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琴瑟和范媛媛,在很早以前就暗自勾结了!
怪不得,当年琴瑟出卖她甄宁若时,那件被韩道远轻薄的事设计得那般精妙,环环入扣,让人抓不住一丝把柄!
可如今,事隔两世,经过今日此事,甄宁若才知道,那件关乎她一生的大事,里面还有着范媛媛的影子!
对!也只有范媛媛,才会有手段有计谋,让琴瑟这个奴婢最终不惜出卖主子来获取荣华富贵!
想通这些,甄宁若手握在袖子里,恨得牙关紧咬,耳边却听见母亲在喊她:“宁儿?宁儿?”
甄宁若赶紧敛了思绪,笑脸回应:“是,娘,怎么了?”
应氏慈和地笑了笑,劝道:“遇事先别急,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为这种奴仆,不值当的。才刚陈嬷嬷还夸你如今会处事了,那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甄宁若垂了头,深吸一口气,才淡淡地说道:“娘,想不到,琴瑟居然会这么胆大。这事一定要严惩!
我先前觉得,她懒惰又好打扮,总是不大对劲,便让陈嬷嬷和冯管家派人跟着她的,想等抓了她把柄,才禀报了母亲一并处置了她。
如今看来,真是低估了她,对这种不顾我侯府声誉,胆大到如此地步之人,咱们若是留情,只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再来害人!
还有那个什么郑西坡,依女儿看来,想必他不是什么诚心来交还金银的吧?
他好坏也是个读书人,之前琴瑟说自己是个婢女,又能有多少银两养活他,他心里不会不清楚,却心安理得地吃着软饭,如今一听说是侯府的小姐,他只怕愈发起了贪念才对!
想着侯府定然注重名声,不如拿捏着这把柄,干脆让侯府知道他这个人,日后好靠着侯府爬起来才是真!
这种人,更加不能姑息!
若娘亲真地问女儿的想法,女儿觉得,一定要从严惩治,不能给这种心地败坏之人一丝翻身的机会!”
应氏静静地看着女儿,浅浅地笑了笑,转身又问儿子:“世子,你觉得呢?”
甄英若恭敬地站了起来,正色答道:“回母亲的话,儿子极认同妹妹的想法。
说来惭愧,起先儿子还在想呢,若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名声着想,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琴瑟远远卖了便是了!
可儿子才刚听了妹妹的话,却觉得更有见地。
这般大胆的刁奴,今日能谎称自己是侯府小姐,谁知道她明日到了别处,胡说我们侯府什么样的坏话!
还有那个什么西坡的男人,自己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竟然还敢跑到府上想见父亲,可见他真正所求不小,更不能姑息他!
若是轻易放任了,他日他有了更高功名,更不能处置了去!还不是个隐患?
母亲,儿子也觉得该严惩!”
应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陈嬷嬷:“嬷嬷是我身边老人,你觉得呢?”
陈嬷嬷气得不行,大声说道:“哎呀夫人!老奴都要气死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扇那琴瑟几耳光!您是没看见哟,那包裹里面,可都是小姐的贵重首饰啊!
平日里,主子们对她们的仁慈,倒像全喂了狗!个没良心的东西!幸亏这次小姐机敏,若不然,老奴都觉得没脸见夫人了,都是老奴管得不严啊!夫人,这事定当严惩!”
应氏听完三人的意见,抬了抬手,示意陈嬷嬷冷静,吩咐道:“当然,必须严惩!想不到,世子和小姐都能想到这般深刻,我听了很是欣慰,不过,这里面还有一层大利害,才是要严惩的大原因。世子,你是将来侯府的当家人,务必要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