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顿时哭笑不得。
“面包厂的太子？”
“那我这个太子可真是亡国太子了。”
“没有哪个太子比我更惨了。”
张凡苦笑不已。
实际上苏琳琳说的话也没错，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私有制产业。
私有制公司或者企业就如同国家一样，治理不好就容易出问题。
国难当头，他这个所谓的面包厂大太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苏琳琳顿时莞尔，俏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
“那你这个太子这么做倒是没有让人很意外。”
“这么说你有把握收到这批人？”苏琳琳有些疑惑。
经历了金融风暴之后，大批的投资企业崩溃。
国企职工的下岗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私企更惨，辞退的工人每天都闹，但是又没办法给他们工作。
私企本身也没有多少流动资金，就算是想给，恐怕在国家出台相关政策之前也暂时给不了。
所以她对张凡这么有把握多少有些怀疑。
闻言，张凡微微摇头。
“不是有把握，而是必须接受一批人。”
“没有资金，让工厂起死回生都是空谈。”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都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筹措资金。”
张凡心中轻叹，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极其困难的。
想要在市场的浪潮中不被打倒，就要有更狠辣，更顽强的决心。
听到张凡的话，苏琳琳俏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片刻后，她忽然道：“你去哪个公司？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我也在这栋楼工作，对立面的几个公司都稍微熟悉一些。”
张凡却摇摇头。
平静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就好，况且你也有工作，不能打扰你。”
苏琳琳还想说话，却被张凡挥挥手打断。
“好了，就先这样，谢谢你刚才的指点，再见。”
张凡转身走上车，启动车子开到了办公楼下。
这个年代发展还没有那么快，所以这商业区的办公楼地带也比不上前世的写字楼。
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
张凡手中夹着皮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办公楼。
这个时候，不少人都已经下班。
楼内冷冷清清，张凡坐着电梯，直接按了五楼。
五楼是一家专门做食品代理的公司，面包只是其中的一种。
电梯刚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就走过来。
“我们公司不让推销，快走快走！”保安一脸的横气，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看的张凡一愣。
都说狗眼看人低，可他穿的是正经的西装，夹的皮包也是近千块的PULADA。
怎么就看着像推销的了？
“我找你们卢总！”张凡淡淡道。
保安的语气则直接被他无视，沉浮商海几十年，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保安置气。
保安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一声，讥笑道：“还找我们卢总？”
“你算哪根葱？”
“推销东西就推销东西，成天找这些理由，糊弄谁呢？”
“你这样的我可见多了，赶紧滚蛋！”保安不耐烦的挥挥手，如同撵狗。
张凡眼神微眯，沉声道：
“怎么？卢德斌没有教你怎么对待客户么？”
“他卢德斌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说到这里，张凡脸上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
保安顿时一愣。
下一刻他就慌张起来。
老板说过不让推销的人进来，在他的印象里，基本都是像张凡这种年轻人才会穿着西装到处推销各种东西。
那些老板往往都是三十岁以上的。
所以下意识的也就把张凡当成了推销员。
可张凡的话却让他慌张起来。
如果张凡真是客户的话，因为他今天的态度而不合作，导致公司损失。
他不仅干不成这个工作，甚至还有可能被卢德斌报复。
“老……老板，我口误，不知道您是来谈生意的。”
“您大人有大量，我这个工作不容易，养活一家老小，我……”保安可怜兮兮的开口。
他深知这些老板的脾气，这个时候就是低头认错再加上卖可怜。
这些老板碍于面子也不会找他麻烦。
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张凡哼了一声，没有跟他计较。
“开门！”张凡淡淡开口。
保安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打开门，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他可不想再惹怒张凡。
……
办公室内。
“老子上哪给他们找工作？”
“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他们再闹事！”
砰！
挂了电话。
卢德斌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的工厂辞退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每天闹事，可现在家家都紧张，谁会接收这些人？
就算是花钱送人，也几乎没有人肯收。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卢总，幸会！”
张凡推开门，旁若无人的坐在椅子上。
“成林面包厂，张凡。”张凡直接自报家门。
本来他就是来要钱的，自然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闻言，卢德斌一愣：“你是之前打电话的那个？”
打量了一下张凡，他脸上顿时露出不屑。
“成林面包厂是吧？张成林的厂子？”
“就你们面包厂还想收工人？”
“一个快要倒闭的面包厂要收工人，你开什么玩笑？”
“小子，你不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
卢德斌哼了一声，神色透着鄙夷。
这些天有不少人都来找他，可调查过后就发现对方厂子要么是快倒闭的，要么就是骗钱的。
花钱送人简单，但是如果那些工人过去之后发现工作不了多长时间或者是怎么样。
到时候回过来找他，反而会有更大的麻烦。
闻言，张凡微微摇头，平静道：“面包厂倒闭不倒闭，影响不到卢总。”
“卢总只不过是要送出烫手山芋。”
“而我，正好符合。”
“卢总如果不急的话，我也无所谓。”
张凡微微一笑。
卢德斌比他更想送出这批人，但同时也担心面包厂的不稳定。
而自己虽然没有办法证明面包厂可以稳定。
但可以让卢德斌有压力。
果然，听到张凡的话，卢德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怎么保证这些工人不会回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