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开口,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哪里还需要王叔教他那些。
季岭神色温柔的看着臂弯里的安平,似乎是想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然而下一秒,毫无预兆的一拳打在鼻梁上,一行鼻血顺着右边鼻孔缓缓流下来。
季岭刚才那一抹温柔瞬间荡然无存,他咬牙切齿,满面怒容。
调教个屁!天一亮就让这小子滚蛋!
安平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打量着四周。
他咋回来的?他不是在季岭卧室的厕所给他洗衣服呢嘛…
难道是季总?
季岭怒火中烧的样子骤然浮现在眼前,安平搓了搓胳膊,立刻否定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下午的时候安平意外的在别墅里看到季岭。
以往季岭都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很少能在这个时段看到他。
秉持着要做优秀员工的理念,安平搜刮了一堆马屁小跑着上前。
“季总,您怎么回来了呀?”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季岭鼻子上的创可贴,又急忙关心道:“哎呀,季总您怎么受伤了?”
季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随后在他不解的眼神中,伸出修长的手指冲他勾手。
安平疑惑,但还是乖乖上前,下一秒,一股巨大的痛感席卷天灵盖,安平捂着脑袋哀嚎。
季岭收回手,看着痛的嗷嗷叫的安平,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意。
活该!
自从上次安平被莫名其妙弹了个脑瓜崩以后,季岭每次看到他心情都很好。这一度让安平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要真是这样,他可得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合约关系了。
下午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安平看到正在院子里给月季浇水的王叔,便上前和他打招呼。
王叔笑呵呵的回他一句,安平见状凑到他跟前看他打理花园。
“这月季开的真好。”
王叔拿起剪刀小心修剪着花朵,笑道:“这片月季是苏先生送给季总的,季总就吩咐着种在院子里。”
安平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王叔,我一直很好奇,苏子瑜只是去了澳洲,季总为什么不追过去表明自己的心意,却非要花钱找个我这样的替身呢?”
王叔眉头动了动,面上却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安先生要是好奇,可以亲自去问问季总,轮不到我来跟您说这个。”
安平语塞,有些郁闷。
他就是不敢去问季岭,这才过来打听的嘛。
他到也不是因为自己是替身而感觉不平衡,就是单纯的八卦。
看着眼前鲜艳的月季,安平琢磨着以后等他跟季岭关系好点了,偷偷问一句看看。
晚上那会儿,安平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紧接着就是一阵电话铃响起。
咽下苹果,安平看了眼来电显示,果断坐直身体接起电话。
“季总您好!”
那头再次被他中气十足的嗓音弄得沉默了片刻,而后才慢慢道:“晚上出来跟我一起吃饭。”
安平一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应好。
而这个疑惑直到晚上王叔给他捯饬发型的时候才得以解开。
原来今天是季岭的生日。
想到这,安平又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季岭要和他过生日,他到季家不过也才一个多星期,甚至岗前培训都还没结束。
不过他很快就绕过弯来,季岭不是想和安平一起过生日,而是想和苏子瑜一起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