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东强壮有力的臂膀将她扯过来护在身后,抬手对着张秋生面颊就是一拳。
张秋生被打出去一米远,吐了口血水,“慕正东你个王八犊子,你婆娘自己跑过来跟俺睡觉你打俺干啥!”
慕正东不说话,跳过去对着张秋生就是一顿狠揍,张秋生非人的嚎叫夹杂着拳头攻击的声音,听的白萌萌耳根子发麻。
不但白萌萌害怕,连看热闹的人都吓傻了,慕正东哪里还是人,简直是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呀。
慕正东扔下还剩半口气的张秋生,步子沉沉的朝着白萌萌走过来。
白萌萌抖得像筛糠,这是暴打完奸夫又要收拾她这个淫妇了,她都冤死了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
白萌萌小腿肚子都在抽筋,心一横,“老公,我是被冤枉的!”
慕正东不说话,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死亡的味道。
张寡妇说起风凉话,“萌萌呀,铁证都摆在这你咋还不承认呢?难道是队长冤枉你不成?”
慕正东身上戾气不受控制的四溢,白萌萌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吓得都快哭了。
白萌萌不敢看他,故作镇定,“这分明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每个人写字笔画都是顺畅的,你们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有停顿。”
张寡妇哭的和泪人一样,“啥停顿不停顿的,俺看就是你想往俺和俺侄子身上泼脏水,那纸条是你亲手交给俺的那还错的了?”
慕正东眸色深沉难辨,他转身回了西厢房,那架势显然不想和她白萌萌扯上一丝关系。
队长挥挥手,“都别吵吵了,把萌丫头一起送到公安局,由公安同志定夺。”
白萌萌心凉了半截,在闭塞保守的年代里进局子就等于蹲监狱,就算最后证明她是清白的,她也能被全村的唾沫星子淹死。
白老三将手中的铁锹一横,“有俺白老三在,俺看谁敢动俺闺女一下!”
李老太怕引火烧身,指着白老三大骂:“白老三你反了不成?队长你把白老三这个祸害也绑去公安局吧,俺们老白家没有这样的人!”
堂屋里传出断喝声,“人不能带走,纸条不是白萌萌写的。”
慕正东声音不大,透着十足的威慑力,几个上前的民兵退了回去。
张寡妇冷笑,“慕正东你都当王八当上瘾了是咋的?小狐狸精偷男人铁证摆在你面前你还护着,怪不得老白家哭着喊着要招婿呢。”
慕正东冷冷开口,“队长,人在一张纸上写字大小是差不多的,而张秋生拿的那张纸上的字大小不一,字体笔画有卡顿,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描摹的。”
张寡妇眼中闪过闪烁,难道她被耍了?
张寡妇硬着头皮道:“庄稼人不像你们知青都是文化人,写大写小常有的事。”
看热闹的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白萌萌的字娟秀工整,应该练过字,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慕正东翻开一个绿皮本子递给队长,“这是白萌萌的日记,有人偷了她的字在纸上又描着写了一遍,就和小孩子描红是一个道理。”
队长接过来仔细看,沉着脸半天不言语。
白萌萌一溜烟躲到了白老三身后,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等着队长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