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忠福听到了他的话,一脚踹在了小圈子的屁股上。
小圈子连忙改口,“秦主子,秦主子。”
随即他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道,“师傅,您下手也忒狠了!”
忠福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帽子,斜眼望着小圈子,“祸从口出,下手不狠,你不长记性!”
“你只要记得对上咱们这个秦主子呀,要用心再用心,不然没我们什么好果子。”
小圈子打了一个千,“放心吧,师傅,徒弟我都明白的。”
…………
朝非辞在批奏折的时候,秦简简就坐在他的不远处,那里给她支起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和新鲜的时令水果。
她就在那看着杂书,是难得的放松时光,各种志怪奇闻,引人入胜。
【这个书生当了商家女的上门女婿,临了结的竟然是阴亲,接下去,怕是要死了。】
【啧啧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磨墨的活又归了忠福,他勤快的磨着。
【秦主子伺候陛下的时候都没有我近身伺候的份,现在总算是安心了。】
朝非辞不耐的将一份奏折丢在了桌案的另一旁,啧了一声,“又是弹劾安国公府的。”
“整日惹是生非的给那些言官送把柄!”
秦简简一听安国公府几个字,想起了沈和风的请求,她就凝起了神,仔细听了起来。
忠福搭话,“陛下莫气,安世子行事确实荒唐了些。”
秦简简放下了书,看似随意道,“奴婢最近也有耳闻,听说是安世子和人喝花酒打了起来,还把那人投入了死囚。”
【试一试吧。】
“哦…”朝非辞拿了下一本奏折看了起来,顺着她的话语询问着,“那简简认为该怎么办?”
“安世子虽然不成器,但是安国公却是劳苦功高,忠心耿耿的,罚的过了会寒了他的心的。”
秦简简思忖了一番,“要不把那个死囚放了,略做补偿,再随便关安世子几天禁闭就好了。”
【我可是尽力了,救不成他,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好,那就听简简的。”
次日,一道圣旨从宫内传出,安国公世子被关禁闭一个月,罚抄佛经以静思己过,这个惩罚也只不过是做一个样子罢了,对安世子并没有什么影响,众人感叹着安国公府还是深得圣心。
另一边,沈宇颤颤巍巍的被他父母给扶了出来,正要入夏的太阳很是耀眼,他许久没见阳光,一时之间被刺激的眨了眨眼,但是依旧不忍心阖上目。
他身形消瘦的不成样子,一条腿还废了,要不是依靠在他父母身上,怕是下一秒就要软倒在了地上。
终于!!沈宇内心无声的呐喊着,他终于被放出来了,在牢狱里面的每一天他都仿若在炼狱里一般!牢里的刑官都是被安世子特地吩咐过的,他真是苦不堪言啊!
宣完旨的太监,用手煽了煽鼻子前方,带着肉眼可见的一些嫌弃,明显是沈宇身上的味熏到他了。
这些人就是这般的,在宫里腰弯的再下贱,到了宫外好似就天然高人一等了一样,宫内瞧不起自个,宫外瞧不起旁人。
他的嗓音带着太监特有的尖细阴柔,他斜眼瞧着沈宇,“你呀,可莫要着了相!你能捡回一条命,还是靠着秦主…秦姑姑。”
他说着说着懊恼的将拂尘调转了一个反向,唤秦主子习惯了,一时之间竟然差点带出了口,秦主子是在乾清宫的专称,出了乾清宫秦主子是不让他们这般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