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点点头,说道:“公主可是感到困惑?为何那日你明明刺伤了樊乐,他却一点伤口都没留下?我猜,那日下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什么?不是樊乐?”贺龄君闻言吃了一惊。
随即很快明白过来,樊乐是个怕吃苦的人,最注重享乐,他想利用落水这样老旧的伎俩将贺龄君与他捆绑在一起,从而破掉她与护国公府的赐婚,然而他却不想亲自下水。
那么,就只有让替身下水了。
替身替他完成这件事情,樊乐自己什么力气都不用费,便可以抱得美人归。
贺龄君简直要被这样的真相给气笑了。
“这个人还真是……令人不齿!”
苏晏默默的听着,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公主心里有气,但是还请忍一忍,我会想法子让樊乐付出代价的。”
贺龄君看着他,心中不由一动:“你特地进宫来,就是为了劝诫我的?”
“不全是,我主要,是担心公主。”苏晏有些羞赧的道。
他家里人也担忧。
毕竟前日分别的时候,贺龄君喷嚏连天,咳嗽不断,精神也不大好。
“我们认识也不久吧?苏世子如此担忧……”贺龄君看着他,若有所思:“难不成你暗恋我?”
苏晏闻言,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一向儒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紧张。
这公主,也太直接了!
’他放下茶盏,平定一下心神,看着贺龄君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啊,公主天姿国色,微臣心中一直爱慕。”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官方了,贺龄君听了不仅没有感到羞赧,反而想笑。
苏晏也笑了。
两个人笑着,就将这个话题给扯开了。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挺香。”贺龄君嗅了嗅鼻子,忽然道:“苏世子,你过来一些。”
啊?过去?去床边?
苏晏顿时就愣住了。
“你快点。”贺龄君不耐烦的道。
还挺急,苏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上。
刚过去,贺龄君便猛的扯住了他的衣袖,然后放在自己嘴边上轻轻的嗅了起来,一脸严肃。
“公主,我们还没成亲,这不合规矩……吧?”
苏晏人高马大的,被贺龄君扯着衣袖,整个人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说话时,身上的那股香味越来越浓郁,带着一股贺龄君十分熟悉的感觉。
从前在哪里闻过呢?
贺龄君若有所思。
“公主?”苏晏挑眉看她。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暧昧极了。
苏晏站在床前,贺龄君扯着他的衣袖,小翠端着茶壶从外头走进来,一眼看到,顿时便吓的退了出去。
公主与苏世子在做什么?
小丫头一张脸红红的,站在门外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看看,却忍住了。
屋子里,贺龄君嗅了一会儿,到底没想起来,于是便松开了手:“你今日身上为何不是薄荷味?”
“什么?”苏晏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从前的那个荷包呢?怎么没有佩戴?”贺龄君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给你了么?”苏晏看着她。
贺龄君想起来了,那个荷包的确是给了她,但是后来,她被推下水,那个荷包就遗失了。
不对,重点不是荷包!而是香味!
贺龄君抬眸严肃的看着苏晏,幽幽问道:“苏世子,你能闻到你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么?”
苏晏抬起袖子来闻了闻,然后一脸纳闷:“没有味道啊?”
贺龄君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闷闷的说没什么。
苏晏明显能够感觉到她有些不大高兴,可是他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坐了一会儿,他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