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吗?”
见到顾明月的表情,谢京墨很是意外。
“你当初带了五万两现银嫁过来,便是给了一万——咳咳!这两年花销不多,你铺子田地又都有收益,三万两肯定还有的吧?”
顾明月反应过来了,五万两的嫁妆,这问的是柳晓晓啊。
五万两!柳晓晓居然这般有钱,顾明月只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一颗大柠檬,从头到脚往外咕噜噜的冒酸水。
“什么生意这么赚钱,你都打听清楚了?”
顾明月酸溜溜的坐到一旁,喝了一杯茶,茶香甘醇,淡淡的苦涩把口中的酸味压下去一点。
并没有!还是很酸!
“王青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交好那么多年,若不是极稳当的路子,他也不会叫我入股的。
听说是他亲戚搞了艘海船,这海货的利润,你可知道吧?一翻十都是少的!”
谢京墨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顾明月听的一脸认真,时不时点点头。
谢京墨松口气。
“娘子,银票可在钱箱里?我叫瓶儿去拿来。”
“不行!”
开玩笑,这可是柳晓晓大半的身家银子,如果在她手上赔了,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不管谢京墨说什么,顾明月只咬紧牙不松口,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苦口婆心劝了半日,见她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谢京墨恼了。
“晓晓,你怎么这样说不通呢,是不是非要我把王青请来当面同你说,你才肯应下?”
王青是谢京墨的同窗,他家中豪富,族里又有几个做官的,自己也是年少中举,谢京墨对此人,倒还有几分巴结。
脑中闪过一张方脸小眼,鼻子扁大的面孔,顾明月嫌弃的皱眉。
“咦,长的这般磕碜,我见他做什么!”
谢京墨叹口气,忽而又想到了后日的喜礼,若是晓晓受了点伤,无暇顾及这么多,他是不是能借此机会从她库房里把银票给拿出来?
犹豫的看了顾明月一眼,谢京墨点头。
“行,便先不提这事了吧,你再考虑考虑。”
脑子里转了一圈,顾明月发现自己也想不起来柳晓晓到底有多少银子。这姑娘好似个傻的,对银钱竟混不在意。
顾明月眼睛一亮,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我去替她数数钱?
她兴奋的搓搓手,一溜烟的跑到自己闺房中,喊贴身丫鬟翡翠拿钥匙来开库房。
“少夫人,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开库房了,可是要拿什么东西?奴婢去替你拿就行,那地方埋汰的很,可别进去了。”
翡翠支支吾吾的站在一旁,脸上竟有几分紧张。
顾明月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库房没有每日叫人打扫吗?为何还会埋汰?”
“这个——那地方大,东西又贵重,洒扫婆子们粗手粗脚的,奴婢不敢叫她们进去。以往那里头都是珍珠姐姐亲自打扫的,少夫人忘了吗?”
珍珠和翡翠是柳晓晓的陪嫁丫鬟,自幼跟在她身边的。
乍然听见珍珠的名字,顾明月才想起来。珍珠惹了柳晓晓不喜,被她送回娘家去了。
柳晓晓平素面团一般的性子,这辈子唯一一次大发雷霆,还是因为珍珠。珍珠这人管家婆似的,整天啰里八嗦。
自打柳晓晓入了谢府后,更是每天神神叨叨叫她防着谢京墨,还时不时的私下在她面前说谢京墨的坏话。
那次柳晓晓实在忍不下去,和珍珠大吵一架,第二日便让人送了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