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又观察了一天,温幼慈出院住进了学校附近的崇文府。

林瑶帮她收拾东西找过来的时候,看见她右手缠着的绷带吓了一跳:“天啊,不就过了个周末,你这是怎么弄的?!”

温幼慈叹了口气,摇头,第N次解释:“一言难尽,就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去。”

林瑶却道:“你这是得多不小心……”

“你也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

相处五年,林瑶自是了解她不会做出踩空从楼梯上掉下来这种事。

“我怎么觉得自从那次去酒吧之后你就一直倒霉?”

“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忽然凑过来,看得温幼慈一阵心虚。

“该不会被小鬼缠上了吧?!”

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翻白眼:“说什么呢……一两句说不清楚。”

“算了,”林瑶也不为难她,“等你想说了再找我吧。”

说完在房子里绕了圈:“不过你这房子挺不错,不是租的吧?”

林瑶是实验室唯一一个知道她家住富人区的:“这大平层…….得九位数吧?你爸转性了?”

温幼慈含糊其词,当然不能说是傅景年给她买的:“家里一个亲戚的,借我住两天。”

“我说呢,还以为你爸良心发现了。”

“不过我以前以为你们家就一般有钱,现在看来不止如此吧?”

“这房子一看之前就没什么人住。”

“这么贵的房子买了堆灰……”

“说,你是哪家豪门的在逃公主?”

怎么说温慕雪也是大明星,再说下去温幼慈真怕她猜出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什么呢?我们家也就那样吧……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这倒是……”

说着她突然噤声,眼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幼慈一看就知道她又开始想多了。

爸妈是二婚,有个继姐和亲弟弟,作为一个本地人从不过生日更鲜少回家,在林瑶眼中她一直是在家不受宠的小可怜形象。

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愿意回家让这个猜测锤上加锤,现在怕是又开始脑内小剧场了。

像是怕她伤心,刻意转移话题:“算了,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了骨头汤,以形补形,多喝点儿好得快。”

“来来来,我喂你。”

温幼慈被迫承受着她的热情照顾,折腾半天迫不及待将人送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已经十一点了,你快回去吧。”

“记得到宿舍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拜拜!”

关上门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她已经好几天没洗头了。

傅景年请的阿姨明天才能来,但一只手还吊着呢,现在把人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纠结半晌已然错过最好时机,拿出手机搜了搜附近的发廊,最近的还开门的在三公里外。

算了,忍忍吧。

过了十分钟从沙发上弹起——

忍不了一点,这头不洗今晚别睡了!

想着看了眼缠着绷带的右手,视死如归进了浴室。

应该,或许,一只手也没问题吧?

“前面是北华?”

“是的傅总……温小姐已经搬进崇文府了。”

“……您现在是去云盛还是?”

傅景年揉捏着眉心,看向窗外夜景,脑中闪过温幼慈缠着绷带的可怜模样。

“去崇文府。”

“是。”

“啊!”

温幼慈知道自己运气不好,但也实在没料到能不好到这种程度。

就是洗个头,本以为顶多狼狈些又没人看到,不成想脚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都怪主卧浴室太大,她摔在中间,旁边也没个趁手的东西让她扶一扶。

好消息是整间房子就她一个人,没人笑话她。

坏消息是整间房子就她一个人,她又没洗澡带手机的习惯,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浴室的地板冰冷刺骨,让人直打哆嗦。

这下好了,手断了脚也瘸了,她现在的模样都可以开水滴筹了。

“嘶——”

一动全身都在疼。

试图爬起未果,温幼慈彻底放弃挣扎,只盼望明天阿姨过来的时候自己没被冻死。

按了几下门铃,未有人应答。

傅景年最后输了密码进来。

一进门发现灯都是开的,主卧空荡荡一片,又出去找了圈还是没人。

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

——主卧浴室的灯还是开着的。

身上的温度逐渐冷却,温幼慈下意识缩成一团,意识有点模糊。

迷迷糊糊间听到耳畔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温幼慈。”

“温幼慈!”

迷迷糊糊睁开眼:“傅景年?”

一下清醒:“傅三爷?!”

女孩儿身上只围了件浴巾,头发还在渗水,扫了眼傅景年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拿了干净的浴巾将她拦腰抱起:“伤哪儿了?”

温幼慈觉得有些丢人:“腿……”

又给自己找补:“应该就是磕到了,没伤到骨头。”

“能不能不去医院?”女孩儿语气中带着祈求,“太丢人了。”

傅景年将人放在床上:“你还知道丢人?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温幼慈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命重要。”

又道:“但现在也不至于吧……”

说完自知理亏抿着嘴巴,小心翼翼看过来。

傅景年站在床边看着她,最终妥协:“等着。”随后取来药箱。

女孩儿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使得身上的淤青愈发惊人。

傅景年仔细查探着她每一处伤情。大部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打紧。

在按到膝盖时女孩儿“嘶——”一声,脸皱成一团,明显难忍疼痛,却始终牙关紧闭。

倒是个十足要强的性子,和爱娇的温慕雪全然不同。

一个外热内冷,一个外冷内热,全然相反。

不自觉地就将二人进行比较,傅景年晃了晃脑子,觉得自己大概喝多了。

沾上药酒,指腹晕在皮肤上微微发热,傅景年头一次给人上药,更是低估她的脆弱程度,下手没轻重,偏她又不会喊疼。只是微微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额头泛起一层薄汗。

傅景年方才察觉可能手重了。

“明日我会让阿姨早点过来,若是不舒服让她送你去医院。”

“谢谢。”

上完药,傅景年收拾了东西。

发梢还在滴水,浴室那一次到后面温幼慈记得不太真切,但也知道自己是半湿着头发睡的觉,可见傅三爷并不是会迁就照顾人的主。

但她还是试探着开口:“傅三爷,我一直觉得……”

身体微微缩着,垂着眉,眼皮向下,眼神却时不时向上瞥。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求人的时候都是这副心虚模样。

“您是个好人,所以……”温幼慈鼓起勇气抬头,一脸真挚,又像条毛毛虫一样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您能不能替我吹个头发?”

女孩儿满脸祈求:“不然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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