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衅我吗?”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是想干什么?忽而,他一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释放着许许流光,薄唇扬起邪魅笑意,“你以为,激将法对我很有用么。”
故意挑衅,不就是想要意图激怒,从而好离开了他么。
既然跟他结婚了,这辈子就休想在离开,不可能!
“陆逸景跟苏雪即将成婚,你最好断了这个念想,好好待在我身边。”其实,当他知道苏晓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同时也有些伤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苏晓失去了孩子。
从此,她再也没有怀孕的机会。
想必,此时此刻她心里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之所以这般对待自己也是因为心中压抑着诸多情愫吧。
厉铭寒迈步上前,靠近她,柔声道:“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厉铭寒的女人,不用上班,只需要做一个全职太太就好。”
只有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才有机会好好地休息身体,日后说不定还有再孕的机会。
若是她能再次怀孕,至少能弥补了心中对她的愧疚之心。
“我想要的?”苏晓痴痴呓语,“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她反问着。唇角扯出一抹弧度,扬起一抹冷漠笑意,“我想要自由,我想要上班,我想要从事我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是做你厉少的全职太太,一只囚笼里的金丝雀!”
是的,这并不是她所喜欢的生活。
厉铭寒沉默片刻,却松口了。“好,我答应你去工作,做你喜欢的工作。”说完,拿起手机给安子皓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时,厉铭寒一双深沉的眼眸一直盯着苏晓,看的她浑身发憷却也在疑惑厉铭寒到底想要干什么。
须臾,电话接通了。
厉铭寒冷声吩咐道:“苏晓收购华宇报社,然后全权交由苏晓打理。”她既然喜欢做记者,那么他就收购一家报社,让她全权打理,这样以来,既能有效防止她抛头颅露面,还能满足她的心愿。
“厉铭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晓有些动怒,冰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如炬,“你就这么霸道?就这么想要把我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中吗?”她嗤之以鼻,“好,那我还是选择做全职太太吧。”
她想要做的是职业记者,而不是报社的主编,更不需要去管理一个报社。
厉铭寒收购一家报社不就是想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手掌之内么,与其这样,倒不如在家里安心做一只金丝雀。
说完,失望的看了一眼厉铭寒,眼底闪过万千神色,而后绕开他朝着二楼走去,“我累了,去休息了。”
一时之间,厉铭寒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苏晓满意,他自以为已经尽力了,可苏晓对她似乎有所误会。
他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悠然转身,看着已经踏上旋转楼梯的苏晓,忍不住说道:“好,我答应你,让你出去工作。但是,除了记者的职业,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诸多年来,厉铭寒可真的没有对谁如此纵容过。
不,倒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那就是林梦,那个他百般呵护的女孩,一如苏晓这般单纯可爱,让他喜欢不已。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那个女孩永远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中,所以,他才会将所有的情愫都转嫁到苏晓的身上,只为了弥补过去的过失。
若是不然,凭着苏晓盗窃他的绝密文件,也绝不会容许她如此放纵。
走在楼梯台阶上的苏晓步伐一顿,侧目看着大厅里站着的厉铭寒,“好。”既然他说除了做记者之外,做什么都可以,那么还是有适合的工作的。
至少,不管做什么工作,也比在这儿做一只金丝雀要好的多。
上了楼,苏晓走进房间里休息。
直到晚上用餐时,才出来。
这期间,厉铭寒未曾进过她的房间,但她知道,他一直守着叶薇。
“你怎么不去看看叶薇?”
正当苏晓走出房间门时,恰好看见了从叶薇房间里走出来的厉铭寒,他侧目看着她,目光冰冷的问道。
那意思好似再说,你无情的中伤了叶薇,现在就连一点点的愧疚之情都没有吗?
可是,谁能知道她是被算计的呢,就连逸景哥都觉得是她对叶薇下了手。
原来,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是那么的不堪。
“我没错,为什么要看她?”苏晓心里委屈,憋屈至极,忍不住反驳着。
让她去看望叶薇,不可能!
那样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各种阴谋算计,手段令人骇人,却还为她来指责她吗?
说着,苏晓从他跟前擦肩而过,根本不屑于跟叶薇道歉,更不屑厉铭寒的淫威。
“站住!”见她离去,厉铭寒一声呵斥,一把将她抓了回来,“知错就改,我还能原谅你,但你这是什么态度?伤了人一点点的忏悔之心都没有?苏晓,你的心是玄铁做的?”
厉铭寒阅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却唯独没有见过长相如同苏晓这般清纯可人的女人,但做起事情来心狠手辣,杀伐果决,根本就不像一个女子所为。
心里莫名有些沉重,觉得自己好似认错了人。
或许她只是长了一张看似单纯的面孔,实则心狠手辣的女人。
要知道,这两天来,他一直在等着苏晓向叶薇道歉,可她不仅不会道歉,竟然还理直气壮。如此行为着实激怒了厉铭寒。
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可以恃宠而骄,可以任性刁蛮,唯独不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即使,苏晓因为他而流产,折损了一个孩子。
苏晓背对着他站着,讽刺一笑,无奈的扯了扯唇瓣,说道:“是又如何?总之,我是不会向叶薇道歉的。”
“你……”
厉铭寒正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身后走出来一人,声音虚弱温婉,“铭寒哥,没事的,她不道歉也没关系。何况,我只需要一个真心心有愧疚的人道歉。”言外之意无不是在说苏晓,即使苏晓道歉了,也并非真心实意的。
她虚弱的咳了咳,疼的皱起眉心,紧紧地抓住厉铭寒的手臂,“伤了我没事,我就是怕苏晓戾气这么重,跟铭寒哥在一起,会伤了你。我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