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初春的天气,透着丝丝凉意。

村东头的大树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用麻绳被捆绑在树干上,女孩垂着头,两个脏乱不堪的麻花辫从两侧垂下遮着面容,一件单薄的碎花衬衣裹着女子瘦弱的身体,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少女凸起的肚子。

“我老谢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这么个婆娘,这可让我怎么跟死去的景行娘交代!”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坐在地上,一边哭喊着,一边拍着大.腿。

在大树四周,围满了人群,众人目光纷纷聚集在大树下,脸上均是鄙视神情,纷纷指指点点,还有几个老一点的妇女,更是朝着绑在树上的少女吐着口水,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

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少女身上丢着。

一旁的石磨上,蹲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满脸忧郁,手上拿着烟斗静静抽着。

“谢家嫂子,你确定花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景行的种?”

一个男子站在一旁,严肃地问道。

“这还要确定?”

妇女止住了哭声,怒气横生地抬手指向大树下,“你们看看,那肚子可都四个多月了,这都快要显怀了,可我们大家都知道景行去了厂里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来了,这孩子还能是景行的种?”

众人再次看向了树下的少女,目光定格在少女的肚子上。

这别说是已经生过娃的妇女,婆子,就是刚结婚的小媳妇,没嫁人的姑娘,也看得出来,少女那凸起的肚子不正常,这可不就是怀了娃了吗?可谢景行已经多半年没有回过家了。

“哎呦!”

一声很轻很轻的呻.吟声从在大树下响起。

连续做了二十七个小时手术的花吟,此刻觉得她哪哪都疼,尤其是脸,跟被别人打了百十来个巴掌似得,透着一股灼热的刺痛,嘴里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她全身酸麻,僵硬。

睡落枕了?

花吟活动了下脖子,缓缓睁开了眼眸。

温热的太阳,围观的人群,打着补丁的衣衫,讥讽嫌恶的目光,向她丢着小石子的孩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女,七十年代才能见到的石磨,这一切都告诉花吟,眼前的这一切很不正常。

三个问题砸在花吟的脑门!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不等花吟反应过来,一道低沉严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花丫头,我们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不对你做什么,至于谢家还要不要你,那就是你和谢家的事了,村里就不参与了,但是你今天必须说出那个男人是谁,这人我们村留不得。”

“什么?”

花吟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中年男人。

什么爷爷?什么谢家?什么男人?什么乱七八糟?

她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梦!

她哪来的爷爷,她爷爷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死了;谢家,院长倒是姓谢,可和她有什么关系?男人,别搞笑了,她一个整天把手术室当家的人,就算是有个男人,也得当和尚。

花吟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眸。

她一定是太累了,这台心脏移植手术难度巨大,她连续做了二十七个小时,当时她出手术室好像是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记不清来,似乎听到了有人叫喊的声音。

隐隐她似乎还记得,有人按压着她的胸口,而后电流从身体穿过,她身体被高高提起,又重重落下……

看到花吟闭上了眼睛,中年男人面色一沉,以为花吟是故意包庇对方,口气更是严厉了几分。

“花丫头,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姑娘,徐叔心里清楚,徐叔相信你是被人骗了,只要你说出对方来,无论对方是谁,徐叔只是想要给你一个交代,给你爷爷一个交代。”

“也不知道是哪个遭天杀的竟然祸害在我们谢家人头上,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妇女继续哭着喊道。

中年男人看到花吟始终沉默不语,看了眼地上哭闹不停的妇女,最终将目光落在蹲在石磨上的男子身上。

“徐家大哥,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男子沉默了一会,见烟斗里的烟燃尽,拿起烟斗在石磨上磕了两下,沉声道。

“众所周知,花吟嫁到我们谢家,是因为花大爷对景行的救命之恩,我们从未少她吃穿,也从未亏待过她,如今她给景行戴了绿帽子,还怀上了野种,这样的媳妇,我们老谢家要不起!”

她怀孕了?

花吟愣愣地低头看向了自己凸起的小腹。

如果此刻,她还认为她是在做梦,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白痴了,她死了,在做完二十七个小时的心脏移植手术后,猝死在了手术室,而后抢救无效,重生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同名同姓的村姑花吟身上。

以目前众人的反应来看,她大概摸清了前因后果。

她有一位爷爷,救了一个叫谢景行的人,而后她就嫁给了他,可不想,谢景行离家大半年,她却奇迹般地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这……

花吟用力翻找着原主花吟的记忆,可她脑海只有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点点滴滴,对于原主的记忆,一无所知,也就说,别说是众人了,就是她,也不可能说出那个导致花吟怀孕的奸夫到底是谁!

花吟一瞬间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这还不如干干脆脆猝死呢!如今倒是重生了,可原主拍拍屁.股走人了,给她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她如何收拾?

“太不要脸了,她就应该被浸猪笼!”

“就是,浸猪笼都便宜她了,景行可是我们村难得的后生,她竟然这么耐不寂寞,和别人狼狈为奸,就应该放火烧死!”

“放火烧之前,应该先把她肚子里的野种打掉!”

几个妇女七嘴八舌冲着花吟骂道。

“花丫头,如果你再不说出那个奸夫是谁,徐叔也帮不了你了,你既已嫁为人妇,却不守妇道,乃是我们村的耻辱,如今又包庇奸夫,我只能将你赶出村了。”

中年男子看着花吟,严肃地道。

花吟抬头看向了众人,抿了抿唇,正准备开口,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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