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德妃怒道:“彩云!”
彩云连忙跪下,请罪道:“娘娘奴婢冤枉,那日您让奴婢将安神香处理了,奴婢觉得可惜,就自己留着了。”
“后来与您去了几次锦瑟宫,奴婢确实与思芸聊过,也跟她说了这事。可那时奴婢只是以为她与奴婢亲近才说的,奴婢也没有将安神香给她,只是后来它就自己不见了。”
随后叫了胡太医来,胡太医倒是证明了妍德妃所说。
然后,毒粉精油一事又对不上了,思芸咬死了她从彩云那里拿的药粉,涂在了梅树上送去晋妃宫里。
烟菱也是咬死了那精油是思芸给的,妍德妃则一问三不知,反正她丢的确实是安神药。
至于毒粉精油的来处,江郢叫了人去查,估计得有些时日。
不管真相如何,该发落的人也是可以发落了。
涉事的宫女太监全部处死,李贵妃降为嫔,监禁终身。
晋氏贤良,晋为贵妃,赐号纯。
待来日康复与贤妃一同处理后宫事宜。
这个贤妃,是刚刚升上去的陈宁书。
江郢处理完事情就走了,太后也闭门谢客。陈宁书估计这俩人是暗地里独自舔舐伤口去了,毕竟死的是他的儿,她的孙。
江郢还买一赠一失去了一个陪伴良久的高洁贵妃。
江郢和太后伤心的时候,陈宁书体验了一把大权在握的快乐。陈宁书已经摸索出了该怎么办事,她只要把握好方向,然后张张嘴,全交给南珠晓夏简音顺才就好了。
等他们做完了,她过去看上两眼就行。
顶多那个账得自己亲自看。
这日,晋妃醒了,哦不,纯贵妃。
陈宁书一听说就通知了江郢和太后。
太后摆摆手,说她不去了,见了伤心,让陈宁书好好照顾纯贵妃。江郢什么都没说,把人打发了。
没人管,只能陈宁书去看了。
陈宁书去的时候,纯贵妃正在发疯,一看见陈宁书就抓狂了,她又绝望又愤恨的吼道:“怎么是你,太后呢?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陛下和娘娘为你这事正难过呢,所以才叫了我过来瞧你。”
陈宁书很温柔,亲自端起药坐在纯贵妃床边。
“本宫陪贵妃说说话,你们不用候着,人多了贵妃瞧着不舒服。”
思菁警惕的守在一旁,陈宁书见状笑笑,举起药勺,道:“来,喝药吧,喝了病就好了。”
连着啪了两声。
陈宁书挨了纯贵妃一个耳巴子,手里的药碗也被打翻了。
陈宁书还在笑,顺便让南珠和晓夏不要过来。
纯贵妃眼睛都红了,低声吼道:“是不是你?你在笑什么?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陈宁书这一笑吧,就乐得停不下来,她努力真诚道:“这个啊,还真的不是哦。”
纯贵妃看着显然不信,她撕扯着陈宁书,骂道:“你在笑什么?你在笑什么?不是你是谁?你怎么就升了贤妃……他怎么就对你这么好?只有你干干净净,只有你得了好啊!”
陈宁书被晃的脑袋晕,但她不气,也不想反抗,就只是说大实话:“因为毒不是我下的,但我知道是谁下的啊。”
“你知道?”
纯贵妃盯着她,停了手。
陈宁书回答:“也不能说知道吧,就是瞎猜嘛。”
纯贵妃攥着陈宁书的手腕,用力问道:“是谁?”
陈宁书像是感觉不到疼,继续笑:“不告诉你哦,我不能说没证据的事。”
纯贵妃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你帮我查,我不跟你争了,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