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这话,月清浅半信半疑。

毕竟月清沉是在尚书府里长大的,七岁才被接回宫中,凌遇与月清沉本身就是青梅竹马,这俩人要是没有点别的私情。

自己与凌遇成亲当日,月清沉又怎会跑到宫外喝酒买醉?

就是差一步……

水仙来报的时候,她也很好奇,这月清沉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害得她失信赵启德那厮,导致他现在都不愿听信自己的话了。

一想到这里,月清浅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在夫妻俩人沉默之际,清沉已是换下舞衣回到坐席上。

“没想到啊,皇妹竟是藏得那样深,一舞惊为天人啊。”清沉刚坐下,月清浅便是略带讥讽的开口。

清沉勾了勾唇,抿了一口月季斟上的果酒,笑意不达眼底,“彼此彼此,皇姐的琴也弹得不错。”

月清浅知道她这是嘲讽自己,放下了酒杯,愤恨地瞪着她:“你……”

“皇姐,得空就好好在公主府多练练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别老是把心思放在清沉身上,清沉就谢过皇姐的关注了。可这一份关注,清沉受不起。”

清沉的声音很轻很小,仅是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清浅的心一震,眸底也掠过一抹心虚。

心中猜测着这月清沉说这话的意思……

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她知道了那一夜自己让人给她下药的事情?

不……

不可能的!

这小贱人向来就是胆子小,一点脑子也没有,怎么可能会……

不……不是……

她若是真的胆子小,没有脑子的话,而今怎么又会给自己挖坑?

在自己拉她下水时,又能让她自己出尽风头,全身而退。

这实在是……

不简单!

月清浅将手中杯子的酒一口饮尽,冷眼看向清沉,哼笑道:“皇妹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我为何要将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说这话时不觉得很可笑吗?”

月清浅是当朝皇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她母后当上皇后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清沉不过一个半路进宫的公主,生母还没有任何名分就已经去世了。

其实按道理说,她是不是真的公主都有要另外说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只是……

月清浅有点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是嫡出公主,明明从小父皇就很疼爱自己,只要自己一出现,父皇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的。

可……

不知何时,月清沉进宫之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父皇的目光瞬间就会落在月清沉的身上。

每一次都是……

她知道,父皇很疼爱月清沉,但是月清沉胆子太小,看着又惧怕父皇,面对着父皇时,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这教父皇更是不敢吓着她……

月清浅看得很明白,自己的父皇明明就是很想与月清沉培养父女之情,却又怕吓到她……

这样小心翼翼的父爱,月清浅明了,是与疼爱自己的不一样。

要是月清沉有意要抢夺父皇的宠爱的话,自己是绝对争不过她的。

比如现下……

月清沉今日大胆的表现,还有她对父皇的态度,让她危机感四起。

这小贱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皇姐会这样想,便是最好的。反之……小心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哦。”清沉吃了一粒葡萄,声音淡淡的。

月清浅不以为然地道:“皇妹只要安分,我母后自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人家,到时候也不用皇姐我多关注……”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明。

冉皇后是一国之后,后宫之主,自己的终身大事的确是掌握在她手中。

但是……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月清沉了。

“我想,我不愿意的事情,父皇是绝对不会勉强我的,我的终身大事也不劳皇姐你费心。”

清沉说这话时,声音冷了几分。

月清浅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再接着开口,她想小贱人如此嚣张,不过就是呈一时口舌之快,到时候自己母后给她指婚了,看她还能抗旨不成?

清沉没有说话,刺激月清浅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就没必须继续下去了。

反正,她知道,她接下来也没什么太平日子过的。

不过,当下是要找机会与月清河能单独说上话……

清沉目光流转,落在了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身上。

她只是刚移动眸子,便对上一双如子夜般的黑眸,教她的心顿时如跳漏了一拍。

清沉急忙收回了目光,看着桌上的酒杯,脑海里又是浮现起那凌乱的一夜。

每每一想起那一夜,她浑身便是莫名的变得燥热起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现下她觉得这大殿的空气有点稀薄。

她想偷偷地溜出去,可是父皇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

让自己想偷溜出去都不能。

清沉吃点葡萄又是喝几杯果酒,宴席进行到尾声时,见有王爷先行离开,她才起身与月君旭道出回宫歇息的话。

月君旭二话不说便是准了。

清沉离席,回到明月殿。

卸下沉重的外衣与头饰,坐在妆奁前,看着镜中的少女模样出神。

她与月清河的事情没有解决,到底心里是不安的。

清沉起身,决定要相思去打听一下月清河现下到底在哪里。

可在她刚打开格子木门的瞬间便对上一双冷冽的黑眸。

教她整个人如受到惊吓般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你……”

她错愕,慌乱。身体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抹高大的身躯缓缓地步入自己的寝殿中。

甚至是带上了格子木门,一步步地朝自己逼来。

清沉一步步被逼退,直至被逼到身后撞到妆奁上,发出一阵响声,才拉回她的思绪。

“你怎么……你出去!”即便此人是她的皇兄,一个皇子进入一个公主寝殿,始终是于礼不合。

月清河闻言,俊朗如月的脸庞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底却是一片冰冷。

“出去?皇妹先前的态度可不是这般。”

清沉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扯断,教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

“你可知我们是什么身份,都做过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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