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里,高端人才紧缺,特别是医务人员,成了最受追捧的对象。前世,陆穗穗就是因为懂一些医学知识,恰到好处地露了几手,才被小队伍里的首领看重,没被当成玩物一样任人欺凌,还能带着两个小拖油瓶活一段时间。
只要能有一技之长,在末世里总能有用武之地,受人尊敬。
有了一笔巨款,陆穗穗没想着先改善生活条件,也没辞职。毕竟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她这边上万块钱的工资,还真舍不得丢掉。
不过有了那么多钱,陆穗穗上班都觉得轻松了许多,总觉得天空异常的蓝,连上司那张狰狞无比的脸都好看了几分。
又一次被上司鸡蛋里挑骨头,没有道理地辱骂一通后,陆穗穗扬起嘴角毫不客气地怼了一通,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室,同事们都对她的转变异常不解。
往常不是早一脸阴郁,随时要辞职走人的模样吗,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变得这么淡定?
无视同事们诧异的目光,下班后,陆穗穗去接托儿所的孩子们上跆拳道班,锻炼身体。
最近天气太热,又随时可能出现各种灾害,陆穗穗本来不想让孩子们去托儿所了,但她和周小莱又要上班又要做事,家里没人照顾孩子,只能再让宝贝们坚持一段时间。
要不是家里钱太多不方便显露,她应该请个保姆来的。
回到家,球球还在练习今天教的踢腿动作,妙妙则在厨房里,站在小凳子上帮陆穗穗洗菜。
“妈咪,今天老师说,妙妙和球球明天要去&*%走秀。”关于秀场的名字,妙妙也忘了,现场编造一通。
“哦,走秀是吧?行,等下妈咪跟你们老师联系。”陆穗穗随口应答。
两个小孩长得太乖巧,跟雕刻出来的洋娃娃一样,走到哪都要引别人狠狠赞美一番。虽说他们今年才三岁,但已经拍过不少杂志广告,走过不少T台了,在龙城这边的童模圈里小有名气。
一直以来,都是托儿所的老师帮两个宝贝接下工作,然后跟陆穗穗沟通,得到陆穗穗允许后,老师再负责带孩子们去拍摄或走秀,之后会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算是合作互惠。
吃过饭,将孩子们哄睡以后,陆穗穗再发微信跟王老师沟通。
王老师说,这次的走秀是季氏集团知名童装设计师们联合举办的,届时将邀请国内外同行和新闻媒体参加,意义重大。而两个孩子也只是报名参加童模海选,还没有真正被选上。
如果能参加这次时装秀,能够提升宝贝们的名气不说,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陆穗穗听得也很心动,答应明天陪宝贝们去海选。
季氏集团在全球都赫赫有名,龙城的时装秀一定十分瞩目,只要两个宝贝愿意去露脸,之后肯定能源源不断地拿到资源,赚到不少钱。
不是陆穗穗这个当妈咪的心狠,非要利用两个宝贝压榨钱财。毕竟马上就是世界末日,现在每赚下一分钱,多搜集一点物资,放在将来都可能是极其巨大的财富,能让她们母子三人的日子好过一点。
第二天一早,陆穗穗和周小莱就开着二手汽车,带两个孩子去跟王老师会和,随后一同赶往海选地点。
王老师是个精干的中年妇女,一路上都在交代宝贝们要如何表现自己。妙妙对这种事没兴趣,只顾着玩周小莱的背包钥匙扣,球球认真并严肃地记下了。
到了海选地点——龙城最大的国际会展中心三楼大厅,陆穗穗跟周小莱都有点紧张。
她们原以为来参加海选的童模不多,没想到到了之后才发现,几乎整个龙城有点名气的童模都在自家家长或经纪人的带领下来了,海选区黑压压的一大帮人,一眼望去全是人头,十分壮观。
王老师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浩大的场面,先前的信心都不翼而飞。
“我刚才打听过了,来参加海选的至少有上千个小孩,最终只要三十个,不知道咱们家的孩子还有没有机会。”王老师紧张得要命。
陆穗穗之前也紧张,这会反倒冷静下来,轻松地说,“选不上就选不上吧,就当带宝贝们来见识见识,开阔眼界。”
走一场秀顶多上万块钱,对坐拥千万资产的陆穗穗而言不算什么,她也不想把这份压力和焦躁带给孩子们。
王老师见她说得轻松,不满地说,“当然不仅仅是走秀,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要是表现得很好,说不定还能成为季氏集团名下童装品牌的代言人,代言费少说也是几百万,还能一举成名!”
周小莱夸张地瞪大眼睛,“这么多?”
“要不然你们以为,这些家长都闲得慌,只为了几千上万块钱而来?”有这闲工夫,多拍几套杂志也赚得更多些。
真正诱人的,还是是季氏童装品牌代言人这个机会。
陆穗穗也心动了,要是真能拿到几百万的代言费,毫无疑问又是一笔能保障未来生活的庞大收入。
“不过,当代言人会不会很累啊?”作为妈咪,陆穗穗更希望孩子们能得到良好的休息,而不是被高强度工作压垮。
一直默不作声的球球扯了扯陆穗穗的衣服,“没关系妈咪,球球可以。”
陆穗穗蹲下身,跟球球平视,“妈咪知道球球很乖,可是球球,养家糊口是妈咪的事,妈咪更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地成长,而不是这么小就被工作压垮,明白吗?”
球球绷直了嘴角,很想说“保护妈咪和姐姐是球球的责任”,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听见母子两个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王老师无奈地笑起来,“还没选上呢,你们俩能不能别那么自信?”
搞得周围人都在嘲笑他们了。
周小莱抱着妙妙,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我还当是谁家的农民工走错了,居然走到这种地方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你啊陆穗穗。的确,也只有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了。”
陆穗穗跟周小莱齐齐回头,见穿着一身繁重华丽礼服,踩着米白色恨天高的陆皖皖正扭着纤细腰身,缓缓走来。
几天不见,陆皖皖脑袋上的伤可能还没好,戴了一顶样式夸张的复古礼帽遮住伤痕,要是放在高温天里,肯定会叫人觉得她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