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姬摇了摇头:“她说我可以叫她夜奴,但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字吧。”
夜奴?沈云锋眉头一皱。
唐龙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跪地称呼自己是夜王,而墨镜女自称夜奴,那自己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见沈云锋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陈雪姬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沈云锋回过神,沉声道:“没什么。”
但马上,眼中就有一丝寒光,一闪而过。
随即,他发出了一声冷笑:“呵呵,还真是走哪都能遇上啊。”
陈雪姬楞了楞:“你说什么?”
话音一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雪姬转头望去,只见两个陌生男女,正陪着一个老者,在小区路面上散步。
陈雪姬道:“你认识他们?”
沈云锋道:“那个美女叫江小玉,据说是一个叫焱龙特种队的小队长,那个男的叫周帆,是她的教官。”
其实,那次在小巷里时,沈云锋就察觉到有人跟着了,所以,在处理掉洪帮八大门主以后,他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躲在暗处,看到了江小玉跟周帆,并通过他们的对话,弄清了他们的身份。
可惜,江小玉跟周帆,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至于那个老头,我不认识。”
陈雪姬心中暗暗惊讶,明明沈云锋没有回头,竟也能对身后发生的一切都如此了解。
之前老者一直都在跟人通话,此时挂断电话后,江小玉马上就道:“爷爷,对于当众羞辱海天这件事,唐龙那边是怎么说的?”
沈云锋随即明了,原来,这个老头是江海天的爷爷江兴祖。
那次江兴祖因为身体原因,没能亲自去参加唐龙的寿宴,所以让自己的孙子江海天代为前往。
结果江海天在林晓雪几人的挑唆下,跟沈云锋起了冲突,最后被唐龙当众教训,并赶出了寿宴,可谓颜面尽失。
作为爷爷,自然是不能坐视自己的孙子被人如此羞辱了,刚才江兴祖就是在跟唐龙通话,询问此事。
江兴祖脸色阴沉,缓缓道:“他说他并不是在教训海天,而是在救海天,甚至是在救我们整个江家,若非他当时将海天给轰走,或许,我们江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江小玉秀眉微蹙:“什么意思?”
江兴祖道:“他说海天得罪的那个人,是万不能得罪的,他不能对我透露那人的真实身份,但他却一再强调,即使是我们整个江家,生死也不过在那人的翻掌之间而已。”
江小玉当即怒了:“这不是胡扯吗!我已经跟海天核实过了,那个人是他的高中同学,叫沈云锋,不过就是个洗车的!”
虽然江小玉跟沈云锋有过两次遇见,但却都没机会正式认识,若是江小玉知道,那天她弟弟江海天得罪的沈云锋,就是那个她遇见了两次的人,或许,她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江小玉忿愤道:“唐龙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在糊弄您,或者说是在故意羞辱您,羞辱我们整个江家!”
堂堂江家,竟被唐龙说的连一个洗车的都不如,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江兴祖缓缓道:“想当初我跟唐龙一起闯江湖的时候,两兄弟,一条命,我给他挡过刀,他也替我豁过命,即使后来他出了国,我跟他几十年未见,在我心里,我也依旧拿他当我大哥。
过命的兄弟情,我以为他肯定也跟我一样,不论历经多少岁月,都会血浓于水,但现在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所谓的兄弟情,只有我还记着,他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