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卫屿:“用你管?”

“嘶,你这个人…”

桑忱就纳了闷了,怎么一跟他说话就像吃了炮仗似的。

卫屿眼皮轻挑,“你妹送的,行了吧。”

桑忱:!!!

“我就说!!”

明明老妈说给他带了两瓶来,怎么到他手里就剩一瓶了。

本以为是被桑珞昧下了也就算了,送给卫屿跟拿去喂狗有什么区别?!

“我妹为什么要送你东西?”桑忱气呼呼在对面坐下。

“这你得问她去。”

卫屿没看他,故意把面嗦得很大声。

“肯定是你欺负她了,这抢的吧?!”

这可是他花了100块跑腿费的东西,平均一下这一瓶怎么也值20,桑忱越想越生气,伸手就要抢回来。

“你有病吧,送人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

桑珞打了份麻辣烫,刚坐下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人急冲冲地告诉说她哥和卫屿在楼下食堂打架,吓得她放下筷子就跑去拉架。

一进大门,右边围了一大圈人。

不过不敢靠得太近,就远远看着。

桑珞冲进包围圈,就看见她哥和卫屿俩人面对面在抢一瓶肉酱。

两只手一上一下,都铆足了力气,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小小的玻璃瓶在桌上抖啊抖,看起来要碎了。

“你俩干嘛呢?”桑珞跑上去问。

卫屿:“你先问问你哥,在这发什么疯呢。”

桑忱:“你来的正好,你说,你是不是被他抢劫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依然在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没有,这是我送他的,感谢他帮我刷脸。”桑珞解释道。

“没事妹妹,你大胆说,你哥我在呢!”

桑珞服了她哥的脑回路,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被学长抢东西,再说抢也不会抢辣肉酱啊。

卫屿:“你看吧,我就说他脑子有问题。”

桑珞:“学长,这瓶酱被脑子有问题的人污染了,要不你就让给他算了,我重新送你一罐吧。”

两位男神同时拒绝:“不要!”

桑珞也有些恼了:“我看你俩都有病!”

“都给我松手!”她双手叉腰,“大庭广众的抢一瓶酱你俩也不嫌丢人,幼稚死了!”

奶凶的样子把吃瓜群众惊呆了,然而两位男神的反应更令人震惊。

只见两个人眼神一番交流,三秒之后竟同时松了手。

“懒得跟白痴计较。”

“施舍你一瓶也无妨。”

从前两位一个意见不合就要吵架,吵起架来那是谁也劝不了,劝不好说不定自己还溅一身血。

所以开始周煦他们还努力调停一下,后来干脆有多远躲多远,就任由他俩互相伤害。

现在不一样了,能制服两位的人出现了。

只是桑忱听他妹的还能理解,卫屿也听她的话是为啥?

两位校草在食堂抢一瓶下饭神器的事迹在学校广为流传,火爆了三天才随着军训的开始慢慢被遗忘。

北操场上,一列列迷彩方队四处分散着。

操场四周都没有高楼,阴影就只有看台下面的一点点。

整个大一所有学院都觊觎着这个位置,甚至有的学院差点打起来,最后大家约定谁也别用,都晒着吧。

桑珞已经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快二十分钟的军姿,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僵住了。

两只垂在裤线旁边的手也一会儿重得不断下坠,一会儿又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灵魂抽离了,不得不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还有多久军训才能结束。

今天是第一天,还有九天零五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马上就要过去二十分之一了,加油,挺住,你可以的!

“你,你是来军训的还是来选美的,你看看别人的衣服是怎么穿的!”

教官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穿透力震得桑珞脑瓜子嗡嗡的。

被吼的是郭玫,高中校服都要爆改一番的人,军训服自然也没逃过。

昨晚在宿舍给腰带加了一圈铆钉,袖子挽到一半,要不是怕太明显了被扣分,还想把短袖改成辣妹露脐装。

“一分钟之内把着装恢复正常,不然一百飞俯卧撑准备,或者你干脆别训了,跟明年新生一起重训吧。”

见识过了刚刚班上最有个性的一个,就因为擦了把汗没打报告被罚,不服气的他在教官熬鹰似的眼神注视下最终屈服之后,为了不停训,郭玫赶紧解下腰带生扣,美甲差点都给撅坏了。

“你,领子翻出来了!”

“还有你,帽子歪了!”

教官在队伍里走过,一个一个地挑毛病。

走到桑珞跟前,360度打量了一番,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还不错,保持住状态!”

“是,教官!”

桑珞喊得比教官声音还大,语气坚定中透着些诙谐,逗得大家忍不住想笑。

“谁笑!想再加站十分钟是不是?”

已经走过去了的教官又退了回来,

“我记住你了,看你今后表现。”

等他再次走远,桑珞长叹了口气,“完了,我是不是被盯上了。”

“你说你惹他干嘛。”顾敏敏把眼珠子斜了过来用腹语道。

桑珞:“我这不是在表明我要认真训练的决心嘛。”

大三开始,课就少了很多,但数学系还在上早八。

早上这节函数课是整个专业一起上的,就在博识楼的阶梯教室。

在选择座位上,卫屿和桑忱难得一致,都不喜欢坐第一排。

卫屿喜欢坐最边上靠窗的位置,而桑忱是最后一排的常客。

选这个专业的,当然有一部分是真爱,不过也有不少人是懵懵懂懂来的,觉得好就业、高大上,或者实在不知道学什么随便选一个,毕竟从小到大都在学数学。

但真学了却发现跟想象中的难度根本不是一回事,每一天都是痛苦的修行。

偌大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被满黑板的数字公式吸走了精气,只有老教授的粉笔在黑板上吱吱呀呀的声音。

老教授很少用多媒体教学设备,他总说解题就要用最原始的粉笔写出来才有感觉。

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教室里才又重新恢复了生气。

上午三四节没有课,卫屿准备回数学楼上个自习,他习惯去数学楼而不是图书馆,因为那里更安静一些。

今天桑忱动作很迅速,教授才刚说完下课,他人已经冲到了教室前面。

“你那么着急上哪去啊?”室友齐正在后面喊他。

“今天大一开始军训了,当然是要找乐子去。”

桑忱说的找乐子,自然是去看望他妹。

去的路上他还得买根冰棍,到时候找个树荫底下边看她站军姿边嗦冰棍,这是他早早就幻想过的画面。

今天这个贱他是非犯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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