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美人小嘴一呶,粉脸薄怒道:“如若我是他妻子,定当狠打那不安份的小妾一顿,再罚那当夫君的跪三天三夜搓衣板不可。”

慕容澈却笑容一敛“棒打妾室何用?始作俑者还是当丈夫的。”抬头对方四道:“方四!你以妾当妻我不喜欢,贪赃枉法了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更加不喜欢。”

方四急道:“下官知错,下官这就将黑夜温泉送给三……

话没说完,脸色突地变得狰狞,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迅速朝朝慕容澈扑了过去。

一句不喜欢就杀死一个人,面对这么狠绝的人,在生死面前,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一个人?别无他法下方四只能选择同归于尽。

方四的身子只踏出了一步就像被凝胶粘着般凝滞不动,脸上青筋跳动,眼睛外凸,大张的嘴巴里发出嘎嘎的声音。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他身边已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鬼魅般的黑衣人。

慕容澈只顾低头与那位美人轻吟浅笑。待那黑衣人清理好尸体与痕迹后,舫仓内又恢复如常,陪酒的已剩两人。

我看得全身发冷,身边的叶子也颤抖得厉害,我伸出手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手心里,心里很清楚,慕容澈身边那么多高手,恐怕我们要安然离开并不容易。

万没想到他竟是一个随心所欲地杀人的人。错的杀,对的也杀,不忠心的杀,忠心的也杀,只为一时兴起,只为他高不高兴。

连杀三人的他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也没有一贯的笑容,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总是有意无意地含着一丝笑意,很容易让人产生平易近人的错觉。这样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谁料却是一个冷心冷肺的恶魔?想至此,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涩涩的滋味。

他慢慢地,直直地站了起来,好像忘记了身上还吊着一位美人,那美人随着他的起立,“咚!”地一声掉到地上。他好像没看到美人跌倒似的,大步跨过那位刚才还吊在他身上温存软语千娇百媚的美人。

美人骤不及防地被丢到地板上,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脸,惊恐又讶然地望着他颀长的身影,颤声问:“为什么……!”话声才落,一口鲜血自她嘴角喷了出来。

慕容澈顿住身形,看着前面的河水,慢慢地道:“你极香,香得让人忍不住想一嗅再嗅。

美人趴在沾了她血迹的地板上吃力地,凄伤无比地说:“奴家身上涂了香粉,难道也有错?三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容澈转身对她淡然一笑:“涂香粉当然没错,用香粉企图遮盖身上的媚儿刺也没错,错就错在你将它用在我身上。害我一个不小心,将鸠毒放在喂你喝的那杯美酒之中。”

别人或许不知,我是知道媚儿刺的厉害,那是一种意乱情迷的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将心中最隐秘的秘密说出来,过后却不自知。它是探子们刺探时最有力的武器,却因其名贵与难得,使用者不多。

而慕容澈更狠,将致命的鸠毒在你侬我侬、轻言软语中投下,当真料想不到。

那美人脸上痛苦抽搐得瞧不出一点美态,颤抖地想要爬到他脚下,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她抬起一双惊恐万状的双目,哀求道:“救我……”

“要想在我身上探得消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出错的代价就是死亡,你不知道吗?”慕容澈脸上依然淡的好像在说天气那么简单的事。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了这如花姿容,若只单纯色诱求得荣华富贵亦非难事,何必当个探子。”

那美人绝望地哀叫一声,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已再无气息。又有黑衣人迅速闪了出来清理现场。

慕容澈不紧不慢的脚步踏在木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对剩下的两位战战兢兢的人道:“望两位忠诚不渝,不欺不瞒。”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他轻漫一笑:“刚才那些人是怎回事?”

“他们自相残杀而亡。”

“他们遇刺身亡。”

“我们来到时已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慕容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们且喝酒,我到仓外透透气。”转身慢悠悠地踏出了舫仓。

白衣飘飘的他站在甲板上,风扬起了衣襟与脑后的卷发随意地荡出优美的弧度,添了几分出尘的味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个如画般飘逸的人就在刚才残忍无情地杀害了四个人?

他站的位置与我们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他走出甲板上真的只是想透透气吗?

只见他抬头看着风景,狭长的眼睛扫过天际,扫过山丘,扫过浅滩……唯独却没有扫过我们藏身之处。

他发现了我们?还是没有发现?打算放过我们?还是要将我们像刚才那些人一样打杀了事

叶子全身颤抖得厉害,她猛地转身想走。我反手紧紧地拉住她。现在绝不能走,走了只能死的更快。我们相握的手掌寒凉似冰,而比手掌更凉的是叶子绝望的眼神,我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澈还在悠哉游哉地看风景,就在我以为他毫无所觉时,他却突地粲然一笑:“戏已完毕,呆在石头后面的人应该出来了吧?”

像被巨石砸中,头脑一片空白,听得叶子尖叫一声,转身想逃。我紧紧地,吃力地拉住她。

咬了咬嘴唇让痛感使自己冷静一些。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有存活的希望。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迅速往我们藏身的巨石窜来,是来杀我们的暗卫吗?

我长吸了口气,决定不再躲藏,站起拖着半瘫软的叶子走出巨石,高声道:“三殿下,可记得施颜吗?”

慕容折一直淡然无波的脸上倏地变了变:“颜儿!”

他长袖轻挥,那戴面具的黑衣人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嗖“地一声消失在我们面前,仿佛黑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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