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寒江雪不安的舔了舔唇角,神色之间也多了些拘谨:“是,那,多谢王爷了!!”

“行了,没事就下去吧。”

他在寒江雪的面前,总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存在着,银子他可以赏,自然觉得他得了银子之后就该退下去了。

但是听了这话的寒江雪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可见这人是还有事情要同自己说的。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似乎没什么耐心了。

“还有什么事?”

匕首被寒江雪别在腰带里面,只是藏在背后,这男人没有瞧见罢了。

此刻听到他问这话,寒江雪从自己身后的腰间拿下了这匕首,不过还没有等她开口,她只感觉眼前一花,瞧见他腾的一下子从轮椅上面站了起来,而后自己的喉咙就被他的大掌死死的掐住了。

一刹那…

她只以为自己是要断气了。

眼前黑了刹那,她以为自己差点就看到奈何桥了。

这种窒息的感觉像是被人用保温膜糊了你的口鼻一样,毙命感扑面而来。

“敢碰白雾,找死??”

白雾。

是这一柄黑不溜丢匕首的名字。

寒江雪什么都不知情,甚至是连着匕首的名字是什么,如今她今天的这个劫难,怪只怪她眼光太好,一眼就挑中了这一柄价值连城的白雾之匕!

这匕首在莳离心中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这是当年那女子所用之物…

今天的寒江雪在碰到那女子一点点的相关信息之时就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上,这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在以后相处的时光之中,纵他口里说着一万遍的我爱你,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都不敢相信,甚至因为那女子一度陷入了自卑之中。。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

寒江雪难受的要死,被他掐着脖子,脑袋缺氧连着耳朵也不好使了,耳朵里面嗡嗡鸣的厉害,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得太清楚!

他的手上逐渐的用力,眼底藏着恨不能一下子将人给掐死的凶狠。

看着她的眼底承满了痛苦,一张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涨红的厉害,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意。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匕首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说,当初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寒江雪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整个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死了,真是要死了,她挣扎着,指甲掐在他的手腕之上,甚至都掐进了他的皮肉中…

“我,我不…你放…我”

纤细的喉咙被人掐在掌心,她什么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他听明白了她的渴求之意。

他的掌心一个反转,直把寒江雪整个人都带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她整个人的身子在砸去了藤柜之上,直把整个藤柜都砸倒了,上面的琉璃工艺品全部都砸倒了寒江雪的身上去,甚至脖子上面还被碎掉的琉璃碎屑割破了肌肤,鲜红的血瞬间濡湿了寒江雪脖颈处的衣服。

和自己这被摔了之后五脏六腑错位一样的疼痛相比,脖子上面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好像是这一摔,扯动了她体内所有潜藏的病。

“咳咳…咳…咳咳咳。”

因为痛苦而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捂着胸口开始咳嗽,不一会儿就咳出了大口的鲜血来,掌心上面的鲜血触目惊心的多,她定睛瞧的时候鲜血多的正从她的指缝之间渗漏,滴在了那名为白雾的匕首之上。

莳离的眼里依旧藏着怒意,见到她的鲜血滴在了那匕首上面,他眼底的怒意更甚。

他未曾伪装,直接从案桌后面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狼狈不堪,看着她羸弱要死,看着她的鲜血滴在匕首之上…

他蹲了下来。

将她身上的匕首拿过,然后从袖口之间掏出了一条洁白的帕子,将匕首上面的鲜血细致的擦拭干净。

“弄脏了它,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才好?”

听到说要罚,寒江雪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解释性的开口:“我不知道它对你那么重要,如果知道的话,我是不会碰它的..”

其实她一开口,他能够听得出来她气虚的很,好像是已经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他猜她大抵是很后悔自己碰了这白雾的。

因为他方才若是真的再稍稍用点劲的话,她真的就死了。

他看着她的目光森冷悠然,沾了血的手想要轻摸她的脖子,那上面不仅仅是有琉璃划过的伤痕,更有他方才掐她之时造成的红痕,这红痕在她洁白的脖颈上面触目惊心的很。

或许是刚才的窒息感太吓人了。

她在他的手指过来的瞬间吓的一抖,快速的开口:“我真的会死的,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不会再碰你的任何东西了…”

人都是要痛的狠了才会长记性。

这一次他很成功的让她记住了这一点!

甚至都不用他去如何警告她,她便乖觉的说出了他心里的措辞。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处,看着她又怕又惊的模样,心脏处不知为何传来尖锐而又突兀的痛,好像是不知道哪出来了一根针,狠狠的戳在他的心脏处,疼的明显却寻不到伤口…

他将手收了回来,看着她狼藉不堪,眼底承满了痛苦与惧意,他原谅了她敢私自拿白雾的事情。

但是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寒江雪因为这件事情恨上他了。

她第一次觉得这人的性情如此阴晴不定,下手又这么的狠辣无情,来日的自己八成有一天要死在他的手上。

而后来的他啊,花了半生的时光都没有求得这个女人的原谅….

莳离的目光打量着她,看她满身的狼藉,脖子上面的伤痕尤为明显,沙哑着嗓子的开口:“伤的这么重,明天不要回门归宁了,就在府里面养伤。”

他有些独断专行,昨天寒江雪就已经领略到了,今天的他又霸道的改了她的行程与计划。

她满掌的鲜血,丝毫不怕死的同他直视,听到这话只嘲讽的笑:“怎么?害怕别人看到了您在我身上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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