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小兄弟贵姓?怎会在这无人深山中开店?”
“免贵姓白,单名一个桦。”
白桦已经可以确定,大概率是真的穿越了,尽可能多从他们两个这里多获得一些信息,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这小店也是我们家传的,前朝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但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
朱标和王二对视一眼,只剩一人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朱标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殿下!”
王二看到朱标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心中一惊直接抽出了腰间长刀,指向了白桦。
“是不是你下药了!小子,我告诉你,我杀你只需一息!”
殿下?这个称呼让白桦眉头一挑,这个名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我没下药,你主子应该是风寒,你摸他额头看看。”
朱标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虚汗,刚刚白桦就看出来了朱标的状态不对,面如金纸唇如蜡,一副久病不愈的样子。
王二迟疑了一下,一手用刀指着白桦,一手轻轻放在了朱标的额头。
果然,和白桦说的一样,朱标额头滚烫,王二摸了一手的虚汗。
“你们刚刚遇到了山洪,他可能是染了风寒,是不是还有其他疾病?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好。”
朱标的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并且一直都遭受背痈的折磨,反反复复始终不好。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刚刚他和朱标吃了一锅菜,如果真的有毒此时也应该开始发作了才对。
“附近可有医馆?”
要是朱标因病死在了这里,那可就完蛋了。
“你说呢!这深山中怎么会有医馆?”
白桦有点无奈就算是在他之前的世界,想要去诊所也要去镇上,少说要走快一个小时的山路。
“我懂一些医术,让我先给他看看吧。”
感冒药消炎药白桦这里还是有的,而且白桦还真会一些医术,虽然学的是兽医……
现在的情况,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病急乱投医。
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两个人合力把朱标抱到了旁边楼内的一个房间里。
王二忽视了房间里面各种奇怪的东西了,让朱标躺在床上之后,就一脸急切的看向白桦。
“你真的会医术?能治好……我家少爷吗?”
王二想说殿下,但还是忍住了,却不知道刚刚他已经暴露了。
白桦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眼前的朱标治疗一下。
倒了杯热水,从医药箱中拿出了消炎药和感冒药,古人没吃过抗生素,效果肯定很不错,不说百分百药到病除,也差不了多少。
“这是我家传的秘药,专治风寒。”
看着白桦手里的胶囊,王二满脸狐疑,但现在除了相信白桦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只要能救下我们家少爷,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但如果我家少爷出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口气倒是不小!
白桦让王二扶起了朱标,用热水把退烧药给朱标服了下去。
“我家少爷患有背痈,说起来也该换药了,你看看能不能也给处理一下。”
按理来说,现在朱标和王二应该已经赶到了洛阳才对,在洛阳那边已经有医生等着给朱标换药了。
背痈?白桦似乎已经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胖子是谁了,明朝早期的殿下,还是个胖子,不是朱标就是朱高炽。
但患有背痈,十有八九就是朱标!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穿越到了洪武朝朱标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可是看朱标这个样子,似乎是撑不了多久了。
“帮我一下。”
拿来了一个枕头,在王二的帮助下,让朱标趴在了床上。
看着朱标的衣服,白桦突然发现,这衣服他不会脱!
“我去拿药,你把你家少爷的衣服脱下来,后背露出来。”
找了个借口,白桦转头去仓库拿自己的药箱了。
久居深山,白桦肯定要常备各种简单的医疗用品,并且家里的牲畜有什么病,都是他动手治疗了。
牛马他都能治,朱标他还治不好?
等白桦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王二已经把朱标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看到朱标后背的背痈,白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朱标后背高高隆起一块,隆起的这块皮肉红肿不堪,上面还有伤疤和溃烂的痕迹。
所谓的背痈,其实就是背部化脓性感染,治疗起来并不复杂。
关键问题是背痈的产生原因,一般情况下,如此严重的背痈,反反复复始终不好,大概率是糖尿病!
再看朱标的身材肥胖,还有黑棘皮,这是很明显的胰岛素抵抗。
怪不得在历史上朱标英年早逝,这个时代对糖尿病没有什么概念,只治疗背痈肯定反反复复,治标不治本。
“你们家少爷,是不是还经常心慌、失眠、手脚麻木?”
“你、你怎么知道?”
白桦点了点头,这糖尿病一时半会没办法处理,但这背痈处理起来很简单。
“让开吧,我来给他处理一下。”
用消过毒的银针轻轻扎破了朱标后背的脓点,等脓液全部流出,又清理了一下伤口上溃烂的地方,用了一些抗生素软膏。
朱标的背痈被太医治疗处理过很多次,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现在用上了抗生素,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至于朱标的糖尿病,白桦就有点没办法了,这病也好控制,朱标现在还不算严重,口服一些药物,再注意饮食就可以了,可惜他这里没有控制血糖的药物。
处理好伤口后,白桦长出一口气。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刚刚王二看白桦给朱标治疗,是大气都不敢喘,他是一点医术都不懂,白桦看起来确实很专业,现在也没有其他医生,只能选择信任白桦了。
王二摸了一下朱标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