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云染跟人苟且被程衣悦知道，她便将人带到城郊打死。”君云曜根据听到的话组织了一下言语，眉眼间掠过一丝深思，“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就故意制造出谣言，让人误以为是云染自己怕丢脸自尽？”
“可能是。”君泽也不知道事情具体的原因。
他仔细查了，但这个事情被抹的干干净净，一点踪迹都没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传出来，他也不清楚。
君云曜眉宇间带着几分沉思。
怪不得这个小姑娘跟清北元帅形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搞了半天是经历过一次死的人。
“你先下去，继续暗地里调查之前给你交代的事。”君云曜交代着，即便坐在轮椅上，身上的气势也没消减半分。
“这个事情下面的人已经查到了。”君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再次一一禀报，“推动您跟云姑娘在一起的人是宰相大人，他以云姑娘是清北元帅之女做宣王的侧妃不妥当为由，打消了皇上要把云姑娘许配给宣王的心思。”
“又鼓动同派系的人说了些闲话，皇上就彻底打消了。”
“皇上怕出变故，就问宰相大人有没有什么值得推选的人选，宰相大人便推荐了您，以清北元帅曾经最看好您为由，让皇上同意了。”
君云曜薄唇露出一抹危险的弧度，眸子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深。
程宰相还真是好算计。
怕没落的云家被宣王重新扶持得到皇上的重用，给自己带来危机，便在一开始解决掉这个隐患。
至于他，自然也怕有得到皇上重用的将军之女许配给他，干脆将没落的云家之女推给他，以防他有翻身之日。
两个没落的人在一起，不就没有翻天的时候了吗？
“主子……”君泽感受着他身上的寒意，心情有些忐忑。
“你先下去，暗中保护云染。”君云曜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带着深意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穿的黑。
入夜，宰相府。
乌云笼罩整个夜空，挂在天上的清冷弦月被一朵乌云遮挡住了一大半。
倏地。
府里传来一声尖叫，惊飞了在树梢上歇息的鸟群！
“啊！”
程衣悦仓皇失措的摔打着房间里的东西，周身都带着狂躁的气息。
“哐当！”
“哗啦！”
房间里变得杂乱无章，花瓶陶瓷碎了一地。
怜儿站在一旁眉心直蹙，满眼担心。
闻声赶来的程宰相看到一地的狼藉后，关心的上前问候着：“悦儿，你……”
“您别过来！”程衣悦立马用手挡住脸，眉宇间都是慌乱，嗓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程宰相一步步走过去，眉眼间都是关心和慈爱。
程衣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爹明天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把你脸治好的。”程宰相安抚着她，看到她逐渐溃烂的脸时心里不好受，“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知道吗？”
程衣悦摇摇头。
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包括宫里的御医也来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要是真的像云染说的那样自己会烂脸，她还怎么跟宣王殿下在一起，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笑话她！
“你能告诉爹，你这是怎么弄的吗？好好的，怎么就……”程宰相欲言又止，满脸犯难。
程衣悦没说话。
她只要一想起云染，心里的怒火就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