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快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只有一面之缘的路瑶？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他喜欢谁都好，跟我无关。
我驱车回家，谢嘉尔正蹲在大门口，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大门识别出我的车牌后缓缓打开，谢嘉尔猛地站起，小跑着到驾驶窗旁，用手轻轻扣着车窗。
我不耐地摇下车窗：“谢嘉尔，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我这么对你呼来喝去，你都不会退却的吗？”
“你看上我的钱了？那我给你介绍更有钱的富婆怎么样？”
大概没想到我的态度如此恶劣，他被骂得一脸懵，但说到富婆的时候嘴角有一瞬间的上翘，只是很快被他摆平。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天：“宝宝，我对宝宝的爱天地可鉴，我对天发誓，我爱的是你的人！就算宝宝今天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我也爱你！”
看着他认真起誓的模样，如果不是我前世被他杀死，还真有可能被他迷惑。
前世大学期间，我还是路瑶的时候，谢嘉尔对我穷追猛打。
告白那天，他在我宿舍楼下摆了一个爱心花圈，周围还围了一圈心形蜡烛。
他手捧红玫瑰，深情款款地向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的我告白：“瑶瑶，人生不过七十，除去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就只剩下五十。这五十年，还要除去一半漫漫黑夜，便只剩二十五载，仔细想想，这二十五载，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就只剩下十六七年。”
“这剩下的短暂的十六七年，我想跟你一起度过。瑶瑶，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当时感动地稀里哗啦，如今想来，这只是他高超的演技，并没有多少真心。
§§§ 第十四章
我没有给谢嘉尔他想要的理由。
作为虞鱼，我根本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和他在一起，或者甩了他，都只是看我心情而已。
之所以留在身边，无非是他还有点用。
三日后，警察查不到谢嘉尔杀我的证据，以路瑶意外死亡结案。
我恨得牙痒痒。
我也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查谢嘉尔，去查路瑶，甚至，我还借用了方快兄弟的关系，但一无所获。
就好像，我真的是自杀的。
但我明明，明明记得是谢嘉尔杀了我！
可我想不起来，我逼着自己去回忆，去完善记忆。
头痛到在地上打滚，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真的不关谢嘉尔的事？
是我不小心失足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可越秀山我不是第一次去了，我爱爬山，但我有恐高症，悬崖边，我是决计不会去的。
而且谢嘉尔的态度太奇怪了，我们在一起八年，再怎么样，我死了他也不至于如此冷漠，但他那个恨不得完全撇开关系的样子，也充满了猫腻。
就好像，很心虚，生怕别人知道什么，如果单单是为了避嫌，不至于如此。
那只有一种答案，我的死，跟谢嘉尔脱不开关系！
从监控上看，我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越秀山。
按法医的推断，我是从悬崖跌落而亡。
我决定顺着这条线重游越秀山，说不定，可以回忆起什么。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独自出门去了越秀山。
山脚已经有老人陆陆续续搬着设备，准备跳广场舞，或者是舞剑了。
我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越往上，我的头就越疼。
但相应的，记忆也更清晰。
我仿佛感受到了我死前爬山时的心情，有痛、也有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