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说是不必解释,态度却冷的恨不得让人退避三舍。

没一会儿谢景行打了盆水回来,递给她一块毛巾:“先擦洗一下。”

尽管做着这样的事,仍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花吟接过毛巾不经意对上他漆黑如深潭的眼眸,被那里面漂浮的冰碴刺了一下,飞快垂眸。

气氛有些尴尬。

谢景行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看着看她一会儿忽然转身进了药房,从装药的包里翻出治疗外伤的药膏拿出来准备给她时,忽然看到从花吟身上掉下来的小布袋。

本就松散的布袋掉在地上,里面装着的一堆毛票七零八落的全都掉了出来,暴露在谢景行的视野里。

那个布袋谢景行眼熟,正是谢春生长年戴在身上装钱用的,联想到刚才两人一同从山上下来的样子,谢景行眸底情绪翻涌,周身气势愈发冷冽。

这么大的动静花吟自然也注意到了,尤其当她低头看到地上那个眼熟的布包和里面的毛票时,整个人脑子一炸,直觉完了。

条件反射去看站在门口的谢景行,哪怕男人并未有太多情绪泄露,那股冰寒的冷意还是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了。

“我……”花吟想解释,却发现百口莫辩。

怎么解释?

布袋和钱确实是谢春生的,尽管当时她拒绝了,后来应该是谢春生趁她不注意偷偷塞到她身上的。

况且经过今晚的试探,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九成可能是谢春生的。

更别说还接连两次被谢景行当场撞见,现在她说什么都像在狡辩,欲盖弥彰。

想到刚才谢景行说不需要她解释的话,花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装作没事人一样捡起地上的布袋和钱收好,淡声说:“应该是谢春生不小心掉的,明天我去还给他。”

也不管谢景行信不信,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分开的,原主名声已经这样了,信不信都不重要。

看到花吟这个态度,谢景行俊脸绷起冷硬的弧度,将药膏丢进花吟怀里,一言不发甩上了药房的门。

花吟被药膏瓶砸了下肩膀,不悦的蹙起了眉尖,也不想理会闹情绪的男人,兀自给自己清洗包扎,然后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去厨房觅食。

意外的发现谢景行居然给她留了晚饭,是手擀面和一盘爆炒兔肉。

花吟突然回想起刚刚回来时就看到谢景行手里拎着一卷铁丝,所以他大晚上进山不是去找她而是捕猎去了?

差点又自作多情了。

花吟撇撇嘴填饱肚子收拾好碗筷回房睡觉,经过谢景行房门的时候想到厨房给她留的饭菜,下意识抬手想敲门跟他谈谈,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现在一无所有连生计都成问题,哪有精力计较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倒不如等她将一切都准备好,再开诚布公跟谢景行好好谈分开的问题。

如果两人将来注定是陌生人,那他的看法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想通后,花吟倒在炕上却始终没有睡意,除了今晚的误会她的卖相也很奇怪,甚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她都要质疑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加上昨晚接收了原主部分记忆后,花吟本能觉得原主不像是能作出出轨怀孕这样事的女孩,看来她应该尽快赚钱去县卫生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因为心里有了疑惑,次日花吟就将花爷爷收藏的医书全都翻了出来。

她主攻西医外科,对中医虽也有涉猎但并不精通,或许能从花爷爷的医书里得到些启发,于是接连几日花吟除了吃饭去山上采药就是在屋里翻医书。

功夫不负苦心人,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找到了。

有一种腹水会显现出假孕的症状,在没有精密仪器检测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误诊,花吟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完全吻合。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是真的怀孕还只是腹水。

正在花吟沉思时,谢景行拎着只兔子从外面走进来,经过她的时候突然停下问:“那个布袋你还给谢春生了吗?”

他突然出声把花吟吓了一跳,这男人连着好几天都不肯跟她讲话,好像哑巴了一般,对那晚的事也是只字不提,花吟还以为他不在意呢。

她想了想说:“还没抽出空来,等我有时间就给他送回去。”

顿了顿,她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又改口问:“或者如果你方便话,替我换一下?”

经过山上那一遭她对谢春生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谢景行闻言勾了下唇,目光朝院外扫了一眼说:“人已经在外面徘徊好几天了,倒也不必麻烦我。”

花吟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他家院外躲着。

她一脸黑线,那鬼祟的模样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几天为了空出时间翻医书,她都是天蒙蒙亮就进山,朝阳初升就回家,所以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异常。

谢景行见她反应过来,淡声解释:“我对你的私人感情不感兴趣,但我也不希望村里流传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你明白吗?”

之前原主出轨怀孕名声已经一落千丈,如今他们分家另住,如果再传出什么污糟事,甜水村恐怕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

永远不能小看流言的力量。

“我知道了。”花吟俏脸微沉,回房间翻出谢春生给她的小布袋就推门走了出去。

如果她当真没有怀孕而是另有隐情,那当初原主就是被冤枉的,之前的污名尚且没有洗清,她决不允许再有人往她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

刚一出院门,花吟就看到蹲在草丛里的谢春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小叔子来了怎么不进屋,蹲在外面做什么?”

谢春生看到花吟出来眼睛一亮,随后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缩了缩脖颈朝她身后看去,没见到谢景行跟出来才松了口气。

谢家三兄弟没一个不怕谢景行的,加上他做贼心虚被正主撞见,哪里还敢明目张胆的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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