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件事?”傅云深问。
江雪转头,向外看了看,“你这儿有多余的房间么?我不想回去,分一间给我,就算第一件事。”
“……”
这基本是问了一句废话,这么大一栋别墅,就他们俩,怎么会没有多余的房间?
傅云深倒是不介意分一间屋子给她,只是好奇,她有家不回,要在陌生男人家留宿的原因。
“今晚对你动手的女人,是你什么人?”他换了个方式提问。
“仇人。”江雪扔下两个字,想了想,又解释,“我的继妹,后妈的女儿。”
傅云深看她说得云淡风轻,眼眸眯起。
“其实,那一家,都是我的仇人。”
江雪用汤匙舀了一个小馄饨,送进嘴里,才又道:
“江家的产业,原都是我外公外婆留下来的,我爸他,就是所谓的凤凰男。
来的时候一无所有,娶了我妈后,得到了外公留下的所有产业,就开始嫌弃我妈婚后一直生不出孩子。”
傅云深看着她,薄唇冷抿,眸光深黯下来。
等着她继续。
江雪也没让他失望,“他勾搭上了林玲,也就是我现在的后妈,后来我妈跟林玲先后怀孕,他又嫌我妈没能给他生个儿子,林玲的肚子争气,生了江婉之后,又生下一个男孩儿。”
“为了给儿子名分,他扶正了小三,把我妈气死,我那会儿才五岁,他把我送到乡下的大伯家寄养,大伯……”
她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傅云深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
“你说……”她轻轻搅动碗里的汤水,“我该放过他们么?”
傅云深抬眸。
不等他回答,她自己便扯动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嘲讽的笑。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看她将碗里的小馄饨吃完,傅云深带她去楼上房间。
进屋的那会儿,江雪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跟他解释:“你别误会,我在这儿借宿,只是因为没钱住酒店了,并不是对你有意思。”
“江家没给我钱,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20块。”
她翻了下手中的包,耸肩,一脸的无奈。
傅云深只是看着她,神情高深莫测。
江雪进房间,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
她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切换成另一个企鹅号登陆,找到一个黑色罂粟花的头像。
雪:帮我查两个人,傅云深和陆深,还有,a市的御澜墅7号,这栋房子在谁的名下。
她发了条消息出去,没多会儿,那边就回了。
罂粟:没问题,明天给你消息。
罂粟:对了,帝都有一台手术对方开价五百万,点名要你,老大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接不接?
雪:在休假,没时间。
罂粟:……
雪:帝都远了点儿,他在a市的话,我看在五百万的份上考虑下。
……
翌日清早,傅云深来敲门,江雪去开门。
“看你昨天那条裙子脏了,让人买了一身新的来,试试。”他递过来一个袋子。
“哦。”
她把东西接过来,翻了一下,就很简单的白T黑色牛仔热裤,看不出什么牌子,简单干净。
关键是,尺码完全符合,比她自己挑的还准。
这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