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歹徒剁掉师傅的手指头,现在又来剁他的手指头。
常文故意装糊涂,问,“你们要我的手指头做什么?难道有人手指头断了,想用我的手指头接上?”
“哼!你倒是挺会装傻的,我问你,你和石老八是什么关系?”
“哦,我是三年前认识他的,当时他的十根手指头都被人剁了,我看他挺可怜的,就送他去医院,救活了他。”
蒙面女人问:“石老八是不是向你传授了八卦点穴术?”
常文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反问道:“啥叫八卦点穴术?”
蒙面女人恼怒地吼叫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几个,把他的手按到桌子上,全给我剁了!”
一个男人把常文的右手按在桌子上。
常文泪流满面地哀求道:“大姐,我冤呀,我从没听说过八卦什么术,真的,没骗人,那个石老八真不够意思,当初,我救他,就是看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以为他有金银财宝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穷光蛋,临死时,身上连一张百元大钞都没有。”
一个男人吸了吸鼻子,说:“老大,他尿裤子了,怪不得一般骚味呢。”
蒙面女人不屑地说“哼!怪不得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窝囊废,果然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常文也是被逼无奈,他不会打架,对方这么多人,就算拼命也拼不过,只能装傻到底了,这样还有可能躲过一劫。
“好汉,我家里有一万元钱,全都给你们,请饶了我吧。”
蒙面女人问:“今晚,我只剁你的一根手指头,你说,剁那个好呢?”
常文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蒙面女人是想试探他,假若他传承了八卦点穴术,就会保护右手的食指。
“非要剁掉我的一根手指吗?”
“对,你快选择吧。”
常文毫不犹豫地说:“那就剁这根食指吧,它的用处不大。”
蒙面女人命令道:“剁掉他的食指!”
常文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剁掉了食指,八卦点穴术就废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这一刀落下来。
奇怪的是,周围久久没动静,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且,按着他手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常文睁开眼睛一看,屋里竟然空无一人,那些歹徒全都不见人影了。
他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看来我赌对了,那个蒙面女人见我选择了食指,断定我没学过八卦点穴术,于是就放过了我。”
常文赶紧锁上门。
此时,豆沙正在把“常文耍妻妹”的真相告诉父母亲。
丁菲不以为然的说:“闺女,就算窝囊废没这样,你也得跟他离婚,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豆大贵也附和道:“是啊,现在好不容易把他赶出了豆家,绝不能让他再进这个门,闺女,你还是早点下决心,赶紧跟这个窝囊废离婚吧。”
豆沙见父母执意要赶走常文,只好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常文被赶出了豆家,丁菲就格外的高兴。
这天,她一时兴起,在跳扇子舞时,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没想到一下子把腰扭了,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舞友们非常着急,赶忙给豆沙打电话,豆沙接到电话,立即让常文开着轿车来接她,一起赶到了舞场。
丁菲瘫坐在地上,看见常文来了,气急败坏的叫道:“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谁让你来的?快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豆沙不悦的说:“妈,你也知道的,永利公司只有一台轿车,没有奶奶的批示,谁也没权利动那辆车。永利公司在一个偏僻的街巷,办公楼附近又打不到出租车,要不是常文开着车来接我,只怕一个小时后,我也到不了舞场。”
“窝囊废,你一来,我的腰疼得更厉害了。”
丁菲不停的叫唤着,坐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只要一动,她就疼得直咧嘴。
豆沙为难的说:“妈,您一点儿也不能动弹,咋到医院去呀。”
常文说:“妈,让我给您按摩一下,也许会好一点。”
“窝囊废,你离我远一点,我要是让你按摩,那就是找死!”
豆沙劝说道:“妈,您就让常文按摩一下吧,上次,他只按摩了10分钟,您的腰疼就好了。”
丁菲撇撇嘴,说道:“上次不是他按摩好的,是我自愈的。”
常文无奈的说:“那就让救护车送妈到医院去,毕竟可以躺着。”
20分钟后,急救车来了,把丁菲送进了医院。
医生给丁菲扎了针灸,又做了理疗,可是,她的腰疼一点也没有好转。
她住进了医院,7天后,依然躺在床上不能动。
丁菲痛苦的嚎叫着:“我不想活了,还不如痛快的死,闺女,你赶紧给我去买一包老鼠药。”
豆沙见母亲痛不欲生,规劝道:“妈,我看还是让常文来给您按摩一下,要不然,只怕再住一个礼拜医院也好不到哪儿去。”
丁菲皱着眉头说:“咱们已经把常文赶出了豆家,他还能好好的给我治病吗?我真担心他会害我,弄不好让我终身瘫痪,一辈子睡在床上。”
“妈,常文没那么歹毒,他在咱家三年了,难道您还看不出他的心地是善良的。”
“人心难测呀,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常文是个啥人,也许,他是隐藏得很深的一只豺狼虎豹呢。”
“妈,您要是固执己见,那就只好活受罪了。”
豆沙说完,正准备离开医院去上班。
豆大贵开了口:“老婆,我看就叫常文来试试,要不然,你住在医院里,一天就得500块钱的开销,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院呢。”
谁也不愿意和金钱过不去,尤其丁菲是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她点点头,说道:“那就让窝囊废来给我按摩一下吧,闺女,你得提前跟他说清楚,要是故意害我的话,你就跟他离婚!”
豆沙叹了一口气,没说话,打电话喊来了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