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最近在筹谋,商量着搞大事情,敲定主意打个“宣扬科学、抨击封建迷信”的政治主义大旗,搞个辟谣的短视频,挨个玩笔仙、血腥玛丽的游戏,证明没事,世界上根本没鬼!
我也是哭笑不得。
你这特么的,纹一个辟邪的天师钟馗,然后搞这些,不是有病吗?
简直就是自己拆自己墙角,我估计是她自己想玩,活蹦乱跳,想闹腾吧?
我知道,苗倩倩这种人就是三心两意,估计没玩到一半,就兴致缺缺了,她从来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
二愣子张启明也是厉害。
信这妮子的胡说八道,还给她当了小弟,当然,这小弟是开工资的,一个月两千,不然人家再傻也不干。
其实,前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怪梦:
我站在第二人民医院的楼顶俯瞰风景,吹着冷风,有种强烈的跳楼欲望。于是,我就像是一只挣脱囚笼的自由鸟儿,轻轻一跃就能展翅飞翔…..一根电线搅住了我的脖子,脖颈分离,深深落入地面——
“第二个噩梦。”
我惊醒的瞬间,冷汗淋漓。
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看看是凌晨三点,莫名想起了之前QQ信息上的那一句话:
“它回来找我们了….”
“张顺死了,赵小柳死了,现在轮到肖柔了…那接下去,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当然,也可能是我爷爷说的那样,我们给人纹鬼刺图,沾惹上了一些因果,我不知道这个因果是什么….但是…它来了吗?
我有些不安。
为此,我还专门提了一瓶五粮液和一条玉溪,去拜访了一下之前摆摊算命的赵半仙。
赵半仙看着我的到来也是一呆。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看出我心里难受,然后在算命摊子上拨开了算命签子和卦象,和我在大榕树下对饮,抽着烟。
“肖柔的事情,我听说过了…..”
“咱做阴行的,难免和人命搭上关系,这些年,我碰到太多了,找我算命的,隔天就完蛋的….不是少数,一般我解决不了的,都会给几张凝视的纸符,这点,你也不用自责…..但不管咋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肖柔落在我这里,反而更惨。”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舒坦了一些。
觉得这种鬼刺图的生意,请鬼上身,以后还是少做一些,能不做就不做吧。
聊下去,发现这赵半仙虽然是江湖老油子,是没多大本事,在小区的大榕树下摆地摊算命,但人不差,和小区附近的街坊邻里关系不错,也有自己的良知,人到中年,感慨也多。
他说:“小哥儿,你不同我们这种野路子,有家传的好手艺,我这辈子就在这里窝着了,但你不同,迟早能在阴行里头混出名声。”
“借先生吉言!”
我抱拳,笑着回了一句,觉得他混久了,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他却没有多说,吐着烟说水很深,以后生意做多了,或者做大了,就迟早要和同行接触,这是必须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平静的说:“远的不说,先说现在,我发现小哥你的面相有些不对,面有死兆!小哥,是不是最近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最近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惊了一下。
我觉得赵半仙不至于骗我,许是真看出了什么,并且我自己这边也有那么一些征兆。
“具体我看不出来,但我觉得,似乎之前肖柔身上的脏东西,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估计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之前搞死了肖柔。现在可能是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