北城洲际酒店,总统套房内。
“热……”
白色大床上,一个娇小玲珑的曼妙身躯,穿着薄薄透透的睡衣,一张年轻清丽的小脸酡红如胭脂,哪怕此时身上清凉仿佛无物,一双白嫩小手却仍旧扒拉着领口,薄如蝉翼的睡衣下,优雅的雪白脖颈泛着雾气。
而总统套房外,助理许凡将陆靳行送到门口,恭敬道:“BOSS,陆董事长要你在房间等他,他说要和你谈一些工作上交接的事情。”
许凡用门卡打开总统套房门,陆靳行吩咐许凡离开后,自己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大床上,那一抹年轻的娇躯,落进男人幽邃眼底。
陆靳行勾唇,从轮椅上起身,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竟然如常人一般站立起来,步子沉稳走到大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纤小的女人。
修长手指,捏着那意识不清的小女人下巴,俯下身来,轻轻嗅着她清新的气息,声音低哑略带一丝讥讽:“二叔可真是大手笔,一回国,就把你送到我床上来。那……”
他冰冷的薄唇,贴上她白皙剔透的小耳朵,“我就如他所愿,尝尝你的味道。”
“呜……好热。”
女孩火热身子一接触到男人身上凉凉的触感,如同一个小章鱼缠了上来。
男人冷笑一声,下一秒,将那柔软身子,强行压在身下。
奢华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碾过法国梧桐的树荫,开进陆家别墅。
许凡推着陆靳行进了客厅,二叔陆佑天正在用早餐。
“靳行,你来了。昨晚……睡的还好吗?”
陆佑天别有深意的问。
陆靳行淡笑,“时差还没倒过来,有点失眠。昨晚和朋友聚了聚,太晚了,所以没敢回来,怕惊扰二叔休息。”
陆佑天微微一怔,“这……昨晚你和你朋友在一起?”
那……派去洲际酒店的余笙呢?
余笙一身狼狈的从洲际酒店赶回陆家,她一进门,打断了陆佑天和陆靳行的对话。
陆佑天看了一眼陆靳行,蹙眉仔细盘问余笙:“小笙,昨晚我不是让你去洲际酒店把文件送给你靳行哥哥?你怎么没等到人,也不告诉陆叔一声?”
余笙懵在原地,她翕张着唇瓣,迟疑的看着陆佑天,“陆叔,我、我昨晚……”
坐在轮椅上的陆靳行,淡笑,“余笙该不会是等错人了吧?”
男人锐利如鹰隼的眸子,落在余笙那张稚气未脱的清丽小脸上。
陆佑天心里一惊,这小笙,该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吧?
余笙头痛欲裂,昨晚被灌醉后,稀里糊涂,可恍惚中,她透过亮光看见那男人身材挺拔,步伐沉稳,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双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反观陆靳行……
他坐在轮椅上,听陆叔说,他的双腿,在十二年前的车祸中,早已残废,不可能再站立。
所以……
余笙脑子轰隆一个霹雳,扑、扑错人了!
陆佑天嘴角一沉,说话滴水不漏,“小笙,你莫不是偷偷跑去和同学玩了吧?我让你先办正事呢,你怎么不听话?”
余笙咬了咬小嘴,垂下小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陆叔,对不起。”
“行了,疯了一夜,快上楼洗个澡,下来陪你靳行哥哥吃早餐。”
余笙小声“哦”了一声,如蒙大赦,飞快的跑上了楼。
陆佑天转脸对侄子陆靳行笑道:“这小笙,虽然顽皮些,不过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六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将她托付给我,也算是半个女儿,靳行,你今年也三十了,你觉得小笙这孩子,怎么样?”
陆靳行狭长的黑眸,微微一眯,盯着那落荒而逃的小身影,勾唇道:“还算看得顺眼,不过这孩子,既然二叔这么上心,为什么不直接认她做女儿,弄进陆家的户籍,不是更好?”
“靳行,你该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将小笙弄进陆家户籍,成了我的女儿,这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若是……成为陆家的媳妇,不是更好?”
陆靳行不急不慢的与陆佑天打着太极,“子坤的性格,确实需要定一定,我看余笙和子坤挺合适。”
“哎?你是陆家长子,你这做大哥的还没结婚,子坤结什么婚?何况,你爷爷危在旦夕,他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督促你及早成家的事情,你看,是不是该让他老人家尽早了却这个心事?”
陆靳行眯了眯眸子,良久,才道:“二叔说的是。”
半晌后,余笙洗完澡,一身清爽的从二楼卧室下来。
坐在陆靳行对面,余笙小心翼翼的用着早餐。
陆佑天借口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陆靳行和余笙。
余笙偶尔偷看这对面的男人一眼,吃相优雅斯文,脸色沉冷如同寒冰,他一个抬眸,吓得余笙连忙将窥探的目光收了回来,低头默默扒着碗里的粥。
“看什么?”陆靳行冷冷开口,“你再怎么看,我也不可能变成昨晚要你的男人。”
余笙装傻,低着头一直扒碗里的粥。
陆靳行冷笑一声,眼底浮现嘲弄,“二叔真是费心,可他难道不知道,我这双腿连站立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是要女人。”
余笙被男人这露骨的话,弄的耳根、脸颊烫热一片,她一抬头,便对上陆靳行幽凉的黑眸,“陆大哥,我吃饱了,你慢用!”
余笙连忙起身,身后稳坐在轮椅上的陆靳行,淡淡开腔道:“你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成为陆太太?”
字字句句,带着羞辱。
余笙攥紧了小拳头,咬着唇,一声不吭。
“不过我要提醒你,做陆太太的前提是,必须身子清白。”
余笙回眸,小脸看不出生气的痕迹,唇角挂着清浅的甜笑,“陆大哥,我想你误会了。”
要不是陆叔的吩咐,她才不会去沟引一个毒舌冷若冰山……双腿残疾的男人。
可,若昨晚那个男人不是陆靳行,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