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以为能依靠陈时锦,能摆脱平南郡主和孟香盈,现在想想简直可笑至极。
男人不可靠,可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变强大,才能保护身边所有想要保护的人!
这辈子她会用尽所有手段,就算是豁出自己性命,也不会在选择退缩,息事宁人,她要伤害谋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视线落在羌青的身上,孟云朝沉思了一会,对她道,“羌青,你能帮我办点事吗?”
羌青不算聪明,不会说好听的话讨人喜欢,可她耿直忠诚,如今是孟云朝最信得过的人。
“小姐您说。”羌青立即严肃着一张脸认真等待孟云朝的吩咐。
见她这样,孟云朝忍不住微微笑。
她翻找出自己存的钱盒,拿出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给她。
“你去百里阁,找一个叫做无影的人,让他帮我去相国寺送一封信。”
百里阁是专门替人办事的组织。
这也是上一世为了帮陈时锦对付太子的时候知道的一个组织。
这组织除了不杀人,什么任务都接,什么消息网都卖,只要能出得起价钱。
她就只是让人送一封信,一百两应该也足够了。
顺便让羌青找人备马,她晚一点还要去谢沉归的府邸。
“是小姐!”羌青拿了钱和信就立刻躲着人从后门出府了。
天气炎热,闷燥的让人难受。
孟云朝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孟浔安扇扇子哄他睡觉。
终于,孟浔安睡着了。
孟云朝给孟浔安把脉。
上辈子她自学医术,虽然说不上医术多么高明,不过自己的体寒症医治好了。
如今她想,若是可以将阿弟的痴傻病医治好,她这一生就了无遗憾了。
羌青回来了。
她双眼红红的看着孟云朝。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孟云朝以为羌青没办成事遇到阻拦了,“没关系,要是没办成就算了,我重新想法子。”
“办成了。”
“呃?那你哭什么?”面色一凛,孟云朝沉声问,“是谁欺负你了?”
羌青哽咽的道,“不是我,是小姐你,你,怎么和五王爷退婚了,还,还被谢督主一个太监给污了清白……”
“小姐你太可怜了!怎么会这样。”
羌青是因为孟云朝的遭遇而难过。
明明小姐就要当五王妃,不用过苦日子了,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五王爷不要她,其他人也不会愿意娶小姐了。
哪个女子不知道沾染上谢沉归这个宦官,这辈子除了自尽就没活路了。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羌青连忙抓住孟云朝的手,担心她做傻事。
要不是听到外头别人对孟云朝的非议,她都不知道今天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小姐为什么会打百枝了。
百枝怎可如此陷害小姐,小姐对她比她好多了,她怎如此忘恩负义。
这傻丫头!孟云朝差点被羌青的话逗笑了。
上一世她确实有想要死的念头,可为了娘亲和阿弟,她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但现在她知道,只有自己内心强大,天塌下来也打不倒她。
“我不会寻死,你别担心了。”说着孟云朝将抽屉的化瘀膏拿出来给羌青还有些淤青的脸上抹,“羌青以前都是我不好,误会你了。”
羌青眼泪汪汪,她摇摇头连忙道,“我是奴婢,当初要不是小姐给了我葬父的钱,我父亲恐怕都没有钱买棺材入殓。”
羌青父亲重病,她被卖入丞相府当丫头,后来被人派来照顾孟云朝。
当时她做事也笨手笨脚的,府里的其他小姐公子都嫌弃她,只有孟云朝没有。
而且她父亲死的时候,她躲在府里偷哭,知道她家里没钱给父亲下葬。
孟云朝就将自己攒下的钱,甚至把她唯一值钱的手镯都给了羌青,让她给她父亲体面的下葬。
羌青永远都记得孟云朝的这份恩情。
“帮我照看好浔安。”
“小姐这么晚你还要去哪儿,奴婢陪你吧?”
要是她说去见谢沉归,那羌青会吓死。
毕竟谢沉归名声狼藉。
男的不敢得罪。
女儿怕被他看上。
“不用,我办完事很快就回来。”
孟云朝换上一套素色衣裳,披上黑色的纱帽斗篷上了后门早就等着的马车。
站在谢府大门前。
挂着的两个大灯笼将府邸门前照亮。
孟云朝还是感觉一片的寒意。
纤弱的身子紧绷着,她攥紧的手心微微出了薄汗,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敲响大门。
晚上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她大约有所预料。
她不能怕,也不可以退缩。
守门的小厮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眼神凶狠冷厉问,“你是谁?大半夜敲我们家谢督主的门是想找死吗?”
“是谢督主让我来的。”孟云朝开口,“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小厮撇了一眼孟云朝,眼底充满嘲讽,“我们督主还没回来,你等着吧。”
说完,便直接将门给关上。
虽说谢沉归名声不好,手段残忍,但也有不少人将自己的子女送来讨好他。
小厮见多了这样的女人了,完全不将孟云朝放眼里。
孟云朝连忙掰住门,“真的是谢督主让我来的。”
“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谢督主不在,明天再来!”说着小厮用力的将孟云朝推开,然后将门彻底关上。
孟云朝被这么一推,本来就很轻弱的身体被推得向后趔趄,摔倒在地上。
手掌撑地,掌心都磨破皮。
孟云朝蹙眉从地上起来。
但她没离开,干脆坐在门旁的阶梯上等着。
不管谢沉归是捉弄她,还是想试探她说自己不在府中,她都不能就这样走。
孟云朝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长时间,困倦来袭她脑袋靠在了柱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黑夜里,一辆豪华奢侈的马车朝着谢府而去。
马车内。
锦绣玄衣的男子俊美邪魅,长相比女子还要过分好看!
他半敞衣襟,半露得的胸膛精壮,充满荷尔蒙气息。
戴着佛珠的右手里搂着一个身穿露骨的美人。
风光秀色。
美人柔弱无骨的趴在他的身上,媚眼如丝的凝神着男人,侬软甜腻的调趣,“督主坏,在这样酒都要洒了。”
男人握住她端着酒杯送到他唇边的手,迷离的眼神闪过一丝寒意,他声音低沉惑,“要不是这里施展不开,真要让你现在就知道本督的销魂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