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郎铁是个粗人,可事实上他办事却是非常细心,而且也很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就像现在,他显然是知道了云弈想要做什么,当下就说:“小神医,我看你……”
“打住!”
云弈却是打断了郎铁的话,“别总是小神医小神医的叫我,其实我不小的了。”
“那,我叫你云先生?”
“可以。”
云弈点头,这也是郎铁心思细腻的表现之一,他知道云弈拒绝这“小神医”的称呼却不是在和自己套近乎,在郎铁看来,云弈就是一个身上总是带着几分冷傲气息的家伙,这家伙别说是和自己了,就算是面对钟子牙,也不会去套近乎。
所以,云先生这样带着几分敬意的称呼就比较合适了。
郎铁接着说:“云先生,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自己出手,要不,我帮你去抓那个张文利吧?”
云弈撇嘴,“我不是不喜欢自己出手,只是这样的小角色不配让我出手罢了。”
“……”
郎铁都不敢接话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太能装了,可奈何的是,这样的话在云弈的口中说出来,郎铁竟然觉得这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
郎铁干笑一声,道:“云先生你说得对,这杀鸡焉用牛刀啊!”
“走吧!”
云弈站起来,和郎铁一起往对面的一片类似于城中村的楼房走去,如今这社会上的白领别看平时衣着光鲜,走哪里都光彩照人的,可事实上他们中大多数下班之后都会蜗居在这样杂乱的城中村出租屋中。
出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家里恐怕比狗窝都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作为都市小白领的徐玲也是这类人,身上穿得光鲜,但是这出租屋却是典型的脏乱差,她靠在张文利身边,两人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脑上的三流肥皂剧,百无聊赖之下,徐玲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张文利说:“亲爱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不着急,等风头平息一些再走也不迟,要这时候露面,我们都得完蛋。”张文利安慰着。
徐玲叹息一声,道:“你说有人给了你大笔钱,还让我把工作都辞了,现在我们就这样天天待在这里坐吃山空的也不是办法啊,这多少钱也不够挥霍啊!”
“你不懂。”
张文利嘿嘿一笑,道:“我得到的钱足够我们到三四线小城市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然后盘个铺位做生意,到时候你可就是老板娘了。”
“那到底是多少钱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玲无奈,对于这件事,张文利是一直都守口如瓶,不过纵然如此,心中还是很期待的。
“砰!”
也就在这个时候,出租房的门突然被踢开了,一个大块头走了进来。
这走进来的人自然就是郎铁了,云弈知道郎铁是个粗人,只是没想到他处理事情的方式这么简单直接,不过,这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所以云弈并没有阻止他。
“坏事了。”
看到走进来的郎铁,张文利就知道自己隐藏的地方暴露了,他一骨碌站起来就向窗边跑,可被郎铁拿起一张凳子砸过去,张文利瞬间倒地。
“你,你要做什么?”
徐玲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可郎铁这家伙却显然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上前抓住徐玲的手,一拽,一甩,徐玲摔倒在沙发上,她想要站起来,却被郎铁按住了背后,怎么也站不起来。
“大哥,大哥别杀我,你要劫财的话,我……我男朋友有很多钱,你要劫色的话……我,我可以答应你。”徐玲连忙求饶。
“劫色?”
郎铁顿了顿,然后说道:“你想多了,就你这姿色就不用担心被劫色了,你这样的,五百块都不值。”
“……”
云弈苦笑,郎铁这家伙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啊!
接着,郎铁看向张文利,这时候张文利也算是缓过神来,他正在惊恐地看着郎铁和云弈。
郎铁咧嘴一笑,道:“长得还可以,的确有当小白脸的资本。”
“咳咳~~”
云弈都尴尬了,说到小白脸,他怎么就觉得郎铁好像是在说自己呢?
张文利一脸惊恐地说:“你们是白总派来的?别打我,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的,我,我和白总老婆那件事,其实,其实是有人让我那样做的。”
“谁让你那样做的?”
“那当然是我的老板宁楚儿了。”
“哦?”
云弈皱皱眉,这当然不会是宁楚儿让张文利那样做的了,一则宁楚儿不是那样的人,二则,宁楚儿没有理由那样做,毕竟那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这是实现准备好的一场栽桩嫁祸的戏码。
云弈咧嘴一笑,对张文利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不是白总派来的打手吗?”
“打手?”
云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说:“你看我这样文文静静,帅气非常的人,像是给人当打手的吗?很显然,我和你一样都是小白脸。”
“这……”
张文利蒙了,这是什么意思?
云弈则是继续说道:“我是楚儿的老公,所以也算是小白脸了,只不过我的脸比你白,我勾搭上的是一个大美女,你勾搭的是一个有夫之妇。”
“你,你就是云弈?”
张文利大吃一惊,公司中,谁不知道云弈这个人的存在呢?虽然他没见过云弈,但是云弈是废材的大名却是人尽皆知的。
可就云弈和郎铁冲进来,还有此时他所展现出来的气度气势,这怎么可能是那个被称之为废柴上门女婿的人?
云弈进而问道:“所以,背后是谁指使你的呢?”
“是,是宁楚儿。”张文利咬咬牙,现在,他不想得罪那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云弈无奈,对郎铁说道:“郎铁,你会折磨人的手段吗?”
“这是当然的。”
郎铁冷然说道:“我能将他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出来,然后还不让他死。”
“嘶~~”
张文利深吸一口冷气,他倒是想要硬气一点,可面对这杀神一般的两人,再硬的骨头也要变成软骨头了,何况,他本来就不算是一个硬骨头,于是连忙哭喊着说道:“两位爷饶命啊,这,这是宁家老三宁国华让我这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