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你怎么了?”宋影后被周时韫的大转弯吓了一跳。
周时韫自己也被吓了跳,好在没撞到人。
“抱歉,刚才在想工作上的问题。”周时韫随便找了个借口,等回过神来后又柔声问,“礼礼,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没有。”宋影后嘴上说没有,脸色却不太好看,应该是被吓到了。
周时韫下意识去拉她的手:“别怕。”
他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立刻又收回手专心开车。
很快,两人就到了宋家老宅外,宋礼礼的脸色愈加不好,简直白得不像样。
周时韫没急着催她下车,干脆陪她在车上坐着,甚至还柔声安慰她。
虽然周时韫心里很清楚,宋礼礼此刻的不安,并不是刚才发生的事。
为了自己的睡服计划,也为了探听更多秘密,周时韫干脆趁她脆弱时,将她搂进怀里耐心哄着。
果然,宋礼礼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只默默流眼泪,好似被刚才差点出车祸吓到了,但内心活动却很丰富:
【周时韫不禽兽的时候,真的很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周时韫:“……”说生气吧,宋礼礼夸他了,说不生气吧,怎么老揪着禽兽的事不放!
【可宋家的事不管谁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周时韫会信我吗?他会帮我把宋家夺回来吗?周家的厂子都够他忙的。】
【如果……如果我跟周时韫谈条件,把半个宋家作为酬劳?不行,周时韫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周时韫立刻身板挺直了些,他当然不是那种人。
虽然他总说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人了,但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救,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哪怕会惹上麻烦。
“周时韫……”宋影后纠结良久,终于开口,“我能相信你吗?”
“不对,不对。”宋影后突然摇头,“你,信我吗?”
周时韫突然有些想笑,但他知道此刻不能笑,如果笑的话,宋礼礼又要心理建设很久才敢开口。
他只能强压着想笑的冲动,像是要起誓一般,神情无比郑重:“我当然信你,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除了我父母以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宋影后的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除。
可就在她要开口时,宋家的老管家突然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堆满了讨好:“时韫跟礼礼回来啦,怎么不进来,来来来,赶紧下车,你爸让人准备了一大桌菜。”
周时韫明显感觉被他握着的小手轻轻颤了下:“不怕,有我在。”他下意识握紧了些。
宋影后眼里满是依赖,轻轻“嗯”了声,然后才下车。
周时韫牵着宋礼礼下车,看着满脸堆笑的沈管家,那声“爷爷”怎么都喊不出口。
宋影后倒是认命地喊了声“爷爷”。
沈管家笑呵呵地应下,对于周时韫的傲慢,他全然不生气,反而还笑得更加卖力讨好。
周时韫跟宋礼礼进屋时,后妈李珍云正在给沈佑军上眼药,嫌弃她三朝回门还让长辈等。
其实她大可不必,沈佑军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女儿,那是打心底厌恶。
就算是他亲生的,他一个重男轻女的人,也不可能把家产留给宋礼礼,哪怕本来就是宋家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
面对沈佑军,周时韫没像之前对待沈管家那样傲慢,毕竟沈佑军如今握着宋家的实权。
既然要帮宋礼礼抢回属于她的东西,自然要与沈佑军虚与委蛇。
他恭恭敬敬喊了沈佑军一声“爸”,又给他敬了茶。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给李珍云敬茶时,宋礼礼直接岔开话题,草草结束了敬茶环节。
周时韫立刻秒懂,干脆跟沈佑军聊起了两家的合作。
李珍云被下了面子,心里气得不轻,可又不能发作,只能憋着。
她儿子李永刚见自己妈被无视,也跟着生气,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收拾宋礼礼。
前世原主在新婚夜下药,惹得周时韫生厌,连三朝回门都没来,她独自一人回到宋家被一群外人合起伙来欺负。
特别是李永刚,甚至想趁机强占她,好在原主当时溜得够快,之后几乎能不回娘家就不回。
沈佑军这边跟周时韫越聊越激动,干脆带他去书房详谈。
宋礼礼没留在客厅,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她前脚刚进房间,李永刚就跟了进来,一扫之前的毕恭毕敬,恶狠狠地质问她:“宋礼礼,怎么的,翅膀硬了?”
宋礼礼差点气笑,原主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这群人骑到头上。
当然了,要是原主反抗,可能会跟宋知意下场一样,被沈佑军毒死。
要不是担心外人起疑,宋佑军早就选择将宋知意跟原主一起毒死了。
“宿主,你刚才是故意没给李珍云敬茶?”系统问。
“要不然怎么在周时韫面前装可怜。”宋礼礼算是看出来了,周时韫最吃这一套。
前世季英华委委屈屈拒绝他负责,倒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宋礼礼不搭理自己,李永刚更生气了。
要不是宋礼礼刚才故意不给他妈面子,他也不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毕竟周时韫还在家里。
前世原主一个人回门,被这群人合起伙来欺负。
但这一世周时韫陪着宋礼礼一起,看上去似乎还蜜里调油的样子,沈家人自然不敢乱来。
但李永刚这人,不仅是个炮仗脾气,还特别自卑,总觉得原主看不起他,整天想将原主收拾服帖。
这也是遗传了沈佑军。
沈佑军一直觉得宋知意看不起自己,哪怕他都已经奉献出自己喜当爹,仍旧得不到宋知意的另眼相看。
他不甘心,于是找了个替身发泄心中的不甘。
这个替身就是李珍云,她长得有三分像宋知意。
就因为这点,后来沈佑军把李珍云光明正大娶进门续弦时,还被人夸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