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将掌心下的最后一丝药粉抹匀,傅容澈讪讪的收回手去面无表情的裹着被子缓缓躺下,末了垂着眸子冷声道:“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宫里谢恩,你记得早些起。”
“嗯!”
柔柔的应了声,温青园丝毫不在意傅容澈清冷的态度弯着柳眉巧笑倩兮,动作轻缓的跟着爬进了被窝里。
因得今日小憩了片刻是以温青园此刻并无太大的睡意,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耳边听着枕边心爱之人均匀的呼吸声,她傻傻地勾起嘴笑的更甜了。
侧过身去瞧着傅容澈宽厚的脊背,温青园从未觉得如此满足过。
蓦的,她脑中闪过一抹精光,弯了弯眉眼,眼角的笑意被无限放大,紧张的吸了口气,只见她抬手掀开被子悄悄地爬起身子来手脚并用从傅容澈身上越过。
察觉着身后人儿细微的动作,傅容澈猛然睁开了眼却又在瞥见身上那抹阴影后急速的合上了。
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傅容澈只觉得心疼的厉害,那种疼痛异常的揪心之痛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心头剜肉一般。
所以她终究还是要走吗?已经决定了今晚就走吗?既是要走那为何不等他睡着,为何要让他知道,为何……
!!
动了动鼻翼,傅容澈心里的所有质问所有猜疑都在他鼻尖嗅到那一抹熟悉的女儿香后戛然而止。
疑惑间忽的,一只温软细腻的小手攀至他的腰间,温温软软的触感激得傅容澈虎躯猛的一怔,熟悉的感觉轰然而至,喘了口粗气他只觉着小腹处灼热的厉害。
温青园却似是还不满足,拱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就要往傅容澈怀里钻,柔软顺滑的青丝轻扫过他的下颚,傅容澈顿时僵直了身子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急急地推开了她。
离了那发热的躯体,温青园不满的轻哼了声,微瞪着水眸嗔怪的扫了眼推开她的那双大掌,鼓了鼓腮帮子,她再次挪身上前环住傅容澈的劲腰。
傅容澈见状便又要伸手去推。
几次推搡下来,温青园依旧是不依不饶,无奈,傅容澈只得任命的由她搂着腰。
心满意足的窝在自家相公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怡人的清香搂着他羡煞旁人的劲腰,温青园喜得见眉不见眼,遂扬了扬嘴角撒娇之意十足的小声喃喃道:“相公身上好生的香,好生的暖和哦~等过段日子入了冬,园儿便要日日抱着相公入睡。往后的每一年,园儿都要如此,相公不许不答应。”语落,温青园便在傅容澈温暖的怀抱里悄然地睡去。
听着从怀里传来的平稳呼吸声,猜测她该是睡了傅容澈才睁开了眸子,低下头去复杂的扫了眼怀中的小脑袋,傅容澈的心里却是因为她方才的那番话乱的一塌糊涂。
往后的每一年?呵!他们之间还能有往后吗?如今的她,心里可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痛苦的闭上眸子,这一夜他注定无眠……
翌日,听着屋外传来的声声鸟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温青园醒了个大早。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她便是在四处寻着傅容澈的身影,结果却是同昨日无二,除了身旁那片凌乱的被单以外,床上便只剩她一人。
失落的噘了噘嘴,想着今日要进宫谢恩她便不再拖拉,伸了个懒腰后便利落的起身。
守在门外半夜的春蝉听见屋内的动静,赶忙起身端起手边打好水的面盆推门而入,转身瞧见身着单衣正坐在床边的温青园,春蝉连忙放下手里的面盆上前伺候着。
“夫人怎的不披身衣裳,早晨天凉若是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春蝉面露忧色,从衣架上抱过衣裳就要给温青圆穿上。
温青园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头发浅笑了声语气温柔,面色和缓,“哪就那般虚弱了,我不过是坐了片刻而已不打紧的。”
语落,温青园张开了手,春蝉见状手脚利索的上前将衣裳给温青圆穿上。
穿好衣裳,下意识的温青园落下脚就要去找鞋,裹着长袜的玉足在地面轻点了点,鞋子是未探到,可温青园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微微张开嘴角不敢置信的瞧着落在地面的自己的脚。
鼓着眸子双手撑着床沿,温青园又动了动歪伤的那只脚,顿时却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她的脚竟是好了大半了!这是为何?
瞧着低头盯着自己脚发呆的温青园春蝉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的瞧着她有些担忧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可是脚疼的厉害?”
“不是!”摇了摇头,温青园满面欣喜的仰起头望着春蝉“春蝉,不过一夜的功夫,我的脚竟然好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