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在这花钱按分计的年代,有些人家一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
村民们看花吟的眼神顿时变了,气氛一阵诡异的安静。
崔桂兰双目赤红,那样子仿佛恨不得扑上来把她撕碎一般,奈何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抗议的直摇头。
谢冬生率先忍不住了:“花吟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张口就要五百,你怎么不去抢!”
就连谢景行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花吟似未察觉,轻飘飘的扫她一眼,不理会她的无能狂怒,语气冷淡道:“谢春生先是对我耍流氓,后你们又私闯我家盗窃,打我耳光,对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要求赔偿有问题吗?”
精神赔偿是没有最高限额的,就算花吟要求他们赔一百亿都合法。
当然花吟也做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她要这五百只是将他们这么多年私吞谢景行的钱要一部分回来罢了。
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警察也没想到花吟会改口,偏偏她说的又合情合理,只能配合她点头:“确实如此。”
谢家人一瞬间脸色铁青,愤怒到极点却敢怒不敢言。
最后谢雄狠狠闭了闭眼睛,拍板道:“我答应你。”
像是怕花吟反悔,谢雄立刻回屋拿了五百出来给她,忍耐道:“钱给你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收到花吟的示意,确定她不准备继续追究这件事,警察给崔桂兰几人松开手铐,简单给花吟和谢景行录了笔录,然后就带着谢春生走了。
警察一走,谢雄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反手就扇了谢景行一巴掌。
“啪。”干脆响亮。
半点没收着手劲,可见气到了何种程度,谢景行嘴角顿时渗出一缕血丝。
崔桂兰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不说,还吃了这么大的亏,丢脸丢到全村人面前去了,神色阴狠至极。
这个天杀的!杀了他,必须要杀了他!
崔桂兰心里不停地叫嚣着,眼神里带着阴毒,大叫一声,抄起一旁的木棍就要朝谢景行的脑袋上砸去。
“你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居然敢陷害我儿子,我今天打死你!”
谢景行伤还没好,她这一棍子下去人就彻底废了。
心思可谓阴毒。
而谢雄站在旁边分明注意到了崔桂兰的小心思,却因为刚才的事半点没有阻拦的意思。
花吟都替谢景行心寒,在木棍落下的前一刻她声音里仿佛淬了毒:“你敢动他一下试试?我一定让你全家陪葬!”
话音刚落,抡起的木棍生生停住。
刚刚的事让崔桂兰心有余悸,对花吟生理性的打怵,现在这个女人在她眼里跟魔鬼也没多大区别了。
她气的脸色涨红,握着木棍的手却不敢再前进半分。
她不过是进她家抓了两只鸡,打了她一耳光就差点被抓进去,若是再废了谢景行,谁知道这疯女人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可让她就这么罢手,又不甘心。
双方就这么僵持。
谢雄看着自家婆娘完全被花吟压制,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冲着谢景行怒骂:“畜生!居然帮着外人欺负家人,还把你弟弟抓进监狱,老子怎么养了你怎么个不忠不孝的玩意儿!”
“你给我滚,我老谢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谢景行看着谢雄,早在崔桂兰朝他伤腿抡棍子而谢雄冷眼旁观时,他眼底对谢雄最后一丝孺慕之情也消失殆尽,只剩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