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可以。”
儿子找的证人是儿子十岁时我们出租屋的邻居，记忆存储盘里的内容很短，大概内容就是一个打扮有些潦草的女人来小区里寻找杨宁康，她说，她是杨宁康姑家的亲戚。
邻居很热心的将女人带到我家门口，却不想我打开门见到女人的那一刻，我直接将女人一把推了出去。
女人伸出十个手指头紧紧扒着门缝，想要进来，我直接关上门夹住女人的手指，她发出震天动地的尖叫声。
“喂，褚兰，你干嘛？这是你儿子姑家的亲戚，你怎么不欢迎还赶人呢？”
“滚！谁他妈的让你多管闲事了？这不是我儿子家亲戚！”
那女人凄厉的尖叫着，口齿不清的说着，求求我，让我见见杨宁康，却被我一脚踹出了楼门。
邻居被我这暴躁的样子吓到了，悻悻的溜回自己家，嘟囔着：“神经病啊，不让孩子见他爸家的亲戚，泼妇一样……”
儿子再一次信心满满的面向我：“怎么养？褚兰，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阻挡我和爸爸家亲戚来往的恶劣行为呢？”
“哼。”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嘲讽，这一声，直接让儿子破防了。
“你哼什么？褚兰，你就说你有没有罪吧，虽然这位亲戚阿姨看起来并不富裕，但我期待的就是家人之间的温暖，我想和她相认都不行吗？你为什么要阻拦我，还要这样对待她？”
我仍是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儿子。
弹幕有人表达不解：“杜阳坏是坏，但是和人家家里人又没关系啊，褚兰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也有人表示理解：“杜阳那么坏，他家里人能好到哪儿去？我理解褚兰，我和我前夫离婚之后，我也不想让女儿和他家那边的人来往，免得教坏了孩子。”
“因为，她根本不是你什么姑家的亲戚！”
我看着儿子，平淡的道出真相。
男人大概就是这样，会极尽所能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儿子崩溃的挠着头：“笑话！她都说了她是，你凭什么说她不是？好，既然你说她不是，那你来说说，她是谁？”
迟疑再三，我想，从小到大的教育里，我都拼命的捂住儿子的眼睛，让他只能看得见这个世界的真善美，这或许对他来说，不是一种好事。
我迟早会被定罪的，我不能陪他一辈子，我也不能捂住他的眼睛一辈子。
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他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瞬间，儿子惊愕的盯着我，全场的观众也在倒吸一口凉气，一秒，两秒，三秒……几十秒过去了，测谎器始终闪着蓝紫色的灯光，没有一点反应。
我，没有说谎。
29
“不是这样的……不是，绝对不是……”儿子几近癫狂的摇着头，趔趄着向后退，脚步一绊，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抱着头，将自己缩在一起。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隐瞒儿子这么久，如果我早点告诉儿子真相，是不是他就不会这么崩溃？
我低下头，嗫嚅着：“是真的，康康，我不让她见你绝不是因为我自私想要霸占你，而是，你亲生母亲陈静她是个毒虫……我怕……她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弹幕里有了新的声音：“不是？姐？你道哪门子的歉啊？这样的毒虫母亲本来就应该隔绝，要不是你抚养原告，他指不定早就死在毒妈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