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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个公子…我年纪尚小,不曾沾过酒,若是喝醉可就出了大丑了。”

“会不会喝酒与年纪无关,而是一种生活志趣。”男子唇边笑意渐浓,转而打趣地看着江羡宁,“小兄弟是否担心,我在这里酒面动了什么手脚?你放心,我喜欢的是女人,没有断袖之癖,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不会喝你血的。”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说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像现在这样,与我坐下来举杯对饮了。一个人喝酒,怪无聊的。”

望着男子眉宇间隐而不发的惆怅之色,江羡宁心中暗想,困在这座巨大金笼里的人,即使日日锦衣玉食,也洗不去那如斯寂寞。

“那…既然公子盛情难却,我就陪你喝这一杯吧。”

她心头一软,望着面前的澄净的酒水犹豫片刻,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然而,当清甜飘香的美酒弥漫舌尖,她却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

“哇…真是好酒啊。”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有所不妥,故意做出了被酒呛到而不断咳嗽的样子。

“咳咳,原来这就是酒啊,可真烈啊。”

随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聊了这么些时候,还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如何称呼呢?”

“你就当我是你一个旅途之上萍水相逢的朋友吧。”男子洒然一笑,“所谓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些束缚,不提也罢……”

望着男子温柔和煦的脸庞,和唇边潇洒亲和的笑颜,江羡宁凝目而视,却渐渐开始觉得周围所有的声音变得愈发模糊。

紧接着,面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虽然意识到酒有问题,可还未等她想要挣扎一番,一阵强烈的困意突然如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

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秦宫光祐殿内金碧辉煌,威严肃然,两旁所站之人皆是朝廷重臣,皇亲国戚。

江流朔虽然只是静立于此,可身上那种冰冷孤傲,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气息,让身边之人都难以忽视。

只是,面对众人猜忌怀疑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他孤身而立,面无表情,全然没有半分在意。

随着宦官一声长音响彻大殿,片刻之后,这位在短短十年之内开疆扩土,令边境诸国谈之色变的大秦天子便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他头戴冕冠,身加朝服,居高临下端坐于龙座之上,沉静刚毅的面庞之上,一双锐目不怒而威。

即使才年过而立,但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帝王之气,却仿佛沉淀已久,着实令人敬畏。

秦帝萧承屹,身为先帝庶出的第三子,虽然天资聪颖,有经国之略,却并无继承皇位之命。但因当年助先帝萧琰平定宫中谋反之乱,最终取代原先的废太子而登上了天子之位。

而就在萧承屹继位后不久,大秦边陲诸国和部族势力觊觎他新帝登基,根基未稳,初始几年总是肆扰挑衅,对大秦不失为一个心腹忧患。

萧承屹做事素来雷厉风行,不愿一直隐忍退让,于是不顾多方劝阻出兵交战。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逢两军交战,其敌国首领总是因各种离奇意外而猝然身亡,似乎冥冥之中总是有着一股神秘力量在眷顾大秦。

群龙无首之际,敌国势力很快就在北辰军的强势进攻下节节败退,对大秦俯首称臣,若不肯归降,则被赶尽杀绝,惨遭灭国之灾。

因此,萧承屹自喻为受上天眷顾的“天选之子”,并派出无数能人异士替他寻找梦西国的天造神器——落云珠,意欲江山永固,长生不老。

民间更是传言四起,说他因为有天神庇佑,所以才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在大秦日益强大的铁骑之下,也再无其他敌对势力敢与之抗衡,成为了如今一统四海,名副其实的天下霸主。

但也自萧承屹继位之后,为了独揽大权,大秦开始实行严刑厉法,苛捐杂税。为了彰显国之强盛,帝王之威,更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百姓们虽然明面上任劳任怨,背地里早已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这太平盛世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正在浮动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暗流。

萧承屹眼波流转,视线从阶下的群臣身上一一掠过,继而落在了立在大殿正中的江流朔身上。

而面对帝王有意打量的尖锐目光,江流朔只是容色平静上前地躬身致礼。

对于这个失踪多年,一朝归来的江家次子,群臣间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和质疑之声,更对他这十年杳无音讯的行踪众说纷纭。

可既然他是江盛淮早年就钦定的侯位继承者,此刻又能够站在大殿之上受封侯爵,至少说明秦帝和江太后表面上已经予以认可,自然不敢在明面上多言。

“流朔,你虽离家十年未归,但江家众人既肯定你就是江家二公子,朕自然深信不疑。或许这正是你爹在天有灵,才召你此刻归来拯救危局,望你不要辜负朕和你爹的期许。”

“谢陛下厚爱,臣自当不负陛下和爹所托,重振家门,严惩凶手。”

萧承屹微微颔首,可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细看之下,却又隐隐闪烁着寒光。

待身旁的宦官扬声宣读完诏书,江流朔接过诏书下跪受封。

“恭喜江公子,不对,如今应该改口称呼为侯爷了。”

仪式已成,在一片祝贺声中,随着一个阴柔尖锐的声音从群臣中漫溢而出,一袭腥红的身影率先步出人群。

只见他手执一把黑色长伞,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上,那双邪魅锐利的眸子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之意。

此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号称秦帝左膀右臂的的屠灵司首领——殷迟。

也因为其有惧光之症,因此得秦帝恩典,每每面圣之时都可撑伞遮光,以防旧疾复发。

“江侯爷沉寂十年,重整归来,如今又顺理成章地子承父位,本司实在该带份厚礼,好好恭贺一番才是。”

“殷大人不必客气,大人的厚礼,我已经领教过了。”

江流朔轻抬眉宇,冰封的双眸凝然不动。

“我特地准备的回礼,想必殷大人也已收到。不知道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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