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阁下还不现身吗?”幽幽的声音从马车传来,凉如一阵清风。沈婉儿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内的人说的是自己,随即一个不大不小的什么暗器从马车直飞而来刚刚好砸在沈婉额头,她像一只被箭射中的乌鸦,还没来得及扑通几下便以一个四脚八叉的方式从树上掉下来。

同时那个“暗器”也掉落了下来,竟然是一个白色绸缎的钱袋,上用银色丝线绣着些许浅淡到看不清是个什么图案的花纹。

她觉得若是真被钱砸死,那绝对是成了旷世奇说,一口气压在胸口摔得差点没提上来,从树上摔下来时树枝勾掉了头上束发的发簪,抬头只听得头上用剑指着自己的人说道:“主子,是个女人!”

想来车内的人也是一惊,半晌,清瘦修长的手指轻佻起一半素色碧水纹车帘朝这边瞟了一眼轻声道:“处理掉,此去北齐不宜生事。”

此话一出,那人剑锋一转便向这边刺来,沈婉来不及想掏出腰间之前去宫里接平乐的令牌往出一亮。

绷紧的神经弹出一句:“等等,我是北齐公主!你们既要去北齐……便不必杀我了吧!

保命要紧。

既然他们是要去北齐想来也不至于在这里动手杀北齐公主吧!公主身份总该还是得有点利用价值的。

果然话一出,黑衣人便收住剑指着沈婉的脖子道:“敢耍花样死路一条!”说着便一手便扯过手中的令牌,脚下生风的跑到到马车旁递了进去。

沈婉顺着那人望过去,帘子被掀开一半,月光只照在里面那人半张脸上,看不真切面容。

隐约间只见得一个金冠束发素色白衣的男子,端坐在内借着月光打量着手中的令牌,偏首对马车旁站立的侍从低声呢喃了几句,便放下帘子。

月黑风高,杀手锏也使出来了,就算是被杀死在这也没辙了。

沈婉儿认命似的躺在地上,一呼一吸间闻着那甜腻腻的妖艳的百花散散发出的花香味,心跳由急到缓似是懒得跳动了。想着前半生什么也没干就要这样死去,刚刚还在替马车内的人惋惜,现在却是成了人家刀下俎,替自己惋惜。

等了半天也再没等来那利索的一刀,沈婉正欲开口,一个人走了过来从衣服上撕下一长条黑布条,“莫非要勒死我!”

沈婉儿正这么想着,那人便过来揪起她的头发将布条套在眼部,脑后打了个紧紧的结,随即一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拽着一条胳膊似是拖到了马车旁,威胁道:“想活命就闭嘴!”

莫名其妙!不是一直闭着呢吗?

身体腾空被人哐的一声推进了马车里。沈婉很识相的立刻摆了一个防御的坐姿,她知道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愣了半天也没敢出声,想到刚刚那声冷冷的:“外理掉!”背眷直发毛,只得乖乖的一声不吭。

马车一路向北驰去,窗帘随着马车的显动时不时跳跃起来,透进零零散散的冷白色目光,马车内的男子剑眉星目,挺品薄唇,一身白色束腰长衫正襟危坐,乌黑发亮的眼瞳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落魄“公主”。

许是对方看出令牌的直实性,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诺大的马车坐着两个人没有一个出声的不免有些尴尬.

他们两个人静默的坐在那里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似是进了城马车晃动的没那么厉害了。想来是到了客栈,这邺城虽不如京城纸醉金迷,到底也在北齐境内到也是一片繁荣景象,马车外人来人往的声音到让沈婉儿安心了不少。可她似乎听见马车里一声轻微的叹息。

想来外面定是有四处潜伏的暗探,车内男子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让随从下去打点好了之后,才缓缓下车。想了想又返回到车内,将一件素色水貂毛领的披风披在沈婉儿身上,虽蒙着眼睛也能想到现在的自己的形象大概,发丝凌乱,外衣撕裂还印着血迹,尽是狼狈模样。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一个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客栈房间内,房间布置简单却宽敞明亮,应该是一间上房。刚准备揉揉脖子就发现自己手腕上被拴上了一个锁链锁在床头。扯了半天纹丝不动。

正在此时进来一个束发身着黑衫的男子,一手握剑大步向床榻走来。吓得沈婉儿下意识向后挪了挪道:“你干嘛?”

只见那人身鞠一躬说道:“姑娘勿怕,我等只是押镖之人,可北齐之地人多耳杂,暂借姑娘身份一用,等我们安全出境定将姑娘安全送回,还请姑娘勿要声张。”语罢一个杀气并无却足够狠辣的眼神甩了过来,看的沈婉儿一阵心里发毛,想到昨晚他们杀人如麻,虽然杀的是坏人,也叫人心惊,哪还敢不照做。

之后便叫了一名婢女进来,转头对她说道:“姑娘若是有事吩咐她便可。”

期间沈婉儿不知道公主与霁月她们回去没,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一直在找她。说实话以霁月和雨辰的侦查能力和功夫居然没在这邺城内找到自己,看来他们这位“主子”挺有能耐。

如今这种情形之下,她已然没了之前那些自暴自弃的想法,该吃吃该喝喝,不自怜,不自艾。

直到第二日晚,马车才在稍静一点的地方停下,婉儿依然被蒙着眼睛,“嗯!不走了?”对面人仍是如空气一般没有应答。

正想着这才走了没多久怎么就要停下,按说没到出境的时候啊!莫非是那人要小解。

思绪乱飞的婉儿被拉出来拦腰趴放在一匹马上,又跑了一阵,马跑的极快,自边的风呼呼地吹着,刮着脸生疼。正在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时,“唰”的一下丢在地上,虽然撤回了大半力道但是也摔的是眼冒金星。

客栈内那位白衣公子端坐于桌前,手中拿起一青花白瓷茶盏细细品尝,片刻后,一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低头负手道:“主子人已经送回去了!”

“嗯。”白衣公子道。

“这是刚刚去白老那拿的东西让我交与你,日后用这层身份即可。”说着递出一沓东西。

“院长大人既命我来北齐接任谍网头目,自此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你目先将这份拟旨送去墨香楼交干那人。”说罢将交接密旨交给黑衣人,半晌,继续说道:“我会挑合适的时机与她见面。”

皓月当空,黑衣人从窗户一跃而出,不待话音落下已经消失在夜空。

沈婉儿是被吵醒的,睁开眼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见她醒来身边的丫髻先是一惊连忙风火的跑出去通报,不一会儿房间太医便来了,公主也是喜极而泣过来站在旁边。

太医把脉一番从饮食到上药仔仔细细嘱咐一番才离去。平了唯恐她醒不过来吓得面色一直都是苍白的,现下上前侧身坐在她身侧:“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回不来了,要不是黄桃去客栈通报我跟霁月都打算折回去找你了。”

沈婉儿随口应道:“这不是回来了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平乐的手睁大眼睛道:“千万不敢让我哥知道,不然我再也别想出府了。”

平乐帮她拢了拢被角:“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你就安心 待在宫里,我已经跟皇兄请示过了,让他跟沈大人说你要在宫里小住陪我学习北凉礼仪。”

想到这平乐猛的起身道:“黄桃说你是被一个骑马的人蒙住眼睛,绑住手脚扔在宫门口的,你知道是谁吗?”“不知道,但是能送我回来,想来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看来公主名号挺好使的。”沈婉儿说。平乐听到这倒是松了口气。

两人年纪相仿,平乐从小在宫中并无玩伴,兄长们都大她许多忙干争权夺利,太后并非她生母更是疏干照料,唯一的亲兄长更是不喜与她亲近,能玩得来的唯有沈家小姐,时常进宫与她作伴。

小半月过去了,她在公主这整天躺在床上被丫鬟伺候的犹如婴孩,百无聊赖之际也只能翻翻案几上的画本子。

次日一早雾月端着盆子服侍她洗完脸又拿手巾帮她擦干手,才眉色微皱的说:“大人前几天派人来问什么时候回去?我跟公主插科打诨过去了,明天宫里有庆典,是怕是拦不住了!小姐我们要作何打算?”

“没事,现在我已经能活动了,就是得想法子遮一遮这百花散的气味,虽说是已过半月却还是总能闻到那甜腻花味。“婉儿!放心吧!我刚刚让玉晨采了好些薄荷你晚上沐浴撒进去总能遮住的,太医说你伤口未痊愈不可使用强效散毒药,明天若是沈大人催的急了我送你回去。”

她去御花园凉亭见沈重时庆典已结束,沈重身着官服负手而立见她过去冷脸道:“兄长如今是管不了你了是吧!毫无规矩!再过两年就该嫁人了还如此不知礼数天天往外跑的不着家。”

沈婉儿自小就这么一个哥哥,父母早逝由哥哥亲手带大,可惜这哥哥疼她倒是真疼吃穿用度一应好的供着她,就是每每不苟言笑说话总是老气横秋三分训诫。

沈婉儿不知如何解释,难道告诉他自己中了一刀还没好利索!只得若无其事的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道:“哥哥,我已经这么大了做事有分寸的,下个月太后生辰平乐让我陪她给太后挑选贺礼,我过几天就回府,哥哥安心吧啊!”

见沈重不语她连忙起身将哥哥拉下同坐,又讨好的捏一块糕点送到哥哥嘴边晃了半天见他接下,才松了一口气略带调侃的说道:“哥哥也别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这妹妹和闺女到底还是有区别的,你啊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云檀姐姐都在府上住了这么些时日了,哥哥怎么还没动静!所以哥哥就先好好管管自己可好?”

沈重闻宫起身神子一用道:“不成体统!”说罢便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早些回府,别让我找人绑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哥哥总是如此不苟言笑,对外人总是笑嘻嘻,到了她这里就总是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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