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赵悦靓给温晴天打了几通电话。

温晴天都没有接,她只好改发短信。

赵悦靓:晴天~开开窗吧,我和南南在你家楼下呢。

周一南凑到赵悦靓的身旁,跟着一起看向屏幕,焦急的等着温晴天的回复。

十分钟过去了,温晴天还没回复,而且她还把窗帘拉了,灯关了。

“这死丫头,一定是看到短信了就是不回复!”赵悦靓望着温晴天的卧室,忿忿说道。

周一南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担心问道:“那怎么办现在?”

她看着那已经变暗的房间,好像看到温晴天卧室的窗帘好像被拉开了一些。她悄悄的拉了拉赵悦靓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顺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

赵悦靓看到了那微微敞开的窗帘,看了一眼周一南,然后两人用头点着节拍,一起喊着:“五、四、三、二、一开始!”

两人穿着奇怪的服装,跳着滑稽的舞蹈,一会儿扭扭腰一会儿转个圈……

这个舞是温晴天编排的,那时候有个三人女子团体很火,赵悦靓就提议她们也要组个团体出道,因为周一南肢体不协调温晴天只好编了这个动作简单“弱智”的舞蹈来当她们都团舞。

两分钟的舞蹈结束后,赵悦靓立马跑到她刚刚提来的袋子旁,翻出一张巨大的手幅来,让周一南拉着另一端,举了起来。

手幅上写着:公主殿下,我们错了~

两人举了好一会儿,窗台那还是毫无动静,她们有些灰心了。

“看来,晴天这回是真的真的生气了……”赵悦靓叹了口气,把横幅放了下来。

周一南边收着横幅,眼睛边不停的往窗台瞥着,她还是抱有幻想,希望温晴天能马上气消的。

她们两人把假发套取下,装进袋子里,正准备离开,抬眼的瞬间就看到了从前门走过来的温晴天。

“才这么一会儿就放弃了啊。”温晴天从远处,边说边走了过来。

“没有放弃,我们只是想回去再商量个新计策而已。”赵悦靓惊喜的周一南,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你们刚刚的舞,漏了两个八拍,应该要再转一圈后再跺脚。”温晴天说完便给她们演示了一遍。

她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偷偷笑了笑,然后跟着温晴天跳了起来。

“所以说,没有你我们两个完全不行啊!”赵悦靓借机‘讨好’了把温晴天。

周一南跟着笑着,眼神无意间瞟到了温晴天的脚腕上,面容骤变,凝重了起来,问道:“晴天,你的脚怎么了?”

她现在穿着睡裙,周一南才注意到温晴天脚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像是缝过很多针,伤口初愈合之后的样子。

温晴天立刻停住跳舞的动作,将受伤的脚向后缩了缩,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

赵悦靓顺着周一南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她所说的伤疤:“这是动了韧带手术吧……”语气有些不确定,心里也期待着温晴天的否定回答。

温晴天点了点头,“嗯,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苦笑道,

“一定很疼吧……”周一南看着她脚上那道长伤疤,感觉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温晴天深吸了口气,搭上她们两人的肩膀,“都过去了。”

她引着她们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身旁昏黄的路灯把她们三人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这个到底是怎么弄的?”赵悦靓知道温晴天一定是在强颜欢笑,这个伤,不是简单的扭伤,她还听说过,这种韧带受伤,严重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跳舞。

“从楼梯上摔下来扭到了……”温晴天和她们讲述着,这半个学期以来,她在舞校所遭遇的一切。

温晴天所去的舞校是全南城最好的学校,那里的学生几乎都是从小学就一直上到高中的,她的班里,只有她一个插班生。

对于女生间早已形成的小团体,是很难接纳外人的进入的,而且人难免会有攀比心,对于长相漂亮,舞跳的好的温晴天便充满了敌意。

开学近一个月了,温晴天依旧没能交上一个朋友,在学校住一个月才回一次家的她,放假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到澄南中学去找赵悦靓和周一南。

等了很久,才看到她们从校门走出来,刚要跑上去,便又看到的她们两人和三个男生,有说有笑成群结队的往小吃街走去。

她们脸上挂着的笑容与自己无关,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去介入她们的快乐了。

温晴天离开了。

回舞校后,温晴天调整心态,让自己不被外界所影响,拼尽全力学习着舞蹈,终于被老师选中的作为省级晚会开场独舞的机会。

从那天起她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练功,晚上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室。

就是如往常一样,晚上独自离开练习室的那晚,楼道上不知是谁把玻璃弹珠撒在了楼梯上,让她踩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着地时,左脚卷在了身子下,后脚跟韧带严重撕裂。

她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而且那个人有极大的可能是之前因为她受伤顶替她上场的那位女生。

但是,就算是知道那个人故意让她上不了台的又能怎样,她的脚受伤不能跳舞已经是事实了,唯一支撑她在这个令她窒息的舞校的信念已经没了。

打了石膏在家休息的那一个月,她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看着窗外自由展翅的鸟儿,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落了下来,她再也不能自由的在她梦想的舞台展翅高飞了……

医生说她的脚需要休养半年才能恢复,但后遗症很大,承受不住高强度专业的舞蹈了。

这无疑是给她的舞蹈演员生涯判了死刑。

她的受伤这段时间,都在由保姆照顾,温爸爸和温妈妈的生意出了些状况,整日忙于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这些日子也不能亲力照顾她,安抚她的情绪。

她仅有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也无暇顾及她。

她渴望人理解她,帮她分担些痛苦。

拆石膏后,她以各种理由推延回舞校的时间,整天游荡在街头,和一群社会青年交了朋友,还染上了些不良嗜好。

她说的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可听她说这个故事的人早已泪流两行了。

当周一南找到她的时候,温晴天是高兴的,但又是生气的,她气她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她不出现,等到她已经绝望了,放任自己,变得堕落的时候又出来了!她气她们为什么可以交到朋友后就忘了她,她真的真的很需要她们。

“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周一南带着细小的哭腔,轻声说道。

“说好了!”温晴天抹了抹自己眼角快要溢出来的眼泪,伸出小拇指想要她们一起拉钩。

“说好了!”她们两人勾上她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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