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十个金币的单价,收购肖然的神力药剂,这鸿运药房简直黑得丧心病狂了。
肖然的神力药剂,品质比药房出售的优秀品质还要好。他们从肖然手中收购过去,转手就能卖出三十金币的单价甚至更高。可是,却只肯出十个金币来从肖然手中收购。
至于这伙计说的神力药剂销量不如逢春药剂,这确实是事实,但若说神力药剂不好出手,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就在肖然进来这一会的时间,就新入好几拨客人,其中就有一名冒险者装扮的武者购买了十瓶神力药剂,足足花了三百个金币。
这名伙计将收购价格压得这么低,似乎是吃定肖然了。
“十个金币的单价,我不能接受。一瓶神力药剂,我要二十个金币。”肖然压制丝丝怒火,沙哑的声音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十个金币,我们只能出这么多了。”药房伙计摇头。
药房伙计这句话刚说完,肖然转身便走。
他手中有三十份神力药剂,按照十个金币单价出售,那么最后只能得到三百个金币。相比成本,利润当然也不错,但肖然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价格。
药房伙计见肖然转身离开,也没有阻拦,只是嘴角戏谑的笑了笑。
这时候,一名身穿锦袍的肥胖男子,从内间走了出来。
他是鸿运药房的掌柜,名字叫王大富。此人不是武者,不过颇有些背景,他有一个女儿,是丝木镇镇长的妾侍。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丝木镇,还真没什么人敢动鸿运药房。
“掌柜的,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不过那个人,没有将药剂出售给我们。”药房伙计对王大富恭敬说道。
“呵呵,不着急。”王大富摆摆手:“戴着斗篷,故作神秘而已。等着瞧吧,他会回来的。在丝木镇,我鸿运药房,是他唯一的选择。”
“掌柜英明。”伙计连拍马屁。
肖然离开鸿运药房,便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将药剂换成金币。
在丝木镇,除鸿运药房,就没有第二家药房。也正因为如此,那鸿运药房才敢将收购价压得这么狠。只是,肖然确实不可能接受那样的单价。
“看来,我需要自己开一个药房。”
“只是,开药房需要成本啊!”肖然摸了摸身上仅有的一个金币,有些无奈。
开药房,你起码需要租赁一间商铺。丝木镇的商铺价格虽然不贵,但此时的肖然也租不起。
“对了,在镇子上,我似乎还有一个舅舅。或许,能从他手中借一些金币,实在不行,就让他入股药房。”肖然想到,他有个舅舅,就住在丝木镇,而且也是生意人,手头应该有不少闲钱。
回酒楼,换了身衣服,肖然才按照模糊的记忆,向舅舅的居所摸索过去。
“肖然?你怎么来丝木镇了?”肖然的舅舅,相貌颇为俊朗,看到肖然很热情。
他叫苏云涛,是肖然母亲的弟弟,在丝木镇有一间服装店。说起这个服装店,肖然也帮了不少忙。若不是肖然,苏云涛的服装店很难开得起来。
大约是三年前,苏云涛去绿水城闻家找过肖然,就是为了开这个服装店。当时丝木镇还有一人是苏云涛的竞争者,那人是武者的身份,苏云涛靠自己,根本就争不过。是肖然出面,才让那武者主动退出了竞争。
当时肖然是在闻家,可以借势。寻常武者,还真不敢不将肖然当回事。
“舅舅,我来找你帮个忙的。”肖然笑着说道。
“帮忙?肖然,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都里面说话。”苏云涛将肖然迎进了正堂。
肖然的舅母听说肖然来了,也走出来,满脸笑容与肖然打招呼,还端上了茶水。
“肖然,你说要我帮忙,是有什么事情?”苏云涛问道。
“我想在丝木镇开一间药房,现在还缺少一些资金,所以过来,看看舅舅是否能拆解一些金币给我。”肖然直接道明来意。
“开药方?在丝木镇?”苏云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肖然。
对肖然的能力,苏云涛是有一些了解的。从肖然的父亲和母亲离开后,肖然就一直居住在闻家。有一些传言,肖然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说难听点,就是废物。在闻家,似乎也没什么地位。
现在突然跑来,说要在丝木镇开药房,这确实有些令人意外。
以肖然的能力,能将药房开起来吗?
当然,如果有闻家背后帮忙,自是没任何问题,就是丝木镇的镇长,也不敢动闻家的东西。关键是,闻家若愿意帮忙,那肖然还会缺少启动资金?
瞬息间,苏云涛就想了很多。
“是啊,就在丝木镇。丝木镇这个地方若是开一间药房,生意是不用愁的。丝木镇背靠黑风山脉,出入的冒险者数量极多,他们需要大量的药剂。”肖然点头说。
“肖然,要开药房,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闻家那边,愿意帮忙吗?”苏云涛凝眉问道。
“闻家不可能帮忙了!不瞒舅舅,我已经被闻家赶出来了,现在我是红牙庄园的庄主。”肖然冷笑着摇摇头。
一听肖然这话,苏云涛的脸色顿时变了。
“闻家怎么能这么做!”
“难道,他们忘记当初是怎么答应我姐姐和姐夫的吗?”苏云涛怒斥闻家。
“肖然,那肖家的那些产业呢?你父亲离开之前,将肖家产业都交给闻家打理。现在他们将你赶出来,产业也应该归还的吧?”苏云涛又问道。
肖家的产业,是很惊人的,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呵呵,我只有红牙庄园。不过,其余的产业,我迟早也会拿回来。属于我的,谁都别想拿走。”肖然目光坚决说道。
苏云涛看了看肖然,对肖然这句话,就全当是傻子言论了。那闻家现在既然不归还肖家产业,摆明了就是想自己霸占了。你想夺回,开什么玩笑?你拿什么,夺回那些产业?
苏云涛看向肖然的目光,已经不复先前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