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阵前,四周寒光缭绕。
“杀,一个不留。”
洛长安一声令下,大燕将士如猛虎下山,与另外三面的将士来了一场瓮中捉鳖。
多日以来被南疆人骚扰的大燕将士,愈杀愈勇。
另一边,留守于营帐里的苏青荷正在默默收拾屋子,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水泼在脸上,苏青荷顿时清醒过来。
双手已经被捆住,吊了起来。
数不尽的刑具,周围陌生的面孔,面前还放着一个炉子,里面的炭火烧得通红。
突如其来的热浪让苏青荷有些许恍惚,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猝不及防从手腕处传来一阵擦伤的疼痛。
“嘶!”
苏青荷倒吸一口气,抬眸望向吊着的手。
麻绳箍着手腕,渗出鲜血。
眼前的人影逐渐靠近,苏青荷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
董良逸手里攥着布满倒刺的鞭子,鞭子上还挂着黏糊糊的皮肉,他正一脸得意往苏青荷走来。
“董良逸,你什么意思,我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你岂敢动我?”
苏青荷撑着力气,冲董良逸质问道。
“皇上迷恋男色,有损一国之君的威严,本将必须把你这个蛊惑君心的罪魁祸首清除掉。”
“呵!”苏青荷冷笑:“皇上都未说什么,你倒是越俎代庖了。”
“本将怀疑,你是南疆派来的奸细,意图迷惑主上。“
“我没有。”
据董良逸亲兵近日来的打探,苏青荷和洛长安同吃同住,想来洛长安十分喜欢这个小太监。
董良逸把苏青荷抓来,就是想将她折磨致死。
他料定,今夜洛长安必定无功而返,到时候,若是洛长安开口寻找苏青荷,就能在同样无功而返的三军面前,劝诫洛长安不要沉迷男色。
若是洛长安因董良逸杀了苏青荷,决定降罪,那么一国之君为一个太监惩罚副将的事情,将会传遍三军。
如此必定动摇军心,南疆想要攻下青县,便指日可待。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定要让你尝尝这暴室刑具的厉害。”
“啊!”
暴室传来苏青荷凄厉的哭喊。
董良逸正一脸兴奋,夹着烙铁烫在苏青荷的左胸处。
苏青荷闻着左胸烤熟了的糊味,疼得险些昏过去。
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角留下细密的汗珠,唇色苍白,面色发青。
她心里直呼:洛长安,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董良逸觉得烙铁触碰到的地方不对劲。
一个太监,怎会有如此柔软的触感。
他神色一僵,忽然想到什么。
洛长安登基十年,从未有过断袖传闻。
如今与一个小太监纠缠不清,形影不离,原来是个女人。
他满脸兴味大声道:“弟兄们,你们今日可有福了。”
董良逸的亲兵面面相觑。
他解释道:“咱们皇上可不是断袖。”
这话一出,周围的亲兵都明白些什么,宛如草原上的饿狼,流露出凶光。
苏青荷害怕得抖如筛糠,自己的性别一下就被识破了。
此刻害怕大于疼痛,胸口的伤都没觉得有多痛了。
很快就有亲兵上手扯掉苏青荷的外衣,露出裹了一圈又一圈的束胸。
千钧一发之时,暴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董良逸,你找死。”
洛长安如天神降临般拯救了几近绝望的苏青荷。
“皇上。”
苏青荷如委屈的小兽,呜呜哭着。
洛长安见苏青荷青丝散乱,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人泼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