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挽渐渐昏睡过去。
而瞿允洲,打疯了。
箍着人的脑袋使劲儿往墙上撞、地上砸,手指也被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几十个人被他打倒在地,哪个爬起来,他手里的棒球棒就再重重补上一棍。
尤其是那个闫强,他恨不得手撕了他!
棒球棒甚至对准了闫强的脑袋……
巨大的恐慌再次把闫强包裹,他狼狈地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然而此刻,警笛声响起。
彼时,月亮从厚厚的云层下出来,月光照在这个灾难现场。
体魄强悍的男人眉眼暴戾,胸前起伏。
阴冷的嗓音伴着月色,让人筋骨生寒,“你还真该庆幸,苏荆挽打的报警电话救了你一命。”
瞿允洲丢掉棒球棒,小心翼翼把那个娇小的人儿抱起,奔着警笛声响起的地方稳稳跑去。
……
苏荆挽再次醒来时,睁眼见到床边趴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阳光打在他身上,彼时的他,被温暖包裹,沐浴在光里。
大抵是觉得舒服,还蹭了两下,软软的发丝离她很近。
轻轻一吹,毛发随着气流飞到后面。
瞿允洲还在睡,尽管所处的地点充满了他不喜欢的消毒水气味,可是,那股好闻的柑橘柠檬味环绕在鼻尖,让他安睡……
长时间一个动作,苏荆挽觉得身体有点僵。她一动,身边窝睡的小兽就醒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模样,男人没好气道,“好你个苏荆挽,终于醒了。”
妈的他还以为苏荆挽活不了了,再三把医生抓过来询问,结果医生告诉他,她只是睡着了。
也是真能睡,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
“饿。”她开口。
瞿允洲气笑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吃的。
“除了吃就是睡,苏荆挽,你快变成一头猪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说别人是一只猪,要说她是一只小猪!”
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吗?!
“对了,咱们后来怎么脱险的?”苏荆挽想起来一阵后怕。
“那个叫闫强的小混混,他打你了吗?”
睡饱之后,她状态很好,眉眼间止不住担忧。
瞿允洲起身,活动筋骨,拉扯肩颈,“要是指望你,咱们都得死。”
“就凭他……”他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要不是苏荆现在躺在病床上,就他这个脾气,非得好好数落她一番,不但拖后腿,还让他出不完心里这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瞿允洲背过身,眼眸中的意味晦涩不明。
他敛下眸子,不知在做何打算。
瞿允洲没跟她说自己的丰功伟绩,就只是说警察刚好到,那帮小混混被抓个正着。
临走前,给苏荆挽捡回手机,手机屏幕都碎了,连开机都成了问题。
瞿允洲在她睡着时,买了新的。
江城的春天昼夜温差大,苏荆挽怕冷,穿的厚,里三层外三层。
虽然抵扣掉一些杀伤力,但是后背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发挥——她心安理得地喝着瞿允洲买来的鱼汤,心想着,她有时间也得自己琢磨琢磨,这鱼汤味道还不赖。
一口,一口,又一口,鱼刺都卡不到她。
喝的那叫一个爽快。
不一会儿,鱼汤见底。
“弟啊,既然他们没得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找你麻烦,这段时间要不你去我那里住吧!”
“你一个人打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不放心。”
她甚至还停住了干饭的嘴,专心劝他。
男人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