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贝蒂得知埃里克在元杳房间里,她本想只身前往阻止,但她一头雌性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一头失控的雄狮。
贝蒂不再犹豫,用光脑呼叫莱克特。
可莱克特他们潜入了海底,不知是信号受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莱克特并没有接通。
贝蒂咬咬牙,为了小雌性的安危,最后不得不冒险跳进了海去寻找莱克特他们。
好在他们蓝焰狮天生会点潜水,不然她这只旱狮,可能就要交代在这片海域上了。
根据光脑的追踪系统,锁定他哥的光脑位置,前后花了二十多分钟,贝蒂这才寻找到莱克特和大卫·珀尔。
贝蒂一看见莱克特和大卫·珀尔,着急地指向元杳的房间,“我哥!我哥在杳杳的房间里!”
在海底里大卫·珀尔捡到埃里克光脑手环的那一刻,便知道他们真的被调虎离山了。
不愧是ss级蓝焰雄狮,失控了,智商竟然还在线。
莱克特和大卫·珀尔得知埃里克·怀恩的所在处勾,两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拽起贝蒂速速上岸。
他们离开了二十多分钟,而这二十多分钟一头失控的雄狮足够干出超乎他们所想象的大事。
莱克特和大卫·珀尔后悔莫及,他们真不该擅自离开元杳的身边,如果元杳真的出什么事,别说帝皇追责,全国唾弃,就连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堡,在推开元杳房间门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雄性激素,让莱克特和大卫·珀尔眉头紧蹙,贝蒂则是双腿发软。
这股雄性激素太浓郁,太疯狂。
完全是雄性对雌性的凌迟!
埃里克·怀恩特么就不是人!
怎么可以对小雌性发出这般恐怖的激素!
然而,等三人看见偌大床铺上相叠的两人,并非埃里克·怀恩和元杳,而是一只布满蓝色鱼鳞的鲛人和小兔子元杳。
三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埃里克·怀恩呢?!
阿努尔卡被房间外的光刺激,下意识不是藏尾,而是将怀里的小雌性裹住,不让外人窥见半分。
莱克特少将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陌生雄鲛竟对他的杳杳做出这种侵略性的动作,简直是对他这头雄虎的挑衅。
他当场暴怒,兽人形态撕裂而开,想冲进去对这头雄鲛一点颜色瞧瞧。
阿努尔卡却轻一眯眼,属于雄性的荷尔蒙全面爆发,耳鳞炸开,支棱而起,鲛尾盘成弧形把小雌性藏入其中,低哑警告:“如果还想看见她,就别进来。”
她,指的自然是元杳。
莱克特少将从不受人威胁,但面对的人质是元杳,他不得不掂量。
莱克特没动,但獠牙龇开,“你敢伤她一个试试!”
阿努尔卡轻笑:“伤害她的永远不是我,而是你们。”
话毕,他把元杳包裹得更加严严实实,属于自己的味道不住覆盖在她身上,顺带提醒莱克特。
“难道你们连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有,正在发育期的雌性发情,怎么可能受得住两头雄性的激素?你们这是想要她的命?”
这倒是提醒了被愤怒充脑的大卫·珀尔,虽然他对这头雄性鲛人万分警惕,但他说得没错。
元杳正处于发育期,现在看情况又处于发情。
更何况她还是最柔弱的草系动物兔子,稍有不慎就可能有危险。
他蹙紧眉头,伸手拦住近乎暴走的莱克特。
“别进去。”
莱克特看了大卫·珀尔一眼,鲛人会不会伤害元杳,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大卫·珀尔一定不会。
但他作为元杳的法务人,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便是元杳未来的雄性。
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他紧紧地盯着鲛人,语气满是雄性对雄性的威压:“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努尔卡:“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知道你,莱克特·丹尼,杳杳的法务人。”
莱克特蹙眉,更加警惕地盯着鲛人。
他不知道星球的非法人员,鲛人是如何得知他是元杳法务人这一消息的。
阿努尔卡并不害怕莱克特的威压,反而轻扯唇,当着莱克特和大卫·珀尔的面,宣誓出自己对元杳的占有权。
“只是杳杳现在依赖的人是我,你们谁也缓解不了她现在的症状。”
“要想她平安无事,你们最好别冲动。”
他话音刚落,被他圈在尾里的小雌性攀附上他的脊背,勾住他的脖颈,热气顺着肌肤一路蔓延到耳廓。
“热……好热……”
处于交配期的雄性,占有欲都极强。
阿努尔卡转身把元杳脑袋兜住摁回怀里,不让别的雄性有一丝丝窥见的机会。
他背对着莱克特和大卫·珀尔,微侧头,露给莱克特和大卫·珀尔的只有一个侧脸,和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深邃眼眸。
阿努尔卡哑声开口:“麻烦,把门关上,谢谢。”
他语气顿了顿,轻勾唇:“还是说,你们想欣赏?”
这话无疑是激怒,但大卫·珀尔和莱克特却不敢贸然向前。
最后还是大卫·珀尔闭了闭眼,伸手握住门把手,把房间门关上。
在关上的那一刻,莱克特和大卫·珀尔清晰听见元杳痛吟的声音。
染得他们耳根酥麻,血液喷张。
莱克特忍不住,上前想去阻止,却被大卫·珀尔拦了下来。
莱克特对大卫·珀尔怒气冲天:“你能够忍得住?那可是杳杳!”
大卫·珀尔狠狠地咬了一口后槽牙:“就因为她是杳杳,所以才必须要忍!”
两人无声对视数秒。
最后,莱克特少将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转身一拳砸在走廊的柱子上。
如腰粗的柱子顷刻间化为断截,滚下二楼,连带着走廊栏杆也被他这一拳全部撕裂。
莱克特怒得脸红脖子粗,背对着大卫·珀尔。
“难道就这么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杳杳吗?!”
大卫·珀尔放在身侧的拳头早已攥紧,口腔中全是他自己咬出来的血腥味,他出口的嗓音又低又沉。
“莱克特少将你别忘了,杳杳是雌性,她未来的雄性可能千千万,如果这一个你都没办法忍,那你不配待在杳杳身边,我劝你趁早离开吧。”
这话刺激到了莱克特,他转过身,眼神如刀:“那你就能确定杳杳是自愿的?而非鲛人所逼?”
大卫·珀尔:“我什么都不能确定,我唯一要确定的只有一个,保护杳杳,让她不受丁点危险。”
其实他的内心跟莱克特一样难受,只是他现在作为元杳的法务人和医师,第一职责是确保元杳的安全状态和生命安危。
在刚刚那样危急的情况下,鲛人面对元杳只有雄性对雌性的占有欲和疼惜,没有想伤害元杳的意思。
况且,正在发育阶段处于发情期的小雌性,会对她最浓郁的那个雄性激素的雄性产生依赖。
如那个鲛人说的一样,现在的元杳只会依赖他。
因为他们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交配阶段,再让别的雄性激素干预,对雌性精神力的分化,会造成不可逆的危险。
大卫·珀尔深呼吸一口气:“他不会伤害杳杳,你放心。”
这是来自雄性对雄性的了解和信任。
大卫·珀尔能感知,那个鲛人或许认识元杳,甚至不亚于他们对元杳的感情。
因为占有欲太强烈,太疯狂,但又极其的温柔,在这样紧迫的境况下,鲛人也没有强迫元杳,反而正确引导小雌性。
克制又隐忍,这不是雄鲛血液里所具备的野蛮狂野。
除了爱,大卫·珀尔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刚这么想完,从门缝之中,传递出元杳更加难耐的痛吟娇呼,其中还夹带着小雌性舒适的喘息声。
紧接着,是小雌性欲求未满的哀求。
“求求,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