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江郢又非要陪着陈宁书看烟火,在院子站了半天才回去歇息,一回到床上陈宁书就沉沉睡去。
……
年节时期全朝休沐,江郢醒的早,侧着身子瞧陈宁书。
看人还跟猪一样睡得死沉死沉毫无知觉。
每逢冬日,或者阴雨连绵的时节,陈宁书就格外嗜睡。
江郢盯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醒,有些不耐烦了,出声咳了两声。
陈宁书没听见。
江郢再咳。
陈宁书眉头一皱,翻身过去一把拽过被子蒙住了脑袋,全程眼睛没睁开过。
江郢:“……”
再招惹下去倒是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反正江郢是睡不住了,轻声下床洗漱去了。
陈宁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才叫了晓夏进来侍奉。梳洗完出去就看见江郢端坐在外间的榻子上,手里翻着一本书,旁边放着点心和茶。
陈宁书第一反应是,他怎么还在?第二反应是,他在看什么?
莫名有些心虚。
事实证明,心虚来的不是没有缘由。
江郢看见人出来了,把书翻到第一页,举起来问陈宁书,道:“这是什么?”
陈宁书想借口的时候心中崩溃:他从哪翻出来的?
“许是上次没清理干净落下的吧。”陈宁书脸上带着疑惑,推测道。
“是吗?”江郢随手翻着书页哗哗响,神色不显,道:“刚好落到了你的妆匣里?”
他到底为什么要去翻人妆匣啊?
陈宁书心里怒骂,面不改色地应下:“或许是吧,妾身有好几个妆匣,也没一一检查过。”
“哦?还刚好是一模一样的书名,刚好还都是下册?”
“是吗?妾也不知道,可能买的时候不小心拿了一样的吧。”
江郢看人死不承认在那狡辩,还怪好笑的。
在陈宁书视角里,江郢沉默的面如玄铁。
“过来吃饭。”
江郢一摆手,旁边端着膳食的宫女快速摆桌,顺便将冷了的点心撤了下去。
陈宁书小心翼翼、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膳。
然后直到江郢走了陈宁书都没等来发落,整个人还有些做梦的不真实感。反应过来赶紧翻开了话本子,再不抓紧看就真的看不到结局了。
大年过完,又见了几波官眷。其间,陈宁书还动用私权,将她母亲也叫进宫里见了面。
按她母亲所说,已经与鸣山书院说好了,十五过后就让陈俭行过去读书,陈宁书一听,表示她对这小子寄予厚望,又送了一堆大儒名作。
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这日。这天早上太阳出来了,到了正午照到地上整个院子又暖又干燥,陈宁书一遇上这种气候就嗓子又干又痒想咳嗽,今日也不例外。
晓夏看陈宁书不舒服,就找苏朔让他瞧瞧,苏朔板着脸给出多喝水的忠告,差点没把晓夏气死。
十五是元宵节,按规矩要一起吃顿饭的,然后放花灯烟火,有兴致了再猜个灯谜。但是宫里吧,妃嫔不多,里面性子属活泼的,压根没有。
要是再有江郢陪同,那场子几乎没有能热起来的可能。
于是陈宁书去太后身边吹风,经过之前那段时间,她与太后也算是熟了一些,至少找乐子这方面她敢开口出馊点子了。
陈宁书跟太后说,不如多叫些宫外的小姐夫人什么的一块玩,刚好把合撷公主也叫进来,陈宁书给太后使眼色。
江盈玉自从婚事吹了,就躲着不进宫了,因为她皇兄和母后急着给她相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