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花吟扶着背篓站在坡上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谢春生似乎有些紧张,目光躲闪着半天不敢跟花吟对视,许久才嗫喏着回答:“我…刚刚碰巧看到你进山,担心你有危险所以就跟来了。”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可作为一个小叔子对嫂子来说却是有些过分关心了。

花吟的心沉了下去,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的表情:“我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会摔跤?那你没事吧?”

果然,听到她摔跤谢春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想来拉她手臂,被花吟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再看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

谢春生还未察觉,手尴尬的举在半空讪讪收回,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大概有几块钱的样子,递到花吟面前。

“这是我自己存的零用钱,妈不知道的,你现在怀着身孕拿去买些好吃的,不要亏待自己。”

花吟看着那几块钱没说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个年代物资紧缺,货币也不像后来那般贬值,几块钱对于农村普通家庭来说或许已经是半个月的开销了。

如果原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谢春生的,花吟实在想不出来他突然拿钱给她的理由。

一直以来的怀疑呼之欲出,花吟心情压抑到极点,连同语气都染了一层霜寒:“不必了,我到底是你大嫂,私相授受不好,如果你真有这个心意不如直接拿给景行。”

说完花吟绕过他就准备离开,而谢春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脸色骤白,下意识想拉住她解释,却没想到脚下一滑竟拽着花吟一起从坡上滚了下去,掉进村里猎户伪装的陷阱里。

花吟:“……”

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揍一顿这个蠢货。

她面色铁青,身上多了好几处擦伤,背篓里采的药材也因为这场变故丢的一根草都不剩。

唯一庆幸的是布置陷阱的猎户并未在下面装木刺夹子类的东西,否则刚才两人刚摔下来就得被扎个对穿。

可现在花吟无暇顾及这些,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

原主怀着四个月的身孕,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可当她伸手给自己搭脉时,表情却变得有些怪异。

脉象里竟摸不出胎心!

她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除了身上的擦伤外没有感到一丝不适,连下面都没有流血的迹象,眸底忍不住浮起错愕的神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春生见花吟爬起来后就呆愣的站在原地,还以为她被吓傻了,连忙凑近询问:“你没事吧?”

花吟如梦惊醒飞速躲开,不悦开口:“你凑这么近做什么,离我远点。”

谢春生身体一僵,眼底划过一抹阴暗,当真没再凑近了。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不论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嫂何必对我这么冷淡生疏?”语气里隐隐有一丝埋怨。

花吟冷淡反驳:“我们已经分家了,今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况且她掉进陷阱都是谁害的?

谢春生噎住。

花吟也没心情理会他,估算好高度后就开始徒手往上爬,好在陷阱不算深,花了大概五分钟总算有惊无险爬了上来。

上来后花吟才发现这会儿天都黑了,扭头再一看,谢春生还待在陷阱里一动不动。

她没好气:“还不上来,你是打算在里面过夜吗?”

夜晚的森林可是什么都有,万一碰见猛兽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谢春生脸色惨白,又担心花吟丢下他不管,颤巍巍的说:“我…我害怕。”

那么高的陷阱,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敢爬上去的,万一不小心掉下来摔成残疾怎么办?

花吟深吸口气,有那么一刻真心想扭头就走不管这怂货,可念在对方毕竟是谢景行的弟弟,而且若他死在这里,崔桂兰估计活撕她的心都有。

权衡之后终究忍了下去,拽了根婴儿手臂粗的藤蔓系在树干上,另一头抛下去。

“给你十分钟爬出来,出不来我就自己走了。”

夜晚的森林危机四伏,不能久留。

谢春生还是有些害怕,但看着花吟冷漠的侧颜,最终还是咬牙拽住了藤蔓。

十分钟后谢春生爬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朝山下走去,花吟背篓丢了也没心思找,一路都板着小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谢春生自觉心虚,也不敢搭话。

快到山脚时,遇到天黑不见花吟归家找上来的谢景行,谢景行看到两人一身狼狈的走下来,目光沉了一瞬,随即上前扶过花吟。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出什么事了?”

花吟刚想回答,就被谢春生抢先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掉进陷阱连累了大嫂,大嫂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这话花吟听着没什么问题,她也确实是被他连累才弄得这么狼狈,可落在谢景行耳朵里就全然变了味道。

仿佛是在说谢春生遇险,花吟为了救他才会弄成这样,而花吟此时还是一个孕妇。

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一个孕妇不顾自身安危去陷阱里救一个大男人?

谢景行呼吸沉了几分,但也没说什么,客套几句就跟谢春生分别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花吟明显感觉到谢景行的疏离,仿佛这几日两人日渐缓和的关系是她的错觉一般。

她以为他是介意她大晚上跟谢春生出现在山上,毕竟原主可是有前科的人,主动开口解释:“我不知道谢春生也上了山,是采完药回来时碰巧遇见的,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掉进了陷阱里,才会……”

“那你采的药呢?”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谢景行打断反问。

“采的药……”采的药在摔下陷阱的时候掉没了,背篓也留在了陷阱里。

花吟无语,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说话间两人到了家,谢景行勾了勾唇,眼底情绪不明,语气冷淡:“这些是你的私事,不必向我解释。”

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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