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江漱流还在这里和向菀调过情，他身上的味道就是向菀常用的那款果香。
江漱流女人缘一直好，黎丹若自十六岁寄养在江家起，就没见过他身边断过桃花。
外人看着他多情又浪荡，实际江漱流对谁都不在意，他没给过哪个女人身份，对感情很淡，也没有什么会在他心里留下真正的痕迹。
即便是黎丹若，十六岁被江漱流捡回家，十八岁生日那晚主动爬了他的床，到如今她快满二十三岁，整整七年光阴的纠缠。
只要黎丹若惹江漱流不高兴了，他照样能潇洒离开，头也不回。
“其实现在我自己能工作挣钱了，我们，”
黎丹若想说分手，但话到嘴边，她又意识到，分手是男女朋友才有资格说的，她一个被包养的，有什么身份？
主动权从来就在江漱流手上。
更何况他们真的能划清界限，彻底分开吗？
江家对黎丹若有恩，尤其是江漱流的继母，对她那么好，像亲女儿一样。
就算逢年过节，他们也是要一起回家吃饭的，就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黎丹若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用再养着我了。”
江漱流面色一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黎丹若冷静下来，“想被你养的女人这么多，你随便勾勾手指，台里的女主播就能随时贴上来调情，又何必在我身上自讨没趣？”
话音落下的一瞬，江漱流掐着黎丹若大腿根的那只手突然松开，直接拦腰将人扛在肩上，往休息室里间走。
这人向来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黎丹若瞬间就能反应过来：
“江漱流，你疯了！你不会想在这儿做——”
她胡乱挣扎着，在江漱流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疼得闷哼一声，一手稳住黎丹若的腰，另一只手“啪”得朝她臀上拍了一下：
“再不老实点儿，信不信我真在这把你办了？”
黎丹若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江漱流将人放到沙发上，桌边放着毛巾和热水，他把毛巾打湿又拧干，扔到黎丹若腿上：
“自己擦擦。”
刚教训向菀的时候，脚和腿难免沾上脏水，以江漱流的少爷作派，能忍到现在才嫌弃，已经算不容易了。
黎丹若接了毛巾擦腿，总算没再跟江漱流吵。
“我是不是教过你，凡事留个心眼儿，要么不做，做就要做绝了？”
江漱流倚在沙发上，侧脸看黎丹若，视线自上而下扫了几个来回，突然没由得来了这么一句。
黎丹若先是愣住，又撇嘴盯着他，心里腹诽：
什么叫你教过？别给老娘随地大小爹！
她那双眼睛又大又水灵，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心里骂我别随地大小爹，是吧？”江漱流没忍住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他猜她这些事一向猜得准，但被黎丹若盯得散了不少火气，江漱流语调也缓和不少：
“你这三脚猫功夫，也就欺负欺负向菀，解决不了根儿上的问题。”
又用指节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傻啦吧唧的，难怪被人摆了一道。”
“你早就知道！故意看我今天早上出丑？”黎丹若这才反应过来。
“让你长个记性。”江漱流刚说完，就看见黎丹若踹过来的脚，脚指头白里透粉，“胆子越来越大了？”
毫无疑问，黎丹若那点儿力气，就是纯粹把自己的腿往人身上送。