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傅时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唤了一句“笙笙。”

无人应答。

他以为黎焕笙许是暂时走开,没有多想。

他慵懒的起身,目光在房间内游走,不经意瞥见桌上的一枚一元硬币。

那枚硬币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银光,显得格外刺眼。

傅时与凝视着那枚硬币,眉头微微一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值一万元。

他值一元。

他嗤晒一声:黎焕笙,很好!

大半夜的,南乔的家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睡梦中的南乔,对外界毫无察觉。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人未清醒问:“喂,哪位?”

“开门。”

南乔疑惑地反问:“开什么门?”

“你家的门。”对方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鬼鬼祟祟的。

南乔困得不行,大半夜的还有人打骚扰电话,语气不太好: “你谁呀?”

“黎焕笙。”

“谁?”南乔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从床上猛地坐起,“苼笙?”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确认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确认无误后,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跳下床,冲向门口。

打开门,黎焕笙全副武装的,只身站在门外。

她的行李呢?

南乔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昨天通过电话还在西南的人,怎么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进了屋,黎焕笙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取出苹果和牛奶,毫不客气地盘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

这还不够,她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包薯片,边吃边悠闲地享受着。

她这一波操作把南乔给整懵了。

是她认识的黎焕笙吗?

长得像而已吧!

黎焕笙嘴里塞满了苹果,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极了一只可爱的河豚。

觉察到南乔异样的目光,她抬头看了南乔一眼:“你看着我干嘛?”

南乔瞪大眼睛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探出个究竟:“你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

黎焕笙:“一天没吃了。”

她一早匆忙逃离了某个地方,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被打劫了?”南乔凑近,上下打量着她。

“放心,我没事,就是赶回来太匆忙了。”黎焕笙轻描淡写。

“那你行李呢?”南乔记得她出门时带的东西虽不多,但也背了一个行李包的,现在却两手空空。

“还在那边酒店,已经打电话让帮忙寄过来了。”黎焕笙不以为然,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别熬出皱纹来了。”

“你…”

南乔还想说些什么,被黎焕笙打断:“我吃完就去洗澡,这几天就先住你家。”

“哦……”南乔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黎焕笙迅速解决手里的食物,找了一套南乔的睡衣走进浴室。

她和南乔的友情始于小学和初中,高中不同校,谁知道大学又考到了一起。

尽管专业不同,两人的生活和学习轨迹异常接近,教室相邻,宿舍相近;大学七年光阴,她俩几乎如影随形,默契至深,对方的一个细微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思。

清晨的第一缕暖阳穿透窗帘,南乔从梦中醒来,面对的空荡荡的房间,让她开始怀疑,昨夜是否只是一场梦境?

她好像看到黎焕笙回来了。

直到她出了房门,亲眼见到黎焕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那份不真实的感觉才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

她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黎焕笙:“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黎焕笙拍拍她的背安慰着:“我回来了,快坐下来吃早餐,我刚做好。”

南乔笑问:“做什么好吃的了?”

“三明治。”黎焕笙摆上两份精致的三明治,并温了两杯牛奶。

南乔尝了一口,不忘夸赞:“如果你不去演戏,开个饭馆肯定能赚钱。”

南乔脱口而出的言语无意间触碰到敏感的话题,她小心翼翼地观察黎焕笙的反应。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份淡然让南乔更捉摸不到她的心思。

黎焕笙这趟回来,她依旧是南乔最熟悉的她,但南乔又隐约感觉到,在她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人捕捉不到,却又真实存在。

“先吃早餐,等下和你说。”

早餐后,两人慵懒地依偎在沙发上,各自抱着柔软的抱枕,享受着这份宁静。

片刻的沉默后,黎焕笙突然转向南乔,眼神坚定:“南南,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南乔好奇地问。

黎焕笙眼神坚定,态度坚决:“我决定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我的演艺事业,网上那些无端的指责和伪造只会让我满血能量,他们能剪辑误导他人,证明是有原视频的,我们只要把原视频找出来,就能还我的清白。”

南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能理解黎焕笙的决心和勇气,但忧虑也随之而来:他们去哪找到原视频?

她回忆起事发当日,两人曾回到那个包厢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而她们也被会所告知,其不会侵犯客人隐私安装监控。

“他们肯定有。”黎焕笙胸有成竹,“我们今晚再去探探,或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南乔眉头紧锁:“可是,要是你被认出来怎么办?”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

“这好办。”黎焕笙眸光一闪,早有对策。

夜晚,黎焕笙和南乔避开众人耳目,潜入更衣室。

她们偷偷拿走了员工服并迅速换上,黎焕笙更是准备一顶齐刘海假发搭配黑框眼镜,与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形象大相径庭,若非细察,难以辨识。

南乔不是公众人物,她以客人的身份轻松进到会所。

南乔掩护着乔装打扮后的黎焕笙来到那天的包厢。

黎焕笙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

房间是空的!

这让两人喜出望外,原以为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偷偷溜进来,不料如此顺利。

南乔负责在外看守,黎焕笙则进包厢寻找线索。

根据网上的视频,黎焕笙迅速锁定了隐藏摄像头的位置。

她暗自赞叹对方的专业与狡猾,他们选择的角度几乎无可挑剔,能精准地捕捉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仔细查找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可能的遗漏,却一无所获;显然,对方早已有所准备,第一时间取走了所有的证据。

她不甘也不相信,如此奢华的会所,其监控体系必然复杂而严密,决不可能仅有这一处摄像头。

她如同福尔摩斯附体,目光锐利如鹰,搜寻着包房内的每一寸空间,特别是那些常人难以触及的隐蔽角落。

正当她发现几处疑似隐藏摄像头的位置时,门外忽有声响,门扉随即被推开。

黎焕笙早已经归位,假装成正在进行卫生检查的服务生,而南乔则在门外与她交换了一个紧张而默契的眼神,示意她寻找机会脱身。

原来,是预订包房的客人提前到达。

黎焕笙反应机敏,以卫生检查为由,礼貌地退至一旁,迎接宾客。

两人迅速撤离包房,躲进了相对安全的女厕所内。

南乔劫后余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间难掩方才的紧张与不安。

黎焕笙见状,取笑她:“有那么紧张吗?”

南乔轻叹一声:“你不知道,刚刚人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到心眼上了,幸好你机灵。”

南乔恨透摆他们一道的人,就仗着她俩初出茅庐,缺乏依靠设下陷阱。

否则,她们今晚怎会冒险委身来此?

她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无功而返了。

黎焕笙倒是看得开,安慰她:“放心,有我在,而且,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南乔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黎焕笙比较警觉,示意她隔墙有耳,回家再详谈。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与迎面走来的陆景程不期而遇。

黎焕笙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前行。

黎焕笙和自己擦肩而过后,陆景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他看不清黎焕笙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面容,但是她身边的人,他可记住了。

南乔的资料刚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前天晚上,傅时与释放的“诈弹”,那份震惊还未让他平息。

这关在部队多年,探亲假都鲜少回家的人,怎么就跟新晋影后黎焕笙扯上关系?

他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看错字了。

于是,在前晚,他早早睡了觉。

次日醒来,他第一时间翻看了聊天记录。

傅时与发来的信息里,清晰无误地告诉他:黎焕笙是他们的嫂子。

他立即派人调查了黎焕笙及其身边人的背景信息。

陆景程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南乔与黎焕笙远去的背影:鬼鬼祟祟,做贼心虚!

他拿出手机,对准两人的背影一拍,找到熟悉的头像点击发送。

傅时与是在一个小时后看到信息的。

他刚结束训练,带队返回驻军营地,处理完所有事务后回到自己宿舍。

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

手机在闪烁,他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尽管只拍到了背影,傅时与一眼就认出黎焕笙。

他感慨于人的奇妙之处,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也认不出他的背影,而有些人只需短短几天的相处便能让他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傅时与没有多言,只发了一条简单叮嘱陆景程的信息:看着她点,别出什么意外。

收到傅时与的信息,陆景程终于相信黎焕笙即将成为他嫂子的事实。

他问傅时与怎么不好奇黎焕笙为什么会出现在会所,他就不担心她吗?

傅时与懒得回答他弱智的问题。

黎焕笙能去那边做什么?

当然是查找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回到家里,黎焕笙就和南乔说了这个事情,南乔一脸惊愕,难以置信那家高端会所的私密包厢内竟暗藏隐形摄像头?

黎焕笙也只是猜测,规模越大的会所,安保措施越高,来者皆是显赫人物。

一旦发生意外,留有证据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常理之中。

南乔听后怒火中烧,那天之后,她找了会所的经理询问监控事宜。

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

直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他们也是看人脸行事的。

次日夜幕,黎焕笙和南乔又经过一番精心乔装出现在会所,但这次他们并未如上次那般顺利进入目标包厢。

当然了,这要归功于陆景程的杰作。

他昨晚就让人调出监控,黎焕笙是混进了当天出事的包房。

知晓她不会善罢甘休,提前采取行动,让她靠不近房间。

她很聪明,已经觉察到房间里还有其他隐秘的摄像头。

那隐蔽的摄像头,若非核心管理层,实难知晓其存在。

它的存在,并非窥探顾客隐私,而是作为一种保险机制,以防万一。

就像黎焕笙所遭遇的。

按黎焕笙的社会地位,尚不足以让会所轻易交出监控录像。

她们苦等一个晚上,包厢内宾客始终未散。

直至深夜,会所经理现身。

两人故作镇定,声称是来此消费的。

经理按照陆景程的吩咐,以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方式,礼貌地请二人离开,并暗示他们今晚是无法进入包厢的,让她们回去。

如若她俩执意不走,只要她们不生事端,无需干涉。

经理不解,短短数日能让陆景程对黎焕笙态度转变的原因。

忆起当日南乔找到自己,希望会所能提供包厢的监控,陆景程那番冷漠甚至不屑的言辞: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命令我们做事了?

与今日的态度判若两人。

经理亦是个精明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或许和黎焕笙今时不同往日的身份。

或许,黎焕笙再出入会所,他要以最高的礼仪对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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