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堂内。
落魄归来的家丁,跪倒在张家家主,张老太的面前。
“老太君…”
“混账东西!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们——遭遇了一位高手的袭击!
小姐…小姐被带走了!”
“什么?”惊呼出声的正是张学铭。
注意到家里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他连忙低下头,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尽是田傅的身影。
‘他…他是来报复的?一定是…一定是昨天听到了我的话…’
沉浸在自我之中的张学铭,那还知道张老太君正在喊自己。
“啊?什么?奶奶,您喊我吗?”
张老太君拿起手中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愤怒道:
“你!你去把‘小杂种’的娘给我绑过来!”
一听这话,张学铭当即是有些抗拒“可是…那位高人…万一…”
“哼!”张老太君冷哼一声“你叔叔,就快到埠川了!
什么高手不高手?
都是蚍蜉而已!”
一提到叔叔,张学铭顿时底气足了许多。
“是!孙儿,这就去把那‘小杂种’的娘绑来!”
…
郭家书房。
郭景天疑惑的看向自己身前的老者“爷爷,我为什么非要跟张家的女人成亲?
他们不过是想攀上我们家这颗大树而已啊!”
一听这话,郭熙更怒吼一声“你懂个屁!”
“爷爷!说好不爆粗口的。”
“你可知,这事情背后的悻秘?”
“孙儿不知…”
“张家那‘野种’自幼便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
为她卜卦的相师曾说这孩子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世界顶峰的存在。”
“什么?可…从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啊!”郭景天讶异出声。
郭熙更抚了抚络腮胡,扫了眼大门,继而小声道:“张家老太,花费重金请来高人。
设下禁制,令这孩子此生都无法感知到灵气的存在。”
“什么?如此恶毒?这不是他的亲孙女?即使日后成长起来,也是他张家的子嗣啊?”
“傻孩子!那可是‘野种’,她母亲十月怀胎,张家人各种排挤,给一位孕妇吃猪食的家族。
会让一位隐患成长?”
郭景天彻底沉默了。‘这女孩儿,真可怜。’
“所以…张老太,上我们家找我商议,称要她孙女跟你联姻,届时生下两名孩子。
一名姓郭,另一名则姓张!”
“爷爷!你们真恶毒!”郭景天从心里头产生了厌恶。
‘啪’的一下,清脆的巴掌声。
惊得门口准备进屋的于管家,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这是怎么了?老太爷,那可是最宠小少爷的啊!’
…
郭景天被自家爷爷揪着衣襟怒视着
“小景天,你给我记住了,这可是为了郭家长远发展的谋略!
凭你的天赋,和张家那‘杂种’的天赋。
所生孩子非龙即凤!
你要记住,我郭家决不能只是个百岁木牌的家族!”
最后一声,郭熙更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他将那枚木牌丢在了郭景天面前。
…
紫霜金牌
焚雷银牌
陀罗铜牌
寒陨铁牌
百岁木牌
这代表的就是家族繁荣的令牌,专由大皇朝发放。
而郭家是埠川县唯一拥有令牌的家族。
…
“悦儿…原来你姓张。
先前话那么多,怎么也没见你提过?”
田傅拎来一壶茶水和两只茶杯。
更是贴心的为张悦儿倒了一杯茶。
他们身处之地,就是早先田傅受辱的茶馆。
不过今日那名店小二则是不敢吭声了。
“我…我不喜欢‘张’这个字。”
“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吧。
来,大哥哥送你一颗丹药,吃了可以放松心神的。”
张悦儿起初还有些顾虑,可一见是田傅递来的,也就不管不顾的吞了下去。
随后,她又时不时的偷瞄田傅,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紧了紧拳头,
这才压低了嗓音的说:“大哥哥,你刚刚…是把他们都杀了吗?”
“是啊!怎么了?——你放心,大哥哥是不会杀你的。”田傅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这简单的对话,却足以令站在桌旁的店小二浑身打颤。
‘我的天,这尼玛,都什么人?
光天化日讨论行凶?
嘶——真难道就是狠人吗?’
…
张悦儿摇了摇头“悦儿不怕,大哥哥对我下手,我只是害怕那些人会伤害我娘亲,大哥哥可以…帮我吗?”
“呃……”
田傅基本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他也不愿意过多的插手,救下张悦儿已经可以算是介入因果了。
若是介入过深,对他而言断然是没有好处的。
‘果然,还是不应该出手的。’
看到田傅不想搭理自己,张悦儿顿时焦急的起身。
‘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
“如果大哥哥可以救我娘,悦儿,从今往后就是哥哥的人。
哥哥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
…”
巨大的动静,当即是吸引了茶馆里的众人。
“咦!那不就是张家的小杂种吗?”
“是啊,她怎么在这里?”
“听说了吗?这张家的小杂种今早被一位绝世高人
从十几名家丁手里救走了!
张家老太,盛怒之下,绑了小杂种的亲娘!
威胁说,那杂种不回张家,就会把她娘凌迟处死啊!”
“什么?真的吗?
居然还有这种事?”
“就是刚刚发生的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杂种’。
无疑是在挑衅田傅的忍耐极限。
一道洪亮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茶馆内。
“‘杂种’?人的出身,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吗?
你们难道就比其他人要高贵一些?”
众人循声望去,纷纷盯着喝茶的田傅。
而他们的记忆画面突然被勾起。
‘高人——难道是他?’
这让有些想反驳的茶客,顿时间蔫了。
田傅缓缓站起身,左手释放出灵力,将地上的张悦儿扶起。
他的气势徒然暴增,神似修罗场而归的战神
一道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在座的都是垃圾!”
…
现场一阵鸦雀无声。
等到田傅离开茶馆,他们纷纷缓过神来。
一个个就像是刚才酷暑中狂奔后的人似的。
流淌的冷汗,硬生生的浸湿了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没有交流声。
但在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
“张家——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