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离婚就算了。”
林误推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问问。”
说完踢了踢脚边碗的碎片，根本看不出来是刚哭过的模样，慢慢悠悠的朝着客厅走了。
十九岁的小孩都这样情绪多变吗？
怕我的时候能怕到哭哭啼啼。
不怕的时候他还敢叉着小腰跟我叫嚣。
顾斯言边收拾碎片边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到把厨房全部整理好也没想出答案。
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把他养在家里是对的，这是目前为止自己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事。
折腾了一天，林误早就累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收拾完，边打哈欠边问，“晚上我睡在哪啊？”
“你想睡在哪？”
林误认真想了想，“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是要跟你一起睡吧？你的床够大吗？我睡觉的时候会乱动。”
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完全感受不到一点排斥，顾斯言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好像很期待？”
“我反抗也没用的吧。”
林误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有自知之明，“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呗，书里说你睡觉都穿着长衣长裤，禁欲的外表下藏着紧实的八块腹肌，所以你真的有八块腹肌吗？我可以摸摸吗？”
以为是只小兔子，没想到是个小流氓。
顾斯言无视他期待的眼神，“有，但是不可以。”
“行吧。”
林误也不强求，又兴致勃勃的发问，“胸肌也有的吧？书上说你有，你知道男妈妈吗？”
说着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就像这样，鼓出来好多的那种。”
“没那么夸张。”
那就是有！
得到证实，林误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热切，“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梦游，又不小心摸了你的腹肌和胸肌，你会掐死我吗？”
“不会。”
顾斯言看了一眼他蠢蠢欲动的手，“不过你可以试试，试试第二天你的手会出现在哪里。”
“还是算了吧。”
林误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嘴上还不满的嘟囔，“那这婚结得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让看不让摸，我还得陪你一起死，我也太吃亏了，还是离婚吧……”
三句话不离离婚，顾斯言已经自动屏蔽掉这两个字了，开口打断他的碎碎念，“去三楼挑一个房间，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哦。”
林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他腹肌的位置，刚想起身，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依旧是人未到声先到，陆辞抱着个大箱子一路飞奔进来，“还好还好，你们还没回房间，刚好来得及。”
顾斯言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还赶回来做什么？”
“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
陆辞小心的把箱子放到一边，凑过去压低声音，“这不是你和我嫂子洞房花烛夜吗？我怕他在你手里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特意连夜搜罗了那一箱子东西，你别总去你那地下室弄那些血腥的手术刀，你玩点阳间的东西，不过你得循序渐进，不然我那小嫂子可能……”
“刺啦……”
身后传来纸箱被撕开的声音，陆辞口中的话一顿，赶紧回头，“别！别拆！”
可惜他阻止的太晚，话音还没落，林误就已经完全打开了箱子。
因为喊得太大声，林误被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散落一地。
皮鞭、手铐、猫尾巴……
一地少儿不宜的东西，陆辞就算再脸皮厚也受不了这种社会性死亡的场面了，“那个……嫂……嫂子，这个我其实……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