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醒了?”

司韫循声转过头,不远处的沙滩上,摆着两张折叠椅和一张桌子。

沐驰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起身走了过来,他拉开车门拿了件冲锋衣。

“海边风大,过来把衣服穿上。”

司韫走了几步扑进他的怀里,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抱得很用力。

“沐驰,谢谢你。”

她强压住嗓子里的哽咽,声音发闷得厉害。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好到让她都害怕会失去他。

“哭了?”

沐驰给她穿衣服的手一顿,将冲锋衣搭在车头顶上。

“没有, 我才不会哭。”

可极为明显的哭腔早已出卖了她。

沐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路下滑搂住她的腰,用力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傻不傻?有什么好哭的?”

“你是不是不想卸妆,就把妆蹭到我衣服上?”

好不容易酝酿的氛围被沐驰打断,她仰起头像是自证一样说。

“我都没化妆。”

少女的墨发随风飘荡,泛红的眼眶带着极为明显的泪痕,轻咬绯唇带着一股禁欲的疼痛感。

沐驰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微俯身低头准确无误吻上她的红唇,不断地加深缠绵。

极淡的烟草气息在彼此的口腔来回流转,司韫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远处的高速路上有汽车行驶而过,有路人随手拍下了这一幕。

浪漫的沙滩之上,大红色的法拉利车旁,一对情侣在热吻。

男人的胳膊搂着女人的腰,高大健硕的身躯笼罩下,女人的身形娇小却凹凸有致,白皙的肤色与被风吹得扬起的墨发,平添了几分旖旎暧昧。

缠磨许久的法式热吻结束后,沐驰双手捧着司韫的脸,眼里满是她的模样。

“嗯,是没化妆,有眼屎。”

司韫抬手擦了擦,发现被骗了以后抬手拍了沐驰一下。

“沐驰,我好讨厌你啊!”

好不容易酝酿好到氛围和情绪被沐驰打断了,感动不了一点。

沐驰笑,将她鬓角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他低头吻了吻司韫耳垂,在她左耳用气音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爱你就够了。”

“抱歉,今天没能让你看到日出。”

滚烫的气息灼得司韫的身子一颤,如果有镜子的话。

司韫一定可以看到她现在那副不值钱的模样儿,满眼满心都是他,眼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了。

“没事啊,我也是第一次看海。”

“沐驰。”

“嗯?”

“我也好爱好爱你。”

那天的海边没有日出也没有阳光,密布乌云的海岸线灰蒙蒙。

海滩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外,看不到其他的人。

但那却是她看过的最美的沙滩,她抱着温热的咖啡,侧过脸能看到最爱的人。

“看什么?”

沐驰也看过来,两个人笑得像傻子一样。

豆大的雨点急骤而落,雨水来得又快又猛烈。

东西都来不及收,沐驰拉着她往车里跑去。

即使这么快,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好在冲锋衣防水,她里面的裙子没湿。

沐驰脱了外套,露出里面肌肉明显的古铜色肌肤。

他侧过身来帮司韫脱外套,“等雨停了,说不定有太阳。”

雨声淅淅沥沥落在车顶上,就连车窗都染了昏暗的朦胧,车厢里弥漫着沐驰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司韫脱了外套后,从副驾驶位上跪着爬到主驾驶位上,两座的车厢显得有些拥挤。

她跪坐在沐驰的两侧,双手搭在沐驰的肩膀上。

沐驰搂着她的腰,手从衣服下往上探。

车厢里静谧无声,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的想法,这一刻他们的默契达到了顶峰。

司韫低头亲他,毫无章法地乱亲,亲得自己的气息不稳。

她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了车窗上,雾气晕染的车窗露出一片清明。

海潮起起伏伏,浪花随着海风不断地冲击着岸边,又卷下沙砾回到海底。

停靠在路边的法拉利摇晃着,似乎是要与这昏天暗地的海岸线融为一体。

“沐驰。”

“嗯?”

沐驰从嗓子里溢出粗重的喘息声,他仰着脑袋仰视着她。

“我想你听你说,你爱我。”

沐驰勾着唇笑,笑得迷人又危险,像个引人下地狱的混蛋。

“说有什么意思?”

“爱不爱这玩意儿。”

“你还没感觉出来吗?”

“嗯?”

沐驰说这话的时候,是故意用气音在她耳边说的。

他实在太懂她喜欢的所有点了。

司韫死死咬着下唇,依旧不可抑地让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溢了出来。

那天的沐驰跟发了疯一样。

与她抵死缠绵了一次又一次。

怕被人发现的刺激感。

与她的主动。

都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再放大。

司韫不记得那天做了多久,只记得那天雨停后。

明媚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一缕彩虹若隐若现。

她疲惫地将下巴抵在沐驰的肩膀上,在他的锁骨上蹭了蹭。

“他们说,遇到彩虹的两个人同时许愿在一起,就会永远在一起。”

沐驰紧紧抱着她,一同看向天边的彩虹。

“沐驰和司韫要一辈子在一起,死了也要埋在一起。”

沐驰说的。

司韫没说,她在心里说。

“20岁的司韫要嫁给沐驰,永远在一起,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19岁的司韫和20岁的沐驰都还太年轻。

年轻到以为只要彼此相爱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以为只要足够相爱就可以结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可却不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相爱也抵不过门当户对,再如何努力也越不过阶级的门槛。

所谓的爱情,在家世面前,屁都不是。

司韫拉回思绪,像是自嘲般笑了笑。

她仰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光流逝飞快,司韫独自一个人在海边养伤,卸了石膏后。

她赤足踩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她的裙摆。

这几个月,沐驰就跟死了一样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一开始的戒断反应很明显,明显到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他。

可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消磨掉的,她渐渐不怎么想起沐驰了。

只从彼此高度重叠的朋友圈里听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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