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哥朝着书桌台大步而去,长相颇为俊俏。
不过距离傅天凌这等顶级小白脸的档次,还是有些差距。
根据以往盛会的经验,通常规矩是要作诗之人现场将诗词写下来,然后由评审诵读。
当然了,诗词大部分肯定都不是现场做出来的,而是以前就酝酿好的,就等着这个机会一鸣惊人。
甚至也有些公子哥去买诗词,这种也是十分常见。
毕竟对豪门公子哥来说,银子哪里有名声来得重要?
若是得一个帝京第一才子的名头,那对未来的仕途也十分有好处的。
“那不是刑部尚书府上的二公子俞修明么?”
“好像是,据说他的文采也是十分不错。”
“这俞修明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未来中个科举前十也是有很大可能性。”
“可惜,今夜丰洪才丰公子也在,这头名必然是他的了。”
“……”
很快,俞修明便是大手一挥,风风火火写了一首关于中秋的诗。
整体还算是中上水平,值得一观!
再由其中一位评审富有感情念出,引得全场喝彩。
毕竟是第一个勇士,多少都要给点面子,不管觉得诗词如何,肯定都是要给予掌声的。
而且俞修明的书法造诣也是不错,写出来的字十分好看,有人为此大声赞叹。
傅天凌显得毫无兴趣,只是继续与阮玉泽喝酒。
阮玉泽忍不住询问道:“四公子,可有佳作,是否准备一鸣惊人?”
傅天凌一脸轻蔑,“区区诗词,哪里还需准备?本公子随便上去作诗一首,便可轻松碾压全场。”
傅天凌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听到的人都是十分无语。
你吹牛能不能麻烦注意一下场合?
你是全帝京有名的废物纨绔,就你还作诗呢?
就算你有诗,也是向别人买的,你搁这装什么?
不过这些都只敢心中想想而已,刚才傅天凌是如何打人的,他们可全都没有忘记,自然是不敢发表意见的。
阮玉泽也是嘴角抽搐两下。
哥,你自己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嘛?
咱吹牛也稍微悠着一点啊!
阮玉泽露出舔狗笑意,“那是自然,整个帝京谁人不知四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您只需微微出手,便再无敌手。”
阮玉泽还是要点脸的,不靠谱的马屁没敢拍太大声,只是悄悄在傅天凌耳边说一下。
傅天凌觉得这个阮玉泽脸皮够厚,这种违心之话都能说出来,日后大有前途。
傅天凌淡然自若道:“阮兄,你很有眼力劲,你就等着看吧!看本公子如何征服全场。”
阮玉泽连忙不动声色挡住自己的帅脸。
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您能不能说轻点?
附近听到之人都无视了傅天凌的话,就当他是个小丑,不出言嘲讽也不理会。
在俞修明之后,又有许多公子哥上去写诗。
但是也都和俞修明的半斤八两,甚至有所不如,因此也没有掀起什么太大波澜。
傅天凌与阮玉泽、蒙河俩人喝酒,也不理会这些热闹,似乎这一切都与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蒙河虽然比较迟钝,但也感觉到了四公子变得更加沉稳了,若是以往,早就冲上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十八个人写出十八首诗。
不过还没有那种可以惊艳全场的诗出来。
大家的兴致已经渐渐没有那么高亢了。
这个时候,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缓缓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气氛顿时又火热起来。
“哈哈!丰公子终于要作诗了。”
“都传闻丰有成为帝京第一才子的潜力,这一次若是惊艳全场,传播开去,怕就坐实了!”
“丰公子是确实有才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帝京谁人不知?”
“御史大夫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羡煞老夫啊!”
“……”
这个时候登场的便是丰洪才,也是刚才给傅天凌提供情绪值的其中一位。
不过他和阮玉泽不一样,他提供的是愤怒值,看来这位丰公子内心深处十分看不上傅天凌。
丰洪才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名望,也确实是有些墨水,不全是假的。
他走到书桌前,有一位貌美舞女亲自为研墨。
丰洪才握住毛笔,立刻便在宣纸上书写,动作十分流畅,颇具美感。
仅仅片刻功夫,丰洪才一气呵成,直接写完一首。
就算不看他的诗怎么样,就看他这写字姿势,也能迷倒教坊司内一片美人。
优雅至极!
当丰洪才写完之后,立刻便是拿给了其中一位颇有名望的评审。
这位评审名为窦来,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素有才名,给许多豪门望族的才子当过老师。
窦来先是看了一眼丰洪才的诗,然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笑意。
看窦来这个表情,很明显是对丰洪才的诗比较满意。
随后,窦来将这首诗念出。
抑扬顿挫,中气十足。
当窦来的声音停下,全场爆发出了无比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
“好!不愧是帝京第一才子,这诗老子就算是想破了脑袋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
“对比以往中秋佳节的诗,这首诗也是极好,丰公子这一次真的要彻底扬名了。”
“这一次不可能有比丰公子更加出彩的诗了,太妙了!”
“我仔细回味了一番,这首诗真的是越想越妙,不愧是丰公子,在下远不如矣!”
“这还比什么,头名肯定是丰公子的啊!”
“……”
随着丰洪才作诗,现场的气氛也彻底推向了高潮。
这首诗确实是很不错,不说是历来中秋节最好的,也至少能排上前十,几位评审也都是连连点头,十分满意。
在丰洪才之后上场的,都被他的锋芒所遮盖,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来。
很快,诗词大会也就到了尾声,一共有二十四位公子作诗。
翠娘娇笑问道:“若是没有公子作诗,那便到此为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傅天凌终于是放下了酒杯。
他在阮玉泽无比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背负双手,霸气凛然。
“急什么?连你们这群废物也敢丢人现眼,本公子今日便教教尔等什么叫做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