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观众集体沉默。
直播间弹幕狂刷‘？？？’。
一曲《黑狗刨坟》，熟悉的唱腔，熟悉的节奏，还有那阴气飘飘的唢呐。
不用赵磊自己介绍。
观众都猜到，这歌绝壁是曹牧出品。
赵磊一首歌唱完，紧跟着出场的是孙腩。
他带来的歌曲是《乌鸦叫魂》。
然后是张结的《阴尸问路》。
三首歌结束，直播间观众终于反应过来。
“卧槽！阴间演唱会是吧？”
“塑料女友都被我捏碎了，不敢听，不敢听！”
“曹大仙，你快收一收神通吧，看了你两档节目，我感觉自己都会点啥了。”
“我是孩子家长，我家孩子怎么能看这种节目？我要举报！”
“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同一时间，数不清的链接出现在各大平台。
百万吃瓜网友涌入直播间。
大型阴间歌唱大赛，看头十足哇。
接下来上场的歌手，又是两首阴气飘飘的歌曲。
满足了网友的特殊审美。
曹牧上台前，现场气氛，还有直播间“？？？”，已经十分热烈。
陈诚端着保温杯，从兜里摸出一大把枸杞，洒进杯中。
现象级年度歌舞类综艺，已经到手。
陈导眉开眼笑，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保温杯凑向嘴边，吸溜一口。
“嘶~”
嘴角烫出个水泡。
节目主持人开始口播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们今晚都乐疯了，这人气，这流量，赚麻了。
金主爸爸们达成共识，只要是曹牧参加的节目，砸钱就完事了。
“曹牧为大家带来的歌曲是‘仙儿’。”
现场观众面露微笑。
正在直播间狂打‘？？？’的观众，手指一抖。
狂戳屏幕‘？？？？？？’
正在后台休息的歌手，一脸懵逼，随即反应过来。
这特么还是个人啦？
我们都是妖魔鬼怪。
你唱‘仙儿’？
曹牧你礼貌么？
夺笋呐！
直播间弹幕狂刷‘学会了’。
“刘波，这波操作，你给几分？”
“卧槽！搞人心态，还得是曹大仙。”
“你给人家写阴间玩意，自己上台唱仙儿，不怕挨揍么？”
“导演，给后台镜头，让我看到休息室歌手的表情。要特写！”
“我是赵磊，我讲两句，曹牧，你特么笋不笋呐！也不怕生孩子没后门？”
曹牧微笑上台，脸上画着浓妆，涂着大红嘴唇。
上身一件大红大绿碎花棉袄，下身网袜加高跟皮靴。
舞台灯光亮起。
其身后乐队同样穿着大花袄，只是没画浓妆。
舞台风格，就很魔幻。
现场观众实在是搞不懂，发生了点啥？
今晚这节目，有点费心脏啊！
你这什么造型啊？
直播间，每条弹幕的问号数量，已经加到9个。
“卧槽！阴间美妆博主？”
“曹大仙在干嘛？由内向外，全在向阴间靠拢，是吧？”
“这节目，越来越有看头喽，期待一手仙儿。”
舞台上，音乐声起。
曹牧抬起话筒，翘起兰花指儿。
‘东边不亮西边亮
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前夜不忙后夜忙
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现场观众一脸懵逼，这歌很难听。
难听的直想捂耳朵。
还是熟悉的唢呐声。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歌特么的越听越上头，好听起来了。
‘劝天劝地劝自己
忘山忘水我忘情人
念天念地念天念知己
劝天劝地劝天劝自己’
此时此刻，问号已经满足不了弹幕需求。
“没十年精神病史，听不了这歌。”
“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歌好听？”
“越听越上头啊！怎么办？”
“摇滚二人转？”
“乡村摇滚是吧？唢呐这一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不是，你们都没说重点啊，一周时间，算上这首仙儿，曹牧创作了六首歌，如果邓梓棋那首也是他写的歌，细思极恐啊！”
“尼玛！没文化标签是装的吧？一周七首歌，一天一首？来！不服的上！”
“创作型~鬼才？”
一首仙儿唱完，现场很安静。
继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坐在前排的乐评人们，激动的打开个人账号，开始拼手速。
可以预见，今夜结束，明天必然是一大波热搜。
这热度，早蹭早火。
输入标题‘曹牧不是在玩票，是在认真做音乐！’
‘音乐，需要态度！’
‘乡土摇滚，不潮？’
‘唢呐继承者，品评曹牧歌曲中的灵魂。’
邓梓棋压轴上场。
她的小脑袋懵懵的，皮裤里的双腿，很潮很湿。
她很紧张，曹大仙把现场气氛，搞的这么热。
自己能接住么？
如果接不住，岂不辜负了曹大仙的‘摸骨之歌’。
主持人念完歌名。
现场观众，露出姨母笑。
《天使》
正在后台休息的歌手，满脑门问号。
一个仙儿，一个天使。
一场比赛下来，就你们两是好人呗？
俺们都是啥瘠薄鬼玩意？
铁肺小天后的唱功，可不是盖的。
七首歌，就这首《天使》没用唢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连曹牧那首歌算上，观众都要被唢呐折磨疯了，差点被送走。
邓梓棋一首歌唱完，观众都跟着落泪了。
真特么好听！
直播间观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歌曲上面了。
“天使和仙儿？信息量很大啊！”
“嗑到了，嗑到了。”
“梓棋这小姑娘不错，我同意这门亲事。”
“曹大仙，你是真笋呐。”
“我就要看后台歌手的表情，不给我看，我就退出直播间，说到做到！”
天朝娱乐公司会议室。
总经理马勇的心，在滴血。
七首歌！
七首歌啊！
不出意外，明天准上热搜。
这么高的热度，给自己家爱豆不香么？
败家，真是败家！
“小红啊，能不能跟曹牧商量一下，有新歌，先让公司审一审？”
红姐眼神幽怨，白了马勇一眼“不能！”
名义上她还是曹牧的经纪人。
实际上，她现在只负责曹牧的衣食住行，比保姆地位高点，但是不多。
短短一个多月，曹牧在公司的地位，已然凌驾于级别之上。
就连掌舵人马勇，也得客客气气的说上一句‘曹老师，能不能商量一下~’。
至于能不能，完全取决于曹牧的心情。
上行下效，公司底层爱豆，见到曹牧，除了崇拜，只剩下敬畏。
就像此刻的他们。
小学生似的挺直腰板，收看天朝一哥的的综艺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