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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一会儿去你舅舅家一趟,阁里的事情你多盯着些,别没事总往二长老那里跑。”

不往二叔那里跑,如何盯着阁里的事呢?唐新雨听着杨婉云的话还是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从水芸阁里出来,唐新雨一改温顺的表情:“这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好玩了。”

“小姐,夫人似乎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唐新雨听着却没有半分惊讶,她步伐轻盈面色依旧。

“以为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看来我那三弟还真是命大,不过我很好奇,舅舅是否会同意我的那个好娘亲胡闹。不对,这恐怕要取决于娘亲对三房的恨有多深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就行,不管她要对付谁,总归对我都是有好处的。”

香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香尘起身穿戴时,看着自己平平的胸匍就是一阵叹息,已经十七八岁的身体,却还没有发育起来,连那个例假都受了影响。

除了送给自己一声叹息,香尘出了房门去了唐卿莫的房间。

“你怎么样,身体还受得了?”

香尘来到唐卿莫的床边,替他把了一下脉,脉像还算平稳,经脉也在慢慢修复之中。

“我还行,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身体的底子还在,所以撑得住。”

“看这情形,怕是我们要一直跟着欧阳公子他们了,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我本就是无处去的人,去哪里不一样,何况我现在有得选吗,你在哪我在哪。”

香尘一想也明白唐卿莫为何这样打算了。

“我看欧阳公子和花无常都不是普通人,唯恐日后脱身比较难,有些事情需要提醒筹划。不过说起无处可去之人,你还没有资格说这话,我才叫真正的无处可去之人好吧。”

“是是是,你也不会没有地方可去,以后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位置。”

“那我就指望你咯。”

唐卿莫看着香尘一脸打趣,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香尘,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没有家人,我可以当你的家人,以后我们兄弟一起,一起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然后去把那个万药山庄给平了,如果你想找回家人,我也可以帮你的。”

香尘一愣,好看的眸子里溢满了失落,唐卿莫不明白她想要的,在这一世是永远也不可能会找到的。不过听到唐卿莫能如此说,她还是觉得有些暖的。

“谢谢你,卿莫。”

唐卿莫没有错过香尘眼里的失落,不过既然香尘不想说,那他就等,等到香尘愿意说的一天。

“收拾一下吧,天一黑我们可能就要出发了。”

“嗯,我先去看看欧阳公子,一会来找你吃饭。”

香尘再次出现在欧阳覃面前时,欧阳覃只着了一件里衣,看着脖胫之间暗红的印迹,香尘展言一笑到:“看来效果不错,不过我也很佩服你,宁愿咬破嘴唇也不愿意咬木条。我是大夫,希望你还是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香尘走上前,把了把脉后对于治疗的效果非常满意。

以前总说中医疗效慢,其实并不是。

中医疗效慢是基于把对身体伤害最小化,所以在药材上面都控剂控量,但是如果有人想疗效快,也是有疗效快的剂量,就看个人是否承受得了。

显然欧阳覃是一个非常坚韧的人。

“谢谢香尘小神医,没有你,估计我已经死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说一声,我定当协助。”

“我是大夫,救人是本份,你这声谢谢我领了,至于你说的以后,现在都还没过,以后谁又知道呢!我虽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但是活在当下我觉得也不赖。”

“真是羡慕你自由随性。”

“我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身上都有令别人羡慕的优点,与其羡慕不如好好完善自己,让自己有能力不再羡慕别人。”

“你说得对,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

“不过偶尔也是可以依靠一下朋友的。比如你烦了、累了,找个朋友聊聊天缓缓情绪,说不定能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欧阳覃一怔,朋友?他能有吗?他会有吗?

香尘见他不说话,也没有打扰,出了客栈找到了自己放药材的马车,却意外看见了花无常。

花无常指挥着一些陌生面孔在套着马车,香尘有些好奇到:“无常,怎么这么多马车,车上装的都是什么呀?”

“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那这些马车,我们怎么驾着走呀?”

“这些人都已经受我雇佣,所以会帮着一起到皇城。”

香尘狐疑,见花无常是真的忙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走到昨夜她放药材的马车,检查了一下自己采的药材都还在后便回到了房间。

入夜,吃过简单的晚饭后,花无常安排好几人乘坐的马车后,便开始出发了。

十辆马车同时出了南平城,走了三里地分了六辆往东而去,剩下四辆继续往北。

香尘挑帘看着窗外的夜色,秀眉一直都没有舒展开来。

同她一起乘座同辆马车的唐卿莫问到:“怎么了,从出发你一直都这幅表情?”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他们当然是指的欧阳覃和花无常。

唐卿莫轻轻一笑到:“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或许吧。”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这一路颠簸,应该到明日午时才会到下一个城镇。”

“为什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这往北一路上,地上是万物不长,成天黄沙满天飞,普通人无法在那里生活。但是那里也有许多祖祖辈辈的人生活在那里不愿意走,不过北方也有其他地方缺少的稀缺品种,其中药材就是一项。这样一来北方人缺柴米油盐,南方人少药戎矿皮,所以朝廷便在那里建立了城池叫陇城,允许商队将物品带到那里进行交易,所以陇城是一个贸易往来的地方,除了本国的人有交易,在那里还会有他国的人在那里进行交易。”

“照你这么一说,那这来来往往的路上,应该会有许多商队才是,还是说这个方向的商队会相应较少一些?”

香尘觉得奇怪,既是有那样一个城池在,应该来往商队络绎不绝才队,可是从白天到晚上都未曾见到几个商队。

“之前我也有疑惑的,南平城应该也算是个一个城池,可是我方才出来见城中的人似乎有些少,不知道是不是出来的时机不对,但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总不能因为欧阳公子他们,那些人都回避了吧。”

“呵呵,你也猜出他们的身份了吧。”

“只是个大概,但是不能确定。”

“在我没出事之前,就听闻我国的七皇子要从中原国回来了,而他们刚好要去皇城。如果我猜得不错,想必他就是七皇子欧阳覃。”

“欧阳覃?既是皇子又为何会被追杀?”

“一个不受宠的七皇子原本在他国当质子,可是突然有一天皇上用七座城池也要换他回来,他到底是不是受宠,让有些人拿捏不住,所以想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唉,还真是为了那一件事。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当质子的生活并不好过,如今又这样被紧紧相逼他还能活着,看来这个七皇子也不简单啊。”

“看他身边的那只花猫就知道了。”

香尘不解,花猫是什么?

“就是那个花无常,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已经隐世多年花家的人。花家原是覃贵妃的外祖家,十三年前覃贵妃死后,花家一夜之间也消失在了皇城。”

“那么花家隐世,是在暗中扶持欧阳覃,有花家支持,欧阳覃有几成把握?”

唐卿莫非常诧异的看着香尘,什么时候香尘对这些朝廷之事这么敢兴趣了?

“这个不好说,如果只是一个花家,欧阳覃需要更加努力的再谋划谋划,说不定有五成的把握。”

“才五成?你未免太不看好他了吧。”

香尘觉得欧阳覃人不错,不端架子,也没有什么公主皇子病,至少她觉得人可交,对于她认可的人,真心是希望他好。

可是唐卿莫说欧阳覃只有五成的机会,顿时才真实的感觉到这真是一个王权至上的时代,所有人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历史会不会在她的眼前上眼,她光想想都有些难受。

“一切都不是定数,有的人一成把握也没有,最后还不是坐上了皇位,就比如当今的皇上。所以你也不用替他忧愁。”

能不替他忧愁吗?她还指望报仇呢,如果欧阳覃不能坐上那个位置,谁还能帮助自己去平了万药山庄?

万药山庄多存在一天,就可能会有数个孩童惨遭毒手。

“但欧阳覃一直都是秘密行事,又一路被追杀,他应该是隐藏自己不可能向外透露自己的行踪而要普通百姓避讳,这不是引人耳目吗?”

“也许用的其他手段吧。我观今天新增加了人手,看那几人对花无常唯命是从,不像普通的雇佣。”

香尘想起下午的一幕,那些被遮盖的药材散发在空气里,大部分是板蓝根、甘草的味道,这些都是解毒清热的药材,按理说有她在,欧阳覃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出现也用不了如此之多的量,那么这些药材是给谁用的呢。

杨婉云出现在杨奕辉面前时,杨奕辉正坐在书房案前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一封信。

常年上位者的气势让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怒自威,杨婉云提心吊胆的在一旁候着不敢多言。她可是幼年的时候就见识过这个大哥的心狠手辣,所以在发现令牌不见的时候第一时间赶来请罪。

当年还只是十岁的她,原本天真烂漫的年纪喜欢玩,和比她大三岁的二姐一同在花园里逗弄刚出生一个月的小狗玩。玩得起劲时,二姐便追着狗儿跑,谁知小狗慌不择路竟是撞上了大哥的脚。她发誓,一个月大的小狗真的只是轻轻一撞,大哥却是抬脚一踩直接踩死了那只小狗。那时大哥也不过才十四岁,竟是眼也不眨的直接踩死了那只才刚刚一个月大的小狗,事后居然还一幅凶狠模样将二姐和自己骂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做了近半个月的恶梦,每每都梦见自己变成了那只小狗,而每次都是从惊吓中醒来,从此再见大哥心中的恐惧是只增不减。

杨奕辉放下手里的信,淡淡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杨婉云,声音淡淡却带着一种质问:“你又私自行动了。”

杨婉云犹如被一把利剑抵住了喉咙,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私自动用你的死士,可是,如果不杀了那个小废物,我心有不甘呀。”

杨奕辉起身走到杨婉云的面前,杨婉云害怕的低着头,浑身颤抖的厉害,竟是越趴越低。

杨奕辉伸出手,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的抬起了杨婉云的下巴,手指轻轻摩娑着,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玉器般小心,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相当的无情。

“你心有不甘,于我何干,唐战在的时候斗不过莫琉璃,唐战不在的时候斗不过唐卿莫,现在人家都被你废了经脉,你却还杀不了他,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不甘。”

杨婉云眼泪婆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全然败露,依旧想求一条生路,她跪在杨奕辉的脚边祈求到:“大哥,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坏了您的安排的。”

杨奕辉狠狠甩开杨婉云扒着他脚的手,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到:“三妹,不听话的棋子,要着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我记得多年前就告诉过你和二妹,可是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话,难道……”

杨婉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再一次扒着杨奕辉的衣摆哭求到:“大哥,大哥,这是最后一次了,您就看在娘的面上,饶了我这最后一次吧。”

杨奕辉听到杨婉云搬出了娘,眼神里尽是冰冷的寒意:“娘?她当初选择了二姐,你觉得她有多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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