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随着黄天赐话落,它突然伸出一只爪子对着面前的黑夜一抓,接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哦,抹着红嘴巴子的人被它抓在了手里。

那人的身体在半空中来回摇晃,身上的衣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还真是个纸人。

只是黄天赐手中的纸人跟我以往参加村里葬礼见过的不同,那纸人的双眼被一张黑纸遮着,虽然被黄天赐钳制,黑纸下漏出的红嘴唇却弯起了诡异的弧度。

纸人在笑。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我一瞬间来了尿意,脚下却不敢动半步,也不敢让我姐进屋,我怕我们分开,还有别的东西过来,只能打着冷颤挡着我姐。

“桀桀桀……十年已到,柳眉大人让我来捉这两个小东西的魂魄。”

那纸人突然放弃挣扎,用手扯下了眼睛上的黑纸,一瞬间,黄天赐的爪子像被烫到,只能松开纸人。

那纸人虽然身上有纸扎的痕迹跟纹路,表情跟动作却像活人一样,它趁着黄天赐松手,从大门墙上落到了院子中。

纸人脚下滑动咧开嘴朝我走来,可能是用力过猛,它的嘴角立刻被撕开。

一道红色裂痕从嘴角延伸到耳朵根,我突然就想起了电影里的小丑。

“他娘的你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黄天赐见纸人无视它,就要取我小命时,从墙上落下,一只锋利的黄爪子透过了纸人的勾后心,从它胸口穿出。

纸人扭头朝它笑了一下,胸口的破洞竟然燃烧起幽蓝色火焰,烫的黄天赐收回胳膊吱哇乱叫。

我有些绝望,黄天赐竟然这么脆?

纸人不再理会黄天赐,又转过头想抓我,只是迎面而来的是一泡热气腾腾的液体,呈一个弧线浇到了纸人的脸上。

霎时间纸人便发出渗人的惨叫,双手死死捂着脸,身上快速燃烧起来,短短半分钟不到,就烧成了一捧灰。

“姐……”

我姐听我喊她,红着脸转了过来,就看到地上有一堆烧纸的黑色痕迹。

“八两,行啊,你真把它弄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又想起来还没洗手,一时间手不知道该举起来还是放回去。

“阿巴阿巴……”

我用手语告诉我姐,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自从有了彩屏手机,我给自己办了五块钱流量,在网上搜过一些辟邪的方法。

有一招就是说脏东西怕童子尿。

刚才情况紧急,我示意我姐转过去,就朝纸人嗤了过去,没想到还真救了自己一命,看来,那些鬼啊怪啊也并非没有弱点。

黄天赐神色晦暗的看着我,脸上倒是没什么窘迫,只是如今我再见他倒是不会害怕了。

“黄大仙,你能不能带着我姐逃出去?”

我无法跟任何人正常交流,唯独能跟黄天赐表达清楚心里的想法。

黄天赐却摇摇头:

“你家这事儿牵扯太深,不彻底解决,你们走到哪儿都会被找上。”

可就算当初伤害柳眉的是我太姥爷跟太姥娘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非要斩草除根?

我内心十分愤怒,也十分无力,谁能跟恶鬼讲道理呢?

“哼,你们想不想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想的话,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看着黄天赐神秘兮兮的表情,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不想。”

“你这混瘪犊子!你以为你不出家门就没事儿了?我告诉你这次纸人烧了,下次来的就不一定是啥了,要是我,我临死前一定要知道事情缘由。”

黄天赐见我态度冷淡,有些破防,其实我觉得它说的有道理,可我不是它,我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有些事知道的越快死的越快。

今天我不出这个门我,也许跟我姐还能活几天,出去了那才真是生死难料。

毕竟指望眼前的黄皮子保护我,那赌的可太大了。

“八两,你在看什么?”

我姐看不见黄天赐,见我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开口问我。

我给我姐比划着,十年前迷我那黄皮子要带我们去个地方,找出当年的真相。

我以为我姐听完就回屋睡觉了,没想到她眼睛轻眨几下,拉起我的手对我道:

“八两,我们跟大仙去看看吧,死也死个明白。”

她这话说的跟黄天赐一样,黄天赐听了立刻朝我翻了个白眼:

“哼!有些人,好歹也是带把儿的爷们,关键时刻还不如女娃娃!”

我想反驳,女娃娃尿尿能嗤那么高吗?不过想着这话不太雅观,我又咽了回去。

拉着我姐,跟着黄天赐出了大门,我无意间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大门上有几个黑乎乎的印记,想来应该是纸人敲门时留下的。

“黄天赐,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黄天赐像人一样走在前面,方向却是往后山去。

这个时候去后山可不是什么好事,七月本来阴气就重,它这不是要带我跟我姐自投罗网吗?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它该不会真跟恶鬼是一伙的,一直在我身边潜伏?

“你跟着就完了,一个老爷们,恨不得长八百个心眼子!”

黄天赐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不屑的看着我。

我们跟着它一路来到了上后山的必经之路,我太姥家。

“舅太姥爷咋挂这么两个灯笼?怪渗人的!”

站在我太姥家门口,我看着大门外挂的两个血红的灯笼,心里也是没由来的发慌。

那灯笼在黑夜里就像一双眼睛,大门就像一张大嘴,整座宅院像只吃人的巨兽。

“你俩别出声,跟我来。”

黄天赐带着我跟我姐围着院墙绕了半圈,最后在右侧院墙旁的树下停住。

一停下,我就被这树散发的味道熏的够呛,是一股骚臭的狗尿味。

“这棵树长年被野狗浇尿,已经腌入味儿了,能遮掩住我们的气息,你俩轻点手脚上去看看。”

上树我根本不在话下,我姐比我还灵巧,好在树很粗,枝杈也足够结实,我跟我姐蹲在上面也很安全。

只是当我们蹲稳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时,差点又摔下去。

“那是!舅太姥爷跟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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