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鬼准备的接风宴,魏靳臣是带着眼睛哭肿的何苏来的。
一见到何苏,在接风宴上的好几个男人都看直了眼。只是魏靳臣冷冽压迫的视线一扫来,全都乖乖的低下了头。
“你坐这。”魏靳臣将带毛的柔软垫子垫在座位上,才让何苏坐了下来。
程鬼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间的一举一动。
随即坐在高位,举着酒杯笑着调侃道:“早就听说你从华国掳了个小美人回来,现在看来这新鲜劲正盛嘛。”
魏靳臣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举起酒杯敬了敬程鬼。
说是接风宴,但其实不过是在简陋竹楼外,摆了几张桌子,到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在各吃各的。
“怎么不吃?”
魏靳臣提醒道,又往她碗里夹了几块肉。
只是那肉有肥有瘦的,何苏吃了瘦的部分,就不愿意再吃肥的了。
再加上今天下午在车上精力消耗过多,此刻的何苏只想要回去休息。
似是察觉到何苏的兴致不高,魏靳臣拿过她面前的碗,丝毫不嫌弃的将她剩下的肥肉都吃完后,又喝了几口酒,就拉着何苏站了起来。
“鬼哥,多谢今晚的接风宴。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可程鬼却没想那么轻易的放魏靳臣离开,他从高位上走下来,身上混杂着浓烈的烟酒味,凑近魏靳臣时,笑的格外大声。
“你一直在华国,难得回来一趟。都还没喝尽兴,就想回房间去抱小美人了,拿我们这些兄弟怎么办?”
程鬼说着话,视线便一直往何苏的身上瞥。
何苏对这种眼神向来有些排斥,于是往魏靳臣的身后又躲了躲。
魏靳臣也会意的搂紧她,声音散漫道:“鬼哥还不知道我嘛,好不容易开一次荤,就总是食髓知味,总想着…”
话还没说完,程鬼便笑着打趣:”这女人还真是害人不浅啊,给我一直克制禁欲的七爷,都迷的不想下床了。”
随即话锋一转,程鬼开口继续道:“只是,女人终归是小事。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大事上面。丢的那批货,还是要尽快找回来的。免得被条子找到踪迹,麻烦的很。”
大概是察觉的气氛不对,周围还坐着吃饭的人,都将视线投在了魏靳臣身上。
“我的人已经在追查那批货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魏靳臣面色不变,语气平淡的回答。
“那就好,我还是最放心你做事。既然都来了,也就不要着急走了,我让人给你们收拾一个房间,今晚就先住下吧。”
“这样的话,就谢谢鬼哥了。”
“都是兄弟,谢什么。”
说完,程鬼就示意手下带着魏靳臣和何苏离开。
这附近的吊脚楼很多,程鬼的手下将魏靳臣和何苏带到其中的一个吊脚楼后便离开了。
“克熙。”
魏靳臣喊了声,就有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七爷。”
“药呢?”
克熙从口袋里掏出几盒药膏递给魏靳臣,随即再次低着头等着魏靳臣的命令。
“今晚程鬼应该会派人盯着我,你守在附近,一旦发现他的人有动手的迹象,立刻让我们藏在暗处的兄弟把程鬼的地盘都包围起来。”
“是。”
说完,魏靳臣便牵着何苏走进了吊脚楼。
这处地方应该很久都没人来住过了,灯光变得黯淡,而且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尘,房间里到处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见状,魏靳臣撸起袖子,找了块干净的抹布,打湿了水,给何苏先擦干净了一张椅子,让她可以坐下。
接着,他便开始埋头擦着满是灰尘的床,扔掉发霉的被子,将床的角落处擦拭的格外干净。
看着忙里忙外不停歇的人,何苏对他有了片刻的改观。
但很快,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禽兽。床被清理干净后,魏靳臣便脱下上衣垫在床上,示意何苏脱鞋坐上来。
“今晚先委屈会,等明天就能回去了。”
“嗯。”
“把内裤脱了。”
“啊?”何苏愣在原地,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
“不脱怎么上药?”
“其实不用上药的,我还好…”
“好不好的,我最清楚了。”魏靳臣长腿一迈上了床,捉住她的腿就要开始动手。
“等会,等会…”何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十分抗拒着他的靠近。
“事都做了,你还在矫情些什么?”魏靳臣不懂女孩心里的想法,耐心渐渐的被耗尽。
“不是。你把灯关了…我自己,自己来。”
“那地方,你自己可不方便来。”魏靳臣想起那画面,眼神慢慢变得有些炙热。
何苏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羞耻感让她不管说什么都不肯再让魏靳臣靠近了。
最后,魏靳臣还是由着何苏自己涂药。
灯关了,他靠着墙,听着床上传来的窸窣动静,总有些控制不住的情欲在滋生。
刚准备抽根烟缓解一下,又想起第一次在房车见到何苏时,她被烟味呛到不停咳嗽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将烟又重新的给塞了回去。
“好了吗?”过了许久,那边的动静一直没停。魏靳臣开口问了句。
“嗯…可以了。”
得到回答,魏靳臣也没再开灯,径直便朝着床上的方向走过去,伸手便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今晚就这样睡,乖一点别乱动。”
何苏被他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根本没法抵挡他强健的身躯紧紧的贴着自己。
这样的姿势让何苏一直没有睡意,只能闭着眼在不停的胡思乱想。
“睡不着就聊会?”黑暗中,魏靳臣的话最先打破了这片沉寂。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你的呼吸,还有心跳,都骗不了我。”
“哦。”何苏向来不是喜欢找话题聊的人,经常和人在一起时会有冷场的时候。
“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何苏思索了几秒,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既和人贩子有关联,又运货,还和金三角的这些黑道有关联?”
“我曾经是雇佣兵出身,后来跟着程鬼运了几次货,就到华国混黑道,做些刀口舔血的营生。年头久了,名声也就慢慢起来了。七爷的名头也就是在前几年被叫出来的。”
“那你就没想过,换一种方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